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在想,钱钟书老先生怎么就能写出一本〈〈围城〉〉,怎么就知道城里的人挤着想出来,城外的人挤着想进去。答案我始终没有寻到,但生活在现实中的人都这样,却是千真万确的。
看看世界,五光十色,说它美丽,是因为更多的时候它是一种抽象;想象给了人大脑无岸的空间,它让人的行动不可思议,让社会不得安生。
安逸的人觉得生活太平淡无味,心里总在想着制造点波澜;家有贤妻,却非要在大千的世界里弄出点情来,仿佛觉得这样才不枉走一回人生。
人也真是个怪异的东西,没情时不知自己为何来这世界;有情时却不堪负重,竟想普渡众生,削发为尼。
情是什么?让我说,情是私欲!情是人走进或走出围城的借口。明明是本能的冲动,拉个情字戴在头上,妆扮一下,竟也能成为情种。重复的玩弄没有了好奇心,一句无情就可以把所有的一切统统勾销。
也许真的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情字是人走向万恶的通行证。进出人性的门槛,人总想用一个情字诠释所有。
社会是功利的,不管谁给社会再赋予漂亮的外延,它的本质总是不会改变的。明明是在做官,却总说是公仆;没有钞票是不能在当今的社会中行走,可总有那么些人把不爱钱挂在嘴上,好象这样才显得高尚。
真实的自我总要用虚假包装起来,不知这是社会的本质,还是人类别于动物的妙处。
人是何物,我想人自身是无法弄明白的;这到不是我低估了人的思维能力,而是人处在自己创造的社会里,异化了自己,总想把自己的动物属性隐藏在深处。让我说,这怎么可能呢。
家庭的存在合理不合理,我们先不去说它,但它决然不是为社会而生的却是真的。走进家庭的人想走出家庭,而渴望走进家庭的人也有一大堆的社会理由。
人为什么会这样呢?把什么都推给了社会,进出家庭也都是因为社会的缘由。
如今流行一种说法,说家庭是社会的基本细胞;其实让我说,人才是社会的基本微粒。
钱钟书了不起,他窥视到了人心灵中最基础的东西,那就是进与出。人本来就是这世界上最不安分守己的尤物,穿越心灵,穿越本能,寻觅一种带给肉体的愉悦,那才是人渴望真正想得到的。
今日的社会是多色彩的;人总想冲出羁绊,彻头彻尾地体验一回做动物的一面,但社会中的游戏规则却容许不得人有太多的份外之想。
皈真不了自我,你就是走出了围城,有朝一日你还得回归围城;这不是轮回!钱钟书老先生一定早明白,面对寄存的社会,他只是不愿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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