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此的想你,当寂寞的潮水把我包围。
我是如此的爱你,当我还有心情体会爱的甜蜜。
一阵模糊而遥远的记忆,牵动着云竹的神经。都三天了,云竹望着波涛汹涌的潮水想着无已惦怀的飘心都碎了。
小时侯母亲总是满含怜惜的抚摩着云竹的头:“这傻姑娘,总让人放心不下”。云竹这时候总会吃吃的笑笑,笑的很甜很开心。谁不喜欢自己的母亲,谁不喜欢自己母亲的怜惜,又有谁不喜欢趴在母亲的怀里做梦呢?
云竹是喜欢做梦的,一个花季的少女能有几个不爱做梦的呢?云竹喜欢放飞自己长长的思绪,把那种梦幻般的呓语,把那种对于现实的超脱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在梦中的自己是快乐的,这快乐超脱于一切的迷茫之外。
在那个懵懂的季节里,那种朦胧的爱恋是至上的。云竹对于飘的爱恋,让她魂不守舍。
云竹往后拢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那一幕又回到了那个让她爱让她痛的季节······
“ 飘,你知道吗?我是如此的爱你!!”云竹说道。
那一年我十三岁,也许是十四岁。带着第一次到乡下的兴奋和好奇(我以前也许来过,只是忘记了。)因为我对于乡下几乎是一无所知的,那种充满期待与诱惑的瞳憬让我连看到路边的牵牛花都令我发出惊叹。由于我的无知,对那些东西感兴趣应该是很正常的。可是你从不这样认为。你认为我什么都不懂,只是个毛头丫头而已。虽然我是那么的美丽,所有的人见到我都会感到惊叹惟独你却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那时是多么的失望。对于你的眷顾我一直抱有一种乐观的态度的。因为我的容貌我自认为还是具有一定的吸引的。虽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究竟没能够征服你。我发现从那一刻起我爱上了你,深深的爱上了你。或许因为是你的那种特定的气质深深的吸引了我。也许别人对于我总是感到惊叹惟独你对我毫不理睬。我发现我的眼神里不知是有一种记恨的的神色还是有一种爱慕的神情了。总之,那一刻成为我这一生中最不能磨灭的印象。
晚上,姑妈恰巧有事。就把我寄宿在你们的家里。我看到那宽大的庭院,看到那明亮的月光我还是抑制不住心头的兴奋。倒不是因为这窗外的月光多么迷人,而是因为我能和你呆在一起。我内心暗自欢喜终于有接近你的理由跟借口了。当我偏要和你睡到一张床上的时候,对,床,就是床。多么具有诱惑力的字眼。让人有一种兴奋冲动的字眼。你却告诉我,女人只能睡到男人的脚头旁,你认为女人生来就是为男人暖脚用的。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那种愚蠢的思考方式。恨的我真想跳起来狠很的揍你一顿。可是我没那么做,能接近你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害怕被你赶下来害怕一下子被你遗弃了。当我狡辩说现在是夏天根本就用不着暖脚的时候。你依旧没让我换过来。我只好乖乖的睡在你的脚旁了。
我怎么能够睡的着呵!你是知道的,对于在我爱的人的面前我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你睡死了,我悄悄的爬过去,悄悄的躺在你的怀里一会,我没弄醒你。我只想安静的躺在你的怀里。我看到你的鼻翼上有着微微的汗珠,我吻了你。我的唇蹭掉了你鼻翼的汗。啊!亲爱的,我吻了你。我切实的抓住了实实在在的你,我第一次拥有了你的吻也在拥有的同时我第一次献出了自己的吻。在次之前我还从来没有跟哪个男人在一块呆过。尤其是陌生的男人。而你是第一个也是第一个我爱上的人。啊!亲爱的,我拥有了你的吻。我是多么幸福,多么幸福啊!很快的我睡着了,甜甜的睡着了。
第二天我一睁开眼便看到你紧盯着我。我的心一下子乱了起来。狂跳的心像揣了只小兔子,脸上飞起了两朵红潮。啊!多难为情啊。说实在的我真的害怕昨天的秘密被你发觉,那我不成了赤身luo体的一头栽进你的怀里了吗?我既是害怕又是担心又是害羞。心中的那种矛盾真的无语言表。如果你发现了这个秘密将如果看我呢我不知道。你是否会因此而讨厌我,还是你的心里也有同我一样的的渴望我却不得而知。仅仅一分钟的时间我却受到的煎熬不下于有千万年的光景。那种满怀幸福的担心和来自心中巨大的甜蜜让我的脑子不听自己的使唤了。时间在那一刻凝固了。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你说:
