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邀你来,不论什么地方,或山野或茅舍或田埂,于行路多年的我面前撑一把伞,偶后在你默默深切的关爱中,用指梳理着我猛然跃入你眼中的几根白发,尔后你哀哀的痛言:“都说人生不满百,常忧却满千。”
我欲落泪才惊觉,心中已如磐石一般坚硬冰冷,已不在被你过多的情话所打动。
舍我去吧!如果早三年,早五年,听了你这翻话我会悲泣于你的怀中。但如今我心如止水梦如流云,一切的一切追忆都以已时过境迁,试问面对一个身心离散的人,还能对眼前的人在缔结出什么样的良缘呢?
但你终是我人生众客中我所不能忘却的那人,我能在淌水间忘却流云,我能在游猎中忘却山川,我能在攀爬的山岭间忘却百草花卉,却无法在折柳送春中把你忘却。
在我幽暗的叹息声中,在我落枕久睡的梦乡里,是你切切的相执和痴痴的相守,那是誓言之后的胆肝相照一在绞痛着我柔弱的心。
霜已落满故园的旧地,我遂想做一个不告而别的人,当旧歌新曲在寂静的深秋又起起落落地唱响的时候,我如那安然慰落的叶子已飘零在他乡的陌地,想伸手在重温一次旧梦,不料却落的两行清泪。
如果山高水长是望乡的回路,那么彻夜的不眠是否是一次错误的诀别?除了在梦里能对你做恍惚的遥望之外,霜染的浩月已谢绝了心灵的暗访,我无言对月寄托,只能把对你的忧思彻想化作一城冷冷的清寂。只等霜去霜却如失恋的女子,正失意在她自哀自怜的世界,只等春回,暗恋的足音总是回归的很慢。
只想在季节的交替中,赶悟生命最初与最后的真谛,却在每一季的珍惜中又错过了不曾领悟却是极简单的道理,季季如此,岁岁如此,最后的惨悟是,大自然的每一季都是无言以对的真知灼见。
最后却上眉梢的又是黯然回顾的伤神。寄一份重情挑一竿晚霞,让迟来的重聚在挂一帘幽梦,明晨我回卧榻在暖暖的温床上听那民乡小调,做一次换然一新的感受。
本文已被编辑[古渡闲人]于2006-8-2 11:47:11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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