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诗锦言:
当代学者,文学批评家杨匡汉说赏诗要说“变”,何谓为变?他在《中国新诗学》中详细说道:“欣赏诗歌,就要接受其‘艺术变形’之理。如果只局限于对新诗做拘牢坐实的解释,就难以亲近缪斯……同样,在诗之接受时,也要以‘变形’的鉴赏心理去读诗看‘变’。”
其实,生活之规律又何其不是这样呢,比如人之情性中,今日忧伤,明日愉悦,或往自然中观测,今朝太阳从东方升起,下午离休东方栖息西山深谷之间,这何其不是一种“变”呢!所以说赏诗谓“变”应该是有道理的。因为诗的生存是源于这些现象,再经过人的智慧经验获取诗歌内因子之精华。倘若赏诗无“变”之说或赏诗无“变”之心理,也许就难以挖掘出真正诗歌生活,真正诗歌的艺术效果。赏诗运“变”的心理特别针对小诗或微型诗更为实用(长诗也同样需要)。
以“变”心理去理解和接受诗文的审美现象是否再理?诗人雪莱曾经有这样一句话“诗使它触及的一切都变形。”这也许是他在生活中能在文字区域里完全可以找到某种激情与想象的表现。在我国,同样也有体现“变”之常理,诗人艾青说过“美院如果画得像不像为目标,那么学院可以关门,一人发一架照相机!”从这句话不正是说明画要有创新有“变”吗?画与创造诗歌艺术是相同的,要不就没有诗情画意之词出现了。下面我们来赏舒展波浪的小诗《突围》
《突围》
文/舒展的波浪
假借雨的淫威
无处不在的精灵,将莽莽的
原始森林,筑成一道
夜之万里长城
等待是一杯白开水
我从心窝里掏出,一朵白云
一朵编织着你名字的白云
蝙蝠已软弱无能
此诗相似于舒婷的诗《啊!母亲》中所写的“我的甜柔深谧的怀念/不是激流/不是瀑布/是花木掩映中唱不出歌声的古井/”舒婷这样的诗句正体现出“变形”的艺术含量,诗中“我”只是一个假(虚)的“怀念”,而真(实)的是变形后成为实象的“古井”。这种变形手法化虚为实,使读者更家作者恋之深沉。
而诗人舒展的波浪的诗句“假借雨的淫威/无处不在的精灵,将莽莽的/原始森林,筑成一道/夜之万里长城”可见,这一节最成功在于隐性营造诗题能生存下去的高深,诗中虚之“雨淫威的精灵”而实之“万里长城”坚固之墙。除此之外,从诗歌字面上赏,诗歌中含有几个有意思或是故意设置的亮字,比如“假”“筑”“夜”三个字,用统一性的眼光浏览,都是共同站在作者性情之舟而共渡诗河,只是形式不同,高度不同罢了。我们来析“假”字,它所体现的效果是作者的一份心情,它是一份偶然的无奈,或是一种无意义的手段。(这得与作者交谈之后才敢下论,免得让诗歌取得损美的效果)“筑”字浏览似积极之心,细品则不然,而是一个真正的无奈,这种无奈之情发展于太多的精灵存在,完全像是一块块砖头砌起高墙。关于“夜”字,它是等待?或是真真实实的夜,以诗角度来言,个人认为它应是“自己的心”,这样,“精灵”“雨”确确实实应该是作者生活中的琐事(如爱情、友情、工作……)
记忆中有人这样说过“山水间烟火云影,变幻无常,或隐或现,或虚或实,或有或无……开无墨之墨,无笔之笔以取之。”也有人评说这句话是“虽玄乎一点,但是说明了客观事物无限的生动。”如果真是这样的剖析,那么我们也可以认为诗文的艺术要比现实生活更美,它不仅仅满足于有限的真实形象,也应该铺之“虚”之幻影,展之“变幻无形”。如果真的这样,诗中艺术的“变”就应该去寻索一种“神形”的想象,也可谓之为“想象性变形”(由超越常人想象获得的物象性变形)
以上所述的最终归根于在生活所得经验,因为真正的艺术来源于生活,是生活的再造者进行重组变形。如舒展的波浪的诗歌《突围》里的“等待是一杯白开水/我从心窝里掏出,一朵白云/一朵编织着你名字的白云/蝙蝠已软弱无能”。当读到这里,我还不敢确立这是一首爱情诗。为何?因为“万里长城”的悟导,毕竟自己真正去品某一位诗人的诗歌时,都喜欢用顺后再逆的思维品作。“万里长城”之象隐了坚固的墙应该代表人生之艰苦才更适。可是,到这里的“等待”“心窝”“白云”“编织”“你的名字”等隐性或显性之象表明,个人才敢下言为一首绝美的爱情诗。
“等待是一杯白开水”在这里我们应该注重“白开水”的象暗示而应该浅忽略“等待”,因为“等待”是一种磨炼,有志之人皆有之,而“白开水”的“等待”才是最诗歌内因子的可怕和最伤人的情感。为了“等待……”而使“全部心情”化如淡味无色的白开水。诗人巧妙地运用“变形”的手法来突破真挚之情感和提升诗歌的感情色彩,突出了作者有那么一点的想象性智慧而显得有些灵性。
“我从心窝里掏出,一朵白云/一朵编织着你名字的白云”这句从诗的“变形”手法艺术效果上说,并没有上节“雨淫威的精灵”所高筑“万里长城”之墙那么高超。但是,“一朵白云”的象征若如皇城之贵,很能流露出一份真爱挚爱不渝之心。
最后却在白云下存在无能的蝙蝠,就是作者诗歌最后的诗句“蝙蝠已软弱无能”,蝙蝠又是什么?是作者?还是一种强大的暗示能?这个还得问问作者。个人不敢钉针下言。倘若读者要明白的话,个人认为还是作者自己。
点评后语警言:
任何一门独立的学科都需要现象和实践证明,比如诗学则是人类生活实践的产物,它所研究的对象则是诗歌现象和诗歌问题,诗歌现象是诗歌实践的产物,广泛存在于人类社会的写作活动之中,现象是直接被人们的感官所感知的事物的外表形象,人们感知诗歌的现象,对它进行议论,评说就成为诗歌的问题。
当诗歌的问题产生,就等于像此文所谓诗的“变形”之法一样,它也是诗的问题的某个部位。虽然这样“想象性变形”能为读者或鉴赏者提供发挥联想的资源空间,但是一味地寻求这种“变形”的“艺术推理”,我们不免也把诗歌引向某种非确定性的理解,而不是碰到雨果“想象就是深度”或艾青“没有想象就没有诗”的好运。
之所以,告诗友们采用这种秘方时,我们应该把诗定位在“妙在似与不是之间,实实在在一点更好。”
2006年8月3日晚书于江西新余
轩雨抚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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