“小傻瓜,该起床了,今天的天气真好”。之类的话。
啊!我的心里是多么的受用了。你居然喊我小傻瓜,居然还是用那么亲切的口气。我的心一下子被这巨大的幸福包围了。你显然没有发现我昨晚的举动,这让我多少感到一些失落。虽然如此,我还是很高兴的,只是为了得到你这个“小傻瓜”的称谓我已经足够的幸运了,我还有什么还奢求的呢?我不知道我昨晚亲吻你的时候,你知道了会不会也怀着一种巨大的甜蜜。
我跳下床,看到满院的充满生机的菜园。还有屋子旁边的君子兰。这些都是在昨天晚上没有看到的,或者看到了我没有在意。因为我那时侯的心里只有你,对于眼前的一切我都选择了熟视无睹的态度。我的心里只有你啊!那时侯的我把眼前的一切都当作不存在的事物。阳光照在西红柿叶子上,还有黄瓜以及我叫不上名字的东西。露珠在上面打着旋儿。这一切都显出了小院的活气。只是我就要走了,就要离开这院子离开你了。我不得不回到姑妈家里。姑妈家虽然也很有活气但是没有你啊!没有你的地方显得那样的冷清。我不得不独自挑本书打发寂寥的时光。
我看了半天书却连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姑妈只顾着忙自己的活根本就无暇顾及孤寂的我。我心里只是想着你,想着吻你的那一刻的幸福和甜蜜。我悄悄的溜出院子,在满路都是阳光的班驳的小径上,寻找幸福的足迹。我看到了那阳光里的幸福,以及空气里那屡清新的甜蜜。我认为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欢欣雀跃的了。
我一路走来,不知道要走到哪里,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跟着这阳光的足迹走着,这阳光里一定还留着我欢乐的身影呢?我走到了小溪边,对,就是小溪。在那里我看到很多奇奇怪怪的石头,以及路边的野花野草的。我走在小溪里踩在光滑洁净的石头上,看潺潺的流水从我的脚旁唱着欢乐的歌声流过。一些小鱼呀虾呀什么的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戈。我突然生出来一种我如果是这溪水该多好的感触。
正在我沉浸在美丽的幻觉之时,我看到一条青花蛇瞪着愤怒的眼睛看着我,仿佛是我打搅了它的安乐和宁静。那种要从眼睛里喷出的怒火让我害怕,我一下子惊呆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怎么躲开它,那种愤怒让我感到绝望。我只感到自己惊叫一声,便奋不顾身的朝岸上跑去。由于我的害怕,由于我的慌乱,也可能由于我的不熟悉地形。我一下子跳到了水里,这让我感到更加害怕了。我在慌乱之中却又被拌了一脚便趴倒在水里了。我浑身精湿,幸好被你救上了岸。我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
我被你抱在怀里,心还在不停的乱跳。我感到自己就要死了,那种害怕让我窒息。我的头紧紧的贴在你的胸前,我听见了你心脏的跳动声,头发和我身上的水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我没有感到那有什么不妥,这时候的我是不知羞的。我勾紧了你的脖子用那种梦一般的呓语说:“ 我好怕,好怕”。你只是不住的安慰我,这让我多少感到有一些平静。
我又躺在了你的怀里,并且被你紧紧的抱着,我以为这纯粹是上苍的刻意安排,这是上苍馈赠我的最大的安慰。只是姑妈看到我惨白的脸时感到一丝难过。姑妈在安慰我的同时不住的埋怨你,你却并没说什么。我为你感到委屈,做了好事还挨埋怨。之所以你没有辩驳 就因为你是姑妈的学生吗?还是因为你一直对姑妈怀有钦佩,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一直都不得其解。
我病倒了,躺在床上不住的说胡话。姑妈说这是因为我是被吓的,急的不知所措。幸好这时候有你陪着,我躺在那里也不会感到太过于孤独。我多么希望我一直是病着的,那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你了。可是我在姑妈和你的精心照料下还是好了。出奇的快,出奇的不可思义。我的衣服还湿着只好穿着姑妈的衣服。姑妈的衣服穿在我的身上是多么的不合身啊!姑妈看我脸色惨白就把自己早没有用过的胭脂搽在脸上,那样我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我又跑到院子里取一些红色的花,把它捻碎了涂在指甲上,涂在唇上。我想让自己更好看一些。当我做好这一切跑到姑妈跟前让她看的时候,姑妈被我的怪模样气乐了。姑妈让我照照镜子自己看。我看了一下镜中的自己,也不禁大吃一惊。那是怎样我啊!宽大的衣服,配上一张惨白的微微有些透红的脸,还有那唇上涂抹的并不整齐的红色。让我自己看了都感到又好气又好笑。我不由的诅咒起自己和恨起你来,我把这一切的罪过都归罪于是为了讨好你。
