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故。如来说诸心。是为非心。是名为心。所以者何。须菩提。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以上这段经文是金刚经第十八品里的一小段原文,可给后来学禅者留下千古佳传。公案发生在唐代,有一精通《律藏》与《金刚经》的禅师,法号德山。他听说南方盛行禅风,倡导“即心是佛”的禅法。于是德山禅师就挑担《金刚经疏钞》前往南方,准备辨倒那“即心是佛”的倡导者。途中遇一个卖油饼的婆子,这时德山禅师肚子也饿了,他准备买几个油饼做点心,于是禅师就放下《疏钞》对婆子道:“买几个油饼充饥”。
婆子见和尚要买油饼就为难道:“佛门不是非午不食吗?”
禅师应道:“旅途劳累,油饼就当是点心吧!”
婆子心想考量禅师就说道:“你挑担的是什么呢?为和不舍下呢?把自己给累成如此呢?”
禅师应道:“此乃佛门法宝《金刚经疏钞》,我做辩论的依止,怎么能舍呢!”
婆子又说:“你能依止《金刚经疏钞》,想必你对金刚经一定颇有研究,我来问你个问题,如果你答上了,我就布施油饼给你做点心,假如你答不上就另觅充饥之物,你看可否。”
禅师心想《金刚经》是我专究,倘若连你婆子的问题都答不上,那还能去辩论,于是就应道:“施主请问题吧!”
婆子问道:“《金刚经》云:『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请问禅师要点那个心?”
禅师虽然精通《金刚经》,然局囿于文字义理之研究,却为文字所缚,但未及究竟,一时作答不上,只能回程潜修。
公案结束了,却给我们留下美好的话题,记得在某次的禅七中,主七和尚用这则公案考禅和子们,大家众答非一,不知是非结果。是晚我和几个禅友拜访主七和尚,用同样的公案求主七和尚开示,他也答非所问,没给我们明确答案。
第二天,主七和尚没告假就走人了,却给我留下一个感悟。
我想,当卖油饼的婆子问:“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时。德山禅师其实什么都不要想,就回答:“三心都不须点,我只要你的油饼做我此时的充饥点心。谢谢施主供养!”然后就大胆拿起油饼走人。
德山禅师忘了:“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前面还有:“何以故。如来说诸心。是为非心。是名为心。”的经句了。
也许是德山禅师故意给后人留下一公案吧!是为禅师慈悲度世另种方式吧!感谢禅师给我留个感悟的机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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