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廷刚要从泸州下来考察广告市场，吩咐我等他。

廷刚是我的文友，过去也在文联混过一阵子，后来下海，办起一家广告公司，生意做得还马虎。这小子，最大的优点是为人耿直豪爽，最大的缺点是嗜好讲排场，做事情总是喜欢前呼后拥的。

在一家豪华餐厅酒足饭饱以后，廷刚照例又要去唱歌，他的观点是放开嗓子吼吼，把酒分子吼出去，可以快速醒酒。这个观点倒是新颖，有一定的道理。

找到了商业城楼上的“夜玫瑰”歌舞厅。廷刚唱了我唱，我们的水平不相上下。唱得好的客人，歌舞厅要送花，可是我连唱了两首，送花的妹妹都送错了对象。

“搞什么呀，我哥们唱得这么好，怎么老是把花送给我啊？错拉！”

送花的妹妹很不好意思，赶忙把花送过来。接过鲜花的一刹那，尽管光线不好，但是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不一会儿，她过来倒水，我请她跳舞。借着昏暗的灯光，我仔细看清了我的舞伴。

“你叫小华吧？”我问她。

“哦，不是，你认错人了。”

“你看看我是谁，看清楚点。”我笑着说。

她这才转过头来，等看清了我，她也笑开了。

几年前，一个姓喻的家乡人来找我，想和我合作开办一家竹丝工艺品厂。我问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他告诉我是我的朋友夏隆推荐的。他想寻找一个有能力为人好，并且在我们当地关系网广泛的人做保护伞，于是夏隆告诉他，我是最好的人选。

竹丝工艺品，就是用一种特殊的机器，把优质楠竹划成非常细的竹丝，编织成竹帘子、竹扇、竹屏风等工艺品，然后上色，在上面画上精美的图画，最后进行固定处理。我们这里盛产楠竹，加工成竹丝工艺品以后，就成为高附加值的产品了。

我看了小喻带来的样品，觉得这个产品有一定的前途，答应与他合作。他负责组织生产，我负责销售，利润6：4分成。很快，小喻租下了竹藤工艺厂二楼闲置的厂房，运来了机器设备，并且叫我去参观。

在车间里，看见两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小喻给我介绍，她们是贵州赤水人，短头发那个看起来长得很温顺的女孩叫小琴，长发飘飘但是一脸冷漠的那个叫小华，小琴是姐姐，小华是妹妹，她们原来都是毗邻的贵州省赤水竹丝工艺品厂的竹编技术骨干，被小喻拉来了，而小喻则是那个厂子的主力美工。

为了赶在春节市场到来前投入正常生产，他们很快生产出了第一批产品，以我的眼光看，觉得竹编工艺不错，但是图案比较俗气，不大方。小喻采纳了我的建议，迅速作了改进。我利用我广泛的人际关系，到处推销竹丝工艺品，甚至请朋友带到外省的展销会、博览会上。

临近春节，我单位上的事情比较多，竹丝工艺品厂去得少了。腊月二十七晚上，小喻来找我，说由于产品销出去，货款回不来，资金吃紧，小琴俩姐妹拿不到工资，威胁说春节过了要罢工。她们是厂里的技术骨干，新工人们还得靠她们带，她们走了，这个厂还不马上垮掉？

事情紧急，我二话没说，立即带上欠小琴俩姐妹的工资，和小喻一起赶到工艺品厂。进了车间，看见她们阴沉的脸色，我知道小喻没有说假话。发了工资，俩姐妹立即阴转晴。快过年了，我这个“准老板”招待他们吃饭。吃饭时，我看见他们的情绪不错，小华笑着说，你一分钱分红没拿到，还倒拿钱给我们垫发工资，关键时候，还是大哥最好。这是我和她认识以来，第一次看见她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

我和小喻的合作并没有持续好久。原因是春节过后的几个月，工艺品厂的货款陆续回笼，但是小喻却没有履行协议，也没有及时还我的钱。我找他，他起先否认收到货款，我查实以后，他又闪烁其辞地说资金付到其它地方去了。我看出这个小子不诚实，不是个干事情的人，我收回垫付的工人工资后，果断中断了和他的合作。

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小华。

几年后意外的重逢，我们都有一种惊喜的感觉。

小华告诉我，当时我的判断是准确的。她还告诉我，小喻其实是她姐姐的男朋友，可是他对她并不好，经常打骂她，还长期拖欠她们的工资，活像个资本家。后来，小华说服了性格软弱的姐姐，故意生产不合格产品，延缓生产日期，时间不长，俩姐妹合伙搞垮了竹丝工艺品厂，小喻只好灰溜溜地离开。

