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要走到尽头看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论你是轰轰烈烈的人生,还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当取掉那些社会画皮的时候,留在人心中的肯定有一种痛,而且这种痛总是难以名状,总是让人丢弃不下。
人类自己说,人类最伟大的妙处就在于他有精妙的思维,他会制造和使用工具。是的,这的确是人类同其它生物不一样的地方;但要说是一种精妙,到是让我觉得有点折杀了这个本是完美的世界。
泱泱的生命世界,到底经过了多少轮回,达尔文的一本书没说明白,几个世纪喋喋不休的争论也没能争出个所以然来。其实生命是宇宙的组成,存在于宇宙中的万般景象,我们只管去欣赏,只管去享受,用不着去刨什么根,问什么底;要我说这是人类的劣根性。
人世间的悲剧是从人类的思维开始的。面对本和人类一样的自然界,生灵们大都在适应,都在为延续生命而奔波;可人类却借着所谓思维的灵性,非要弄出点理性,弄出点思想,最终弄出个自己折磨自己的国家来。
马克思他老人家不管上一从费尔巴那里取来唯物主义,还是从黑格尔那里继承的辩证法,还是最终创立的唯物辩证法;最终他得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终极是没有国家的共产主义。
哲学世界里的许多事情我这辈子恐怕弄不明白,但国家的存在对人类的发展是有害的这一点,大概是不容质疑的。
发展是一个过程,不用说人类世界,就是宇宙世界,它们同样都是过程。当静静的夜里,流星划破天空,留下一道美丽明亮的影子,我们做人类的会有什么感想?
其实大自然中的许多事情是和我们人类社会息息相关的;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也许就是想给我们说明点什么。
人心中的痛很多,但把这些痛一一评说,你会发现件件都有社会的印记。难怪有人要遁逃空门,面对那比社会更残酷的清规戒律,以求心灵的超升。
人要在社会中走好每一步,恐怕更多的心理压力来自于一种社会的责任。面对所谓的人生事业,人有一种对社会的责任;面对家庭的情爱,人同样有一种应对社会伦理的责任;人类也许就是在这与自然本源毫不相干的责任中度完一生。
有时候我在想,不论是苏格拉底富有思辩的嘴皮子,还是柏拉图的《理想国》;不论是海德格尔的思维困惑,还是到尼采的悲观失望;不论是孟德斯鸠的三权分立,还是马克思的阶级斗争;不论是弗洛伊德的《梦的释译》,还是马斯洛的人层次学说;他们都想试图在自己拓展的领域里给人类实实在在留点什么,可是到头来只是让人的心灵多了几分困惑,多了几分与己无关的社会责任。
我说人丢弃不下的是心痛,面对形无常性的社会,人们却在心底埋进了一种对社会的责任。把自己交给佛和上帝的人,如果他们真能远离尘世,或许还有丢弃心痛的机会;如果把心交给社会,那么人就把心痛永久地留给了自己。
人类就这样,不象自然界中的其他生灵,只有当生命受到侵害时才有撕杀;而人类的相互残害有时候竟无需理由,纯粹是一种心理上宣泄,一种由理性思维派生出来的无聊欲念。
丢弃不下心中的痛,实际上是丢弃不下心中的虚伪;人把社会看得很重,那是因为他想从社会中索取更多;就象人用意念创造诸神,反回来又愿去为它献身殉葬,想从中得到心灵彻底的解脱。我真的弄不懂,人是社会的悲剧?还是人类自己的悲剧?但我知道人一生面对这永远都是真理的社会,一定会有丢弃不下的心痛;因为人不想离开社会,他也无力离开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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