我是多么的不应该啊!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思绪,管不住恨你的念头。真滑稽,这种奇怪的念头在我的心里竟然是一种没有来由是籍口。这种籍口令我又气又急。或许正是这种奇怪的念头把我拉进了一种模糊而又无知的境界中去了。这时候我对自己都失望了,彻底的失望了。
天下起了雨,对于我来说真令人高兴。我巴不得下雨呢?那样我就可以学着你们的样子在烂泥里光着脚丫走来走去。我幻想着自己那种可笑的样子,以及宽大的衣服挡不住自己身体的柔弱。可是我失望是姑妈并不允许我这么做。她说女孩子应该安静的呆着不能像男孩一样放肆。更不允许我像你们一样调皮。我只是被无奈的关在屋子里,任你们嬉戏的打闹声穿过我的耳膜。我只能袖手旁观,也只能做一个旁观者。我的心里突然间感到一丝失落。那种从来没有过的失落充斥着我,让我感到难过和孤独。姑妈说这种恼人的天气真可恶。我在突然之间也生出了这种感觉。我在心里恨恨的说:“真可恶。”
雨连绵不绝的下了许久,我被困了了好多天以后,开始诅咒这种天气了。我诅咒这委实恼人的天气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跟前。我现在想想那种小孩脾气还是感到可笑呢?
天放晴的时候我却要走了,来不及细看这金色的阳光。来不及细看那些被我曾经采过的花儿就要走了。我哭了,没有谁知道这是为什么。按说归家的时候我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是我没有我只是一个劲的哭泣。姑妈还以为是我舍不得她,安慰我说过两天就去看我。她却不知道我害怕离开那个让我心仪的男孩。
又过了两年我们再次相遇。你还是以前的摸样只是显得更加成熟了。那个让我不知饱受了多少个日夜痛苦的男孩,让我更加的恋恋不舍了;你走在我跟前每一次的脚步声都震荡着我的心,让我魂不守舍。也许对于那种煎熬有一种错觉,也许是我的梦里还残留着一些痛苦和感动。那种相思对我的折磨让我感觉不到爱的快乐,我感觉的只是痛苦更多一些。
我又见到了你,我今生最爱的人。不管以前我曾经承受过多少痛苦,当看到你的时候那一切都不在算什么了。我此时只觉得这世界是那样的美丽与可爱。我不再像一个怨妇一样整天愁眉不展。我应该像一个快乐的天使啊!多令人兴奋,我又恢复了以往的自信和满足。我不再消弭于昨天的不安中·那昨天的一切让她随风去,我不在想,我不在想昨天的痛苦和悲伤。我只想抓住你,抓住今天的幸福和让人心感动的力量。
我从来还没有如果幸福过,除我吻你的那天晚上。我又在你的身旁度过那么美好的不眠之夜。我抓住了你,一个真实的你。不再是那样的朦胧和虚幻,不再是只有我在梦里才会感觉到的那种幸福。我的梦给予了我太多的失望,突然间的幸福多令我措手不及啊!我以前只有在梦里切实能够抓住的你被我在现实中抓住了。这种幸福让我感到不太真实。我全部的身心都荡漾在这巨大而美好的幸福里。我被深深的陶醉了无以自拔。
用我全部的身心去感受你给我的幸福。这柔和的氛围里有一种淡淡的清香,有一种天鹅绒般的柔和。因为我在你的身边我才会有如此的感觉的,都是因为你才让我有这种感觉。我躺在你温暖的怀里,听你心脏的跳动声,那里仿佛有风声雨声以及被这欢跃包围的幸福声。我闭上眼,安然的享受着这一切。
你让我在你的身边度过了三天消魂的时光,我在你的怀里享受着你的亲吻与爱抚,就像我曾经情不自禁的吻你那样。你吻着我的脸我的唇我的下巴我的脖颈和胸脯。当你做这一切的时候什么话都不说,我听之任之你所做的一切。是因为你让我等的太久,而每一次的等待又是那样的痛苦。我要这种幸福,我要这种让心脏放飞的感觉。既然如此,我就让我的心跟着那金色的阳光,跟着那天上的白云尽情的飞翔吧!我不在介意也不在乎。你的吻是如此的甜蜜和湿润。这种吻让我幸福的欲望感到枯竭,感到这时候哪怕是为了这种幸福连死亡都值得。
我在你的怀里听你讲故事,当你讲到那个女人用自己裸露的胸去蹭她心爱的男人的脸的时候,我在想那个女人莫不是我吗?在我的脑海里为什么也会有一个如此模糊的印记呢?是的,是的了。那个女人八成是我的。要不然我为何对那种意味如此敏感呢?这让我紧紧的抱着你,让我的胸拼命的压在你的身上。我是如此留恋这种意味,我是如此留恋这种梦一般的幻境。