厉害！看不出来，这个平时不言不语的女孩，做起事来还真有个性。

小华还说，虽然我们那时没有什么接触，但是

在工艺品厂时，小华和我说话没有超过五句。这次重逢产生的小插曲，好象一下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喜欢唱歌，空暇下来时，经常去“夜玫瑰”练练嗓子，我在商业城租了一间很大的门面，业务时间经营墙地砖，小华没有事时，也常常下来坐坐，我们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那天下午，她来告诉我她生病了，头天晚上和几个朋友一起在街上喝酒醉了，晚上风大，又受了凉，觉得头痛发烧，浑身难受。我拉开门面里的沙发床，叫她躺下休息，又上街去给她买药。她吃了药以后昏沉沉地睡去，我则一直在旁边守着她。

小华睡醒了，睁大眼睛望着我，没有说话。我问她直直地望着我做什么。她柔声说，从家里出来几年来，没有人这样真心关心过她。说完，她羞赧地扑进我的怀里。

我们热烈地拥吻着，爱抚着。小华个子不高，模样长得很秀气，三围匀称，恰到好处。我的手触到她薄薄的衣裳下面坚挺的ru*房，血液顿时在全身奔涌澎湃。小华像一团面团软瘫在床上，任由我摆布，任由我在她散发着青春馨香的娇嫩玉体上纵横驰骋，挥洒激情……

当一切都静寂下来，我惊异地发现两行清泪流淌在小华光洁的脸上。我问她是不是我不够温柔，她闭上眼睛摇摇头。我说是否刚才的行为伤害了她，她还是摇头。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小华使劲抱住我，在我的耳边说：“我对不起你，因为我已经不是[ch*]女了。”湿热的泪水沾上了我的脸颊。

虽然我和老婆因为性格不合，关系不太好，但毕竟是一个有妇之夫呵。面对一个这样的男人，小华却为自己已经不是[ch*]女而心存愧疚，这使我十分感动！要知道，小华虽然在歌舞厅上班，却是一个非常正派的女孩，除了唱歌跳舞，逢场作戏的聊天，客人碰都别想碰她一下，更别说做别的事情了。

小华知道我的家庭关系以后，很平静地告诉我，她理解我的苦恼，知道一个成天在事业上搏杀的男人，感情上的痛苦有多痛苦。她可以陪伴孤寂的我，安慰我，能够给我一点落寞之中的快乐，但是，她绝对不希望看到因为她的闯入而加剧我们夫妻关系的恶化，决不愿意做我们夫妻感情破裂的催化剂。

原来，我以为这个小姑娘的性格很硬，没想到她如此善解人意，如此理性。

我和老婆两地分居，这使我有很多时间和小华在一起，我们的感情在灵魂和肉体的交融中迅速升温。在我之前，小华只是和她的一个男同学有过两三个月的恋爱经历，虽然她把自己的chu夜交给了他，但是彼此的感情还是非常的浅。明知和我的爱情多半不会有任何结果，可是她还是不可抑制地真正把少女的心交给了我。

我是个性欲比较旺盛的男人，家庭生活的缺失，特殊的情感环境，使我和小华差不多每次相见都做爱，并且是疯狂地做爱。我在外面常常沉默寡言，不事张扬，许多人并不了解，其实我是个性格很奔放的男人，在床上我的这种个性体现得淋漓尽致，经常把她导入一种迷离的境地。有时，体态小巧的小华几乎无法承受。但是我高超的床上工夫，又使她欲罢不能。

有一天，小华惊慌失措地告诉我，“大姨妈”过了好多天都没有来，我估计她是遇到了。我叫她不要慌张，先去医院检查。小华去检查了，果真是怀孕了，并且已经三个多月了。从来没有受过孕的她非常害怕，愁容满面。我安慰她没事，哪个女人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过了几天，我带她去医院做人流手术，但是我不能陪她进医院，，只能由她自己一个人去，我在医院附近的一个地方等她。

小华出来了，走得很慢，一张脸白得像纸，满面憔悴。她见到我，扑地一声哭了。我以为她是第一次受这样的痛而感到委屈，她说不是，是因为医生告诉她，弄出来的胚胎是两个，她怀的是双胞胎！

她哭着说，好可惜这一对孩子，好想把他们生下来呵。我非常内疚，只是紧紧地抱住她，任由她在我怀里痛哭。

休息了两天，她就去上班了。第一次怀孕就打胎，并且打下来的是双胞胎，这件事情对小华的刺激非常大。那天晚上，她告诉我，虽然一眼也没有看见过这两个孩子，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模样，但是她很喜欢他们，她还给他们起了名字，一个叫快快，一个叫乐乐。她说，她不能享受到他们给自己带来的快乐，只有痛苦，但是希望他们在天国里能够快快乐乐，她会永远记住他们的。

她还说，做了人流手术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她去上班，上楼梯时突然想到快快和乐乐，突然感到很伤心，加上身体还比较虚弱，她竟然一下晕倒了。

