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的意识形态领域里迷迷茫茫地走了十多年,什么东西都是似是而非,也从来讲不出个所以然。不过走在这条河里,大脑里到是装了不少的意识和观念;要说的是这些意识和观念大多只是停留在概念的层面上,没有走进现实,更没有生长出什么意义来。
最近不知为什么,总有观念之类的语调涌进耳朵,不由你不听,也不由你不想。人有时侯也是奇怪,越是厌烦的东西越是离你很近,你想刻意甩掉它,它却非要钻进你的心里,有时会扰乱你的思绪,让你不知道自己是这社会中的什么。
近日有位学者到处在讲解读陕西,我听了一次,大意是说陕西不论是科技资源,人才储备,文化底蕴,在全国排列在前几位,但经济为什么却上不去?他的结论是陕西人的观念太落后,而且没法改变,仿佛进入到了一个黑洞似的怪圈。
观念是什么?让我说就是人们对事物发展的基本看法,是大脑的意识思维。按照马克思的观点,物质决定意识,意识有一定的反作用性;可解读陕西的学者似乎把马克思哲学最初入门的原理给忘记了,撇开物质而大谈什么意识的优劣,我真怀疑,这位还在政府谋事的学者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唯物论者。
观念一定是属意识的范畴;脱开了物质基础,奢谈观念,也只能留下一些主观的臆断,让人们通过现象去认识现象;没了根的树还能长出什么果子?
把陕西人和浙江人做对比,和把中国人与美国人相比较有什么区别?其实用不着多说什么,我们也会心肚自明;经济的强弱是决定人观念的基础,整日连肚皮都填不饱的人,你还指望他能有多新潮的观念?
哲学就是哲学,理论就是理论;如果御用了它们,那人类也真的没什么可说了。
看来这位学者是深懂为官之道的,而且也颇懂为官者的心。按说为官一任就应造福一方;可现时有那么些做官的,一方没造福,却很是肥了自家,临别时还要说这方百姓的观念不行,穷那是自找的。
怪不得解读陕西的学者那么火爆,东家请完西家宴,因为他替做官人寻得了一种借口,也为做官人精神胜利寻到了阿¢的影子。
看来做官的人有御用的学者给了看似能自圆其说的解脱,但可怜百姓就没那么幸运了,虽说他们个个都是很认真地对待社会,也很顺从地跟着权力照猫画虎;可到头来无知、无能、观念落后的名号全都扛在自己的身上。我真不知道这是天的不幸,还是地的悲哀?
面对观念,我不知道怎样把它融会贯通进今日的社会;这观念的陈旧与时新,应该说是带着时代的烙印,如果用一个观念就能诠释世界的全部,那我们赖以生存的世界也太没档次了。
马克思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社会发展到今日,人们观念的进步,哪一时刻离开了经济的发展?可经济的发展,单凭观念恐怕是不行的。
别总把一个多元复杂的社会绝对化,单一化;因为那样会让一些手中有权力又没太大本事的官儿,喝饱吃足,花花绿绿之后,把理由留给百姓。
官是一茬一茬的换,当然社会也在进步;不过我想,这社会的进步那是社会自身不断完善的结果,一个人他阻挡不了,他也成就不了。不知这是不是规律,也不知它能不能成为规律。
当然了,观念更新是应该有的;但是那决不是百姓;用一句理论的话说,应该是一个有着良性机制的社会。
如果把观念狭隘化,或是功利化,或是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理由,那么这世界一定会没了秩序,乱了纲常。至于说解读陕西,用人们谁也弄不明白的观念进行论说,而且把它强加在经济的发展之上,看来只有无能平庸的做官人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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