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蝴蝶落在城市的站牌上祁云

发表于-2006年07月27日 晚上10:40评论-0条

引子:捧《雪花红》在手,祁云敬之爱民先生一函《蝴蝶落在城市的站牌上》,望先生审。

蝴蝶落在城市的站牌上

写下这个题目,纯属偶然,用这个题目,作爱民先生作品的读感,更是偶然。

大概是去年吧,读了爱民先生的《妹妹在深山》,一时兴起,信手涂鸦,写了“悲剧情结诠注悲情男人” ,评点爱民先生的类作。

前些日子,爱民先生又有新作问世,名曰《雪花红》。深谷幽兰一样的封面,散散淡淡地雁儿飞过,明明暗暗地月儿变幻,缠缠绕绕地枯藤纠结。盯着那细如蛛丝的一段文字,“诉说也讲不出那绝美倩姿的滴点。那美,那韵,那神,沟通的心儿颤颤,魂儿悠悠,只怕再飞来一只小蜜蜂,打破这美丽的凝目。一人,一伞,一湖,一双定睛的眼儿,许仙灵魂出窍,就再也没有回来,哪怕白蛇被镇在雷锋塔下。” 久久地,真有些灵魂出窍的意思。

顿了又顿,不敢下笔。 一年前的我,初至平凉,不知水深水浅,冒冒失失地枉论,如今细细读来,甚是汗颜。将爱民先生新赠的这《雪花红》捧在手里,烫烫地,感慨且感动。

感慨于先生的另眼高看。我之于先生,无名小卒而已。成日价为生计所累,没产出什么像样的文字,得先生屡屡抬爱,受之愧矣。感动于先生,公职在身,银行信贷事务多多,先生却能处理的眉清目秀,时不时新作醒世,尚且还能腾挪得出时间陪着妻与子,在周日的黄昏,踏于柳荫间。

这《雪花红》之于我,惊且警。

惊于先生,文字的节奏如高迪,建筑师高迪,在巴塞罗那用钢筋水泥营造了致命的温柔。巴特娄之家也罢,米拉公寓也罢,格尔公园也罢,圣家堂大教堂也罢,无不是凝固的音乐,立体的诗篇。而爱民先生,用他的文字,雕塑着流淌的乐曲,立体的城市。

警则因为,爱民先生,是一只蝴蝶,是一只落在城市的站牌上找不见昔日的小院的蝴蝶。我不敢说是因为钢筋水泥的林丛,遮掩了蝴蝶前行的视线。但,爱民先生字里行间流露地痛楚与无奈,却是深且痛地如刺扎在阅历尚浅的我的身上我的心底。《不遇》(萧红遇到的男人);《想起了二百年前的一个女人》;《拷问灵魂》(阴本、阳本)无不渗着这刺这痛。就连第一辑里的《硬汉系列》之六盘山风采、之塔顶松独白、之桃花灿烂(夸父逐日)、之《龙泉古柏赋》、之《雪花红》、之《正午寂孤》,也无不烙着这刺痛的印迹。

“绵绵黄土是永远沉默的,阳光热了它热,月光出来它凉,寒风来了它冷,热冷交替中,它散成碎粒,团成泥块,有草籽落下,它悄悄接纳,有雨水落来,它让草籽发芽,有秋风刮起,它让花草枯黄。能做的它悄悄地做,不能做的它默默地忍受。”《正午孤寂》里的所能承受的生命之重与《捧一束山花送给你》,有异曲同工之妙——“花落了,春还在;人死了,文还在;身死了,骨气在。”爱民先生,就如一只落在城市站牌上的蝴蝶,困苦着迷茫着却又热烈着。“更让人诧异的是在漫山遍野光秃秃的树枝树杈中,一树树的小珊瑚串样的红花星星点点地在枝杈突兀稀疏闪烁。”“第一场大雪飞扬时它突然惊醒了,不管不顾地绽放了,映衬得纷飞的雪花也飘漾着红晕。”《雪花红》是爱民先生这本集子里的一篇文章的标题,也是这本集子的名字。以我之陋见,这雪花红,可不就是有民先生自己?

爱民先生的《雪花红》之序是写作大家高建群所写,其中有一句是这样鞭策爱民先生的:“我希望作者在思考中,拖载着历史前进。”

也有一个网友,曾在不经意间评点平凉的写家子,提到爱民先生的时候,用了四个字:“灵性·勤奋”。是的,于爱民先生,大写家有大写家的要求,普通读者有普通读者的视角。而我,似乎有点不尴不尬,是写家吗?绝不是,差八千里的云和月呢。是普通读者吗?似乎也不是,起码,比起普通一读者,应该更懂爱民先生一些。就像爱民先生之懂姚学礼先生一样。虽然,在平凉,姚先生一向是贬多于褒的,都说平凉这地儿真是邪,总是“墙里开花墙外红”,平凉一些被当地人很是瞧不起的“家伙”,出去混一圈滚个三年五载的,在外搏得声名再传到平凉,大家才会心不甘情不愿地竖起拇指感慨:“那谁,咋就没看下呢?”

有这盛夏的午夜,敲下这些如悠悠静谧里飞来的小蜜蜂一样的文字,是企盼能够在读者美丽的凝目里,我敬重的爱民先生,能如他敬重的姚先生一样,这文字之路,能够在沉重与沉痛里,略略得片刻地宁谧顺遂。就像那只落在城市站牌上的蝴蝶,我虽人微言轻,却也有一份诚,祈望它能够找得见昔日的小院,祈望那钢筋水泥的林丛,不要遮掩了蝴蝶前行的视线。

2006年7月27日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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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萧月月点评:

细腻的文字,
将情感的因子诠释,
可其文中,
当徜徉着快乐的恬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