听见小华说这些话，平时铁石心肠的我也不禁掉泪了……

与小华相处得久了，我的担心与日俱增。城市就这么大，我在这里又不是个一般的小人物，我们的关系暴露的可能性非常大，每一天都有暴露的危险。经过慎重考虑以后，我对她说，为了我们关系的安全，为了保护我们的爱情，我决定送她到泸州去。泸州有一个我的结拜大哥张松岩，他现在在安宁火车站的祥和公司担任副总经理，管公司下面的宾馆、酒楼和一个小型歌舞厅，我打算把她送到张大哥那里去上班，那里没有什么熟人，很安全。有我大哥在，他会照看她的。

起先小华不愿意，不想一个人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更主要的是，她不想离开我，只想生活在我身边。但是为了我，她最终还是同意了走。

我把小华送到了祥和公司交给大哥。安顿好以后，又去察看了她住宿、吃饭的地方，连洗澡的地方也看了。大哥笑着说，你对她这么好呀，我从来没有看见你兄弟这么细心过。

小华上去后，在大哥的照看下，一切都不错。一有空时间，我就坐车去看她，在大哥的宾馆里免费吃住，小华就过来和我一起住。时间长了，那里的人都和我熟悉了，也知道我们的关系。

但是这种安宁还是被打破了。一天，我和几个朋友在人武部的餐厅里喝酒，小华突然call我。她在电话里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出事了，有人欺负她，一个叫小熊的小伙子把她按在沙发上——这时我已经喝醉了，听到这里就打断了她的话。叫她不要上班了，等我上去处理。随即，我给张大哥打了电话，火冒三丈地质问他是怎么一回事，是怎么照看小华的。大哥叫我不要着急，他现在还不了解情况，弄清楚以后，会做出妥善处理的。

一刻钟以后，大哥回话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们是开玩笑开过头了，要我冷静对待。但是我已经冷静不下来了，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

星期天，我找出一条当年在社会上混时使用过的铁链子，用报纸包好，带上一个兄弟，赶到祥和公司。大哥出去采购东西去了，大嫂叫我等他回来。

我已经等不及了，叫人去把小熊找来问话。小熊跨进门，刚说了句“大哥，你听我解释”，我呼地甩掉铁链子上的报纸，劈头盖脸地向他打过去。小熊躲闪不及，身上、脸上立即出现几条血道子，头上冒出鲜血。见状，屋里的人一拥而上抱住我，小熊乘机逃出门去。

出完气以后，我找到小华。小华看见我动真格的了，芳容失色，连说过分了过分了。原来，那天他和小熊开玩笑开过了头，小熊骂了她，她抄起地上的小板凳向小熊扔过去，小熊气坏了，一把将她按在沙发上，不轻不重地捶了她几拳头。

听了小华的解释，我半天说不出话来。那天我确实喝醉了，听见小熊将她按在沙发上，就以为他对她耍流氓，明知是我的女人都敢欺负，当时我觉得这小子是吃了豹子胆，不打不足以平我愤。可是如果是这个情况，我的做法的确有点过分呢。

大哥闻讯马上赶回来，知道我已经动手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责怪我太冲动。他告诉我，在这之前，公司已经对小熊作了处理，严肃批评教育，扣发一个月奖金。他就是担心我那火暴的脾气，结果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天小华边哭边说，也没有把事情给我说清楚，现在弄得我连同大哥都下不了台。事情搞成这样，我也不好意思再让小华呆在祥和公司，于是把她暂时安排到了我另外一个朋友那里。

后来事情的发展却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一个月后的一天，公安局一科一位与我很熟悉的警察来到我办公室，说有点事情找我。我随他走出办公室，他告诉我是另外有人找我。我们一起走到广场边，看见一辆没有任何标志的小车停在那里，旁边站着三个男人。我的朋友介绍说他们是泸县公安局一科的刘科长一行。坐在车上，我很纳闷，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事情来找我。

他们把我带到糖酒公司楼上的招待所。我的朋友解释道，刘科长一行专程来找我证实点事情，考虑到我的特殊身份，为了不扩大影响，所以秘密找我到这个小招待所来。

刘科长问我，最近在他们泸县地盘上做过什么事情没有。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于是告诉他真的没有想起来。刘科长看见我确实想不起来，提醒我认不认识一个叫小华的女孩子，我和她之间是怎么一回事。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是关于我和小华的事情。我毫不隐讳地把我们关系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们。

“小华是不是在你们手里？”末了，我问刘科长。

“恩。”

听完我的陈述，刘科长说，我说的和他们掌握的情况完全一致。导致他们来找我的原因是那个小熊，小熊受到公司的处理，又挨了我一顿打，想不同，很快就离开了公司。出去以后，他向泸县公安局举报了我们和张大哥。警察从我朋友那里抓走了小华，并且拘留了大哥。

