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过了“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宵”的时季,冬日匆忙而至,江风有点刺面,无边落木萧萧。只是那似曾相似的武汉三镇,依然在我的梦中萦绕,撩拨起我和木子冬日寻梦、江北采风的情怀,于是在进入12月的第一个周五,下班后,夫倡妇随、兴高采烈地踏上了“武汉三日”的征途。
一、贪欢武昌夜
气筁一声长鸣,划破江汉平原冬夜的风,在万家灯火之中,火车缓缓驶进武昌站。
说实在话,携妻北上,酒店下榻,一为妻子看病,二为两地分居,久别新欢,吃喝玩乐,除此之外,实无他意。到达武昌已经是晚上十点,写好酒店后,才知道我们还一直在给自己的肚皮开玩笑,就随便找了一家较有特色的火锅店,在一个小包厢里,吃着我们不曾吃过的基尾虾麻辣火锅,外加一点添菜:香菜和冰冻豆腐。木子今天精神特别好,喝了点红酒,似有点不胜酒力,话也比往日多些了。红朴朴的脸蛋格外秀色,活象一个新婚chu夜的女郎,带着几分羞色,搂着我的脖子,一会儿喂我一个大虾,一会儿咬我一口耳根,一会儿拉过我的手去摸摸她的肚皮说胀死了;我也不时地搂着她的腰,一会儿用嘴喂她一个虾,一会儿又乘她不备在她脸上轻轻地点上一个吻,一会儿又从她用两个指头掐我的手中挣脱出来,捏住她的小脸蛋儿,让她说老公你好坏。杯盘狼藉之时,午夜渐渐地离我们远去。
在家的日子难得如此的拥有。也许是同一个环境难以造就一个如梦的意境:在这都市的酒店里打情骂俏,可以纵情发挥“热恋时季”的放荡,也可以享受成熟爱情的温存,还可以超越朦太奇的手法,来演义人间男女的自然天性——那绝对是一部顶尖的热带风光。在家的温床里,我就怎么也听不到木子忘我境界的呼唤,也怎么感受不到木子用脸贴在我的胸脯上,用心灵感受我胸中对爱的歌唱,也听不到木子咬着我的嘴唇娇滴滴的说“老公你真棒”!疯狂在尽情的欢娱之后,太阳已经给大地披上了霞光,剥开我们惺忪的睡眼。虽然我们没有摄下武昌之夜万家灯火的美丽,但我和木子早已感受到这是我们结婚十多年来最令人陶醉不可忘怀的夜晚。
昱日上午九点,我们到自助厅美美地吃了一顿早餐。我盘里的点心都是木子夹的。我实在吃不下了,她就说:老公你要听话,全都要吃完,我再给你倒杯豆奶。我用心体味着这用爱酿成的关怀,用心品味着她那只有今日才能让我嗅到的特有的温柔:原来品味温柔必须要有特定的环境,体味欢娱也必须在特定的环境里与温柔相融。
走出餐厅,我以为要去逛街了。谁知木子却挽着我的手,上了去房间的电梯,继续昨夜浪漫的梦。如果说昨晚是吉普赛人的疯狂,那么这个上午就是法国裸露浴场的放纵。木子就象一个导演,把她一生所学的文学词汇全部搬出来,不时地表扬着我的亲昵,我也象一个影视评论家,三不知儿说上几句来赞美她作妻子的协调与完美。实际上两位超人的艺术家各自在谱写一部美丽的童话。当木子再也没有力气讲述故事的时候,倒在我的怀里,深情地说:老公,这三天我要把过去和今后不在一起的日子全部补回来!我棒着木子的脸,深情地凝视着老婆那充满真爱而纯洁发亮的双眸,一阵隐痛袭上心头:往日里,我们都因公务緾身,两地工作,夫妻难以日日长相厮守,且得今日剪烛武昌,嬉水江城,别是一种滋味,换得过去未来好多离愁!搂着木子的脖子,听着她泪眼心声,爱的温泉就象一股热浪流淌在心底。我多想让这世界永远凝聚成这一刻,不再延伸,但有永远!木子:我们一定要把我们不在一起的日子淋漓尽致地吻回来,一口一口地咬回来!她笑了,眯着眼睛,甜甜地亲吻着我的脸。
红尘如梦,情爱为珍,本是性情中人的我们,平日里为了自己的工作而劳累奔波,何有暇日月明星稀浅盅低唱?两地分居,偶而贪欢,也只为千年同心,彩蝶双飞,延绵泰晋之好。唯有今日,酒醒时,江汉岸边,朔风吹拂:朦胧处,醉莫消长,尽人生快意。人生若得如此,猛然觉得:两情若是长久,更要珍惜朝朝暮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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