再也不能将就了,买一双换季的鞋子势在必行,一贯不喜欢逛街的我,总是在琐定目标后,来去匆匆,满载而归。请了一个小时的假,惶惶然驱车赶路。大街上人流如梭,路口繁华处淡然冷漠,步履仓促的人们如同烧开了的沸水不停的向四周冒着,虽说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却也是分秒必争。
转眼到了刘家鞋店门口,试图从停着的两辆自行车处穿过,许是心急,许是空间确实太过于狭窄,一辆儿童自行车被碰倒了。待我去扶时,一直发披肩女从旁边鞋店走了出来抢先一步把车扶好。“对不起啊,不小心把你的自行车碰倒了。”我小心翼翼的说。她没吭声,我以为没事就进了另一鞋店,试鞋时,听到门外一沙哑女声嚷道:“谁的电车!谁的电车!”来不及换鞋跑到门口应声答道:“我的,怎么了?”有些丈二和尚的迷惑。
只见一身材粗胖,面色蜡黄,神情霸道的黄色卷发女一手卡腰,一手指着我鼻梁呵斥道:“你把我的车子撞倒了该怎么办?”
“哟,这车是你的呀,我以为是她的。”我用手指了指直发披肩女,“我已经给她道过谦了。”
“道歉有什么用?如果你撞倒了人,说声对不起就完了吗?”此时我清醒的意识到今天将会栽倒在一个泼妇手里,我定是没本事和人家在大街上撕破脸皮吵架的,气急无语泪先流是我最见不得人的短处。强压愤怒,面不改色,心平气和,神态自若。
“哪里坏了?”
“你看呀!”顺着她那青筋暴露,粗如铁耙的手指看去,发现链盒处有一元硬币般大小的凹痕,油漆尚不曾脱落。
“哪怎么办呢?”
“你说怎么办吧!”
“车子又不是我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要么你陪,要么你修,要么你给换辆新的。不过这是我从南方花了八百多快捎回来的,才骑了三天,要换也太麻烦,你说怎么办吧?”
“那就修吧!”
“怎么修?”
“让修车的修呗,我又不会修车,给你撞坏了理应要修的!”
“那好,去哪里修?”
“去邮电局旁边修车处呀!”
“邮电局在哪里?”
“不在西边的吗?”
换好鞋后,一行三人向西走去。俩人推车步行,我骑车慢走和她们商量,因为我知道真到了修车处将还是难有结果,修自行车的哪有崭新的链盒可换,再说他们也不会扳金、喷漆什么的。依她的态度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又哪来那么多的时间与她在这里耗?
“大姐,你看抬头不见底头见的,何苦要得理不让人呢?就那一小块疤痕,心里都明白咋回事,不如到前面我请你俩喝奶茶,算我们不打不相识。”
“谁不让你了?我们不常来!谁见谁呀?今天,要么你给修,要么你陪100元。”她眼神藐视,脸色庄重,不留一丝情面。另一女孩笑容微露,表示有商量的余地。
“100元太多了,少一点?”
“少一分也不行!”她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大概看我瘦弱,又孤家寡人的,吃定了今天要敲我竹杠。说话的神态与口气简直跟电视里黑帮女强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请假我想我会报警的……只和讲理的吵架,不和闹事的说话,再说纯粹浪费口舌。
“好吧,我们去修。”无语,续向西行。
“你慢点,你骑电车,我们推自行车,你跑了怎么办?”
一语惊人!
“跑什么呀?你看我象跑的人吗?压根你不就当我是傻子看吗?”
渐行,渐快,渐远,渐无声……
足够远处才得以向后张望,大街上人如潮水,灵巧的电车发挥了绝对的优势鱼贯穿行,此时料她们乘奔驰也是望尘莫及了。飞到单位后还惊魂未定,逃离的心情如扒手失利潜逃般的惊险和刺激,心中深深长长的出了口恶气,虽冒险也畅快!
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作为芸芸众生的一员,定会遇到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也常会卷入一场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旗鼓相当时,针锋相对,拼个你死我活;力量悬殊较大时就来个以四两拨千斤,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常言道:“做人要厚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碰到那种不识敬,不厚道甚至是有些野蛮型的人物,只能信奉一条:谗猫懒猫捉住耗子都是好猫。谦让不代表害怕,软弱不代表妥协。不禁又想起了那句话“做人若没有一丝认真的念头,那就是浪子,事事无成;处世若没有一点圆滑的机智,便是个呆子,处处有碍。”尽管有些虚伪,有些欺诈,但有时做的不够完美,也ok!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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