刘科长告诉我，经过调查，他们认为小熊的举报不实，我和小华的行为不属于卖淫嫖娼，但是属于非法同居。他做了一个比喻，你和你的女朋友哪怕明天就去领取结婚证，今天在宾馆里同居，警方都可以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予以处罚。因此，按照条例的最低处罚，要罚我200元款，他问我是否接受。

我没有理由不接受。

临走时，刘科长说：“我现在说点题外话，我觉得你们的感情很好，这个小女孩子真的不错！”

“为什么这样说呢？”

刘科长告诉我，抓了小华的前一个星期，无论警察怎么审，她就是一句话也不说，矢口否认认识我。她想用沉默保护我。最后，她问警察，如果说了实话，我会不会受影响。让警察保证我没有事以后，她才坦白了我们的事情，并且一再申明不管对与错，我们是真心相爱。

“在我办的案子里，这样的女子并不多见啊。许多人遇到这种事情都是极力开脱自己，而她首先想到的是尽力保护你呢。我们去你老婆的单位作了秘密调查，证实你们夫妻关系确实不好，我想，在可能的情况下，你能不能和她好下去呀，这样对你如此忠心的女孩子真的难得啊。”

尽管我心里明白我和小华的事情不会有结果，但是从警察嘴里听见这些话，我还是感到了莫大的震动！

然而几天以后小华从拘留所打给我的一个电话，使我看清了警察真正的嘴脸，丑恶的嘴脸。

小华告诉我，警察给她看了一份处罚决定书，以卖淫的罪名罚款3000元，交罚款走人。如果不接受，将送她去劳教！我知道她的存折上就只有七八百元钱，于是警察叫她给我打电话。

我愤怒了！小华是因为跟我有关系被抓进去的，在我面前，他们已经给我们作了定性是非法同居，非法同居只能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予以处罚，罚款最高不能超过500元。说她卖淫？她卖给谁？罚款3000元？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待小华？他们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就是我在歌舞厅上班。他们就可以随便怎样整治制我，知道我没有力量和他们对抗。”小华哭着说。

“他们这样是践踏法律！不行，老子要找他们说道理！”

可是小华竭力劝阻我这样做，她说虽然你有理，但是你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更为重要的是，你有工作单位，又是知名人士，这样的事情闹开了，让单位知道了影响不好啊。他们就是抓住我们这个弱点才敢这样做的。没有办法，我们只有忍了，闹到后面只有我们吃亏呀，社会现实就是如此。

小华说的不无道理。

我凑齐了钱，叫我的一个朋友出面把她取出来。

我在朋友的宾馆等待她出狱。小华看见我，眼泪一下流下来。她把那个处罚决定书给我看，哭着说：“我是跟你好，他们却说我卖淫，这是我的耻辱！我卖淫，我卖给谁了，不可能是卖给你呀！别人卖淫还有收入，我却还得自己花钱把自己取出来，我在是什么卖淫啊！”

她委屈地扑在我怀里放声大哭。

小华告诉我，在坐牢的十多天里，她受尽了曲辱。先是不分时间的提审，警察打她耳光，大声吼她，非常下流地辱骂她，不准她睡觉。后来，又叫她天天跪在地上用刷子和抹布洗厕所，要洗得“可以用舌头舔”。他们根本不把她当人看待！

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虽然过去对这些早有耳闻，但是听见小华的亲口诉说，我还是非常震惊。因为我是社会名流，刘科长他们显然没有故意为难我，但是与小华受到的待遇相比，他们是虚伪的，不尽人情的，不顾事实的，是胡作非为的。

我问她第一次坐牢怕不怕，她说不怕，那些天里，她一脑子里怕的，就是我会为此受到影响，受到处理。和她关在同监舍里的一个姐妹曾经问她，我比她大十多岁，又有家，为了我这样的一个男人坐牢值不值得，她告诉她值得，无怨无悔。

我紧紧抱住这个好妹妹，内心充满了感动！

可是，虽然除了跟我有肌肤之亲以外，小华没有和任何一个客人有出格之举，第一次因为做“小姐”而坐牢，对于小华的心理还是产生了巨大的刺激。她本来就十分厌倦这个职业，现在对此更是充满了厌恶。不久，她家里终于知道了她的情况，她妈妈来找到她，强行把她带回了贵州。

我和小华的感情无疾而终。

几个月以后，一个我至今也不知道的人把一封匿名举报信寄到纪检部门，我受到了平生的第一次行政纪律处分。

这是我为和小华的感情付出的最后的代价。

小华至今也不知道，她费尽辛苦，最终还是没有能够保护住她心爱的男人。

2006·7·23下午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