你跟我讲你的人生与报复。你说你是属于水的,你喜欢水。你的生前愿望是为了与水合为一体。你要去找寻你的生命之源。你说你对于水流小溪和长河有一种无法释怀的至爱。你说你要用自己有限的生命去找寻你的梦想。你告诉我你想在长安古道上牵着匹骆驼走在夕阳里。顺着丝绸之路走过你生命中的一段记忆。你也曾幻想有一天会从和田翻过昆仑山去西藏,计划用四十天甚至连地图都买好了。你的这些理想多令人惊叹,你的这些梦幻牵动着我的神经。让我也有一种想跟随你的冲动。你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的脸,我没有穿衣服赤luo着身子,被你一览无余的尽收眼底。我心中生出了一种失望,因为我知道当你做这些的时候无疑会抛弃我的。我想我的脸色当时一定难看极了。从你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出来。我突然间感到你好陌生,就像是从来都不曾认识过你一样。那个我爱的人一下子不见了,我躺在了一个陌生人的怀里。那种陌生感让我感到惊鄂。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我便恢复了平静。因为你说你会带我一起去。
你还给我讲,如果你有条件是要穿过罗布泊的。从沙漠那里过边界经西伯利亚去欧洲。追随着成吉思汗的脚步寻找自己的梦。这些都是我不曾想象过的,我对你伟大的理想感到钦佩。对你的执著感到欣慰。幻想有一天我们为走过那些地方而骄傲。可是我忘了,你是不属于我的,你只是属于一种幻化了的美的精神享受的。你不属于我,不属于任何人。你是属于孤独的,是属于自己伟大而高贵的灵魂的。
我是什么?在你的心里只是一个过客,仅仅是一个过客。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是。因为这是你一贯的行为。因为我说这话的时候是有根据的。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那个冬天。天异常的冷。我算着你该回来的日子去车站接你。你却让我看到了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那个女孩紧紧的偎依在你的身上。你用那种曾经拥着我的姿势拥着她。偎依了很久很久,我只是呆呆地望着你们,我那时的心凉透了。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笼罩心头。我去商店买一包烟来到你们跟前问你借火。我知道你是从不抽烟的,我用这种拙劣的,自导自演恶作剧故意让你看到我。让你知道我看到了你的一切,也让你知道我的存在。我用这种充满嫉妒的神情换来了那个女人的愤恨。她狠狠的瞪我一眼,从这一眼里可以看到那种能杀死人的力量。我走了,带着失落带这爱你的心走了。我是多么伤心啊!那个我最爱的人就是这样离开了我。我哭了,但是不愿意别人看到我的眼泪。我只是在无人的夜晚偷偷的哭泣。也许只有眼泪才是我心痛最好的慰籍吧!
不久,我结婚了。跟一个不爱我亦是我不爱的人结婚了。我认为那并没有背叛自己的肉体或者背叛你。我只是背叛了自己的灵魂而已。在我诠释爱的全部意义里,一切都是按照你的标准行事的。因为我爱你,在我的爱人的身上希望能看到你的影子。我们过着同床异梦的生活。我们谁都不关注彼此的隐私。谁都不愿意过多的了解他人。
我为了自己的虚荣,跟一个不爱我的人生活了一年。在这一年里。我除了了物质上的享受之外。心里是空虚和寂寞的。自他离开我以后。我的心里反而好受了些。对不起,我是不应该给你说这些的,可是我制止不了自己。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的伤悲。就像我不愿意别人看到我的哭泣,我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够坚强的。
我不知道你这些年都做些什么?你曾经说过的你想用你的文字去体会真诚和感动,你想用一种幻化了的意境,超脱文字本身的束缚。用一种更高层次的美境达到你所要的孤独的效果。你做到了么?
云竹看看天上起了风,又快要下雨了。嘴里嘟囔一句“这天气真是恼人。” 转身便回家了,她轻轻地关上了门,一屡寂寞又把她重新包围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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