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佛教的某个宗系与某个法门作绝对性修持或演讲。实际引人误会机会比启人彻悟的机会还多。
佛教是门教育,而不是单纯宗教。它有宗教情操,更有教育特殊。所谓特殊它有‘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之格言。古今受教育过大德们,为人类做贡献的贤聖比比皆是。
我要谈论的是佛教中的宗教情操观。其实任何宗教都有‘宗教情操’,佛教只是独特些,‘佛教情操’这个名词认为,佛教对象,更迭引起了许多情操的集团名称。但大概并不含有任何,种在心里上具特性的东西。一切在佛教徒生活中,起作用的各种情操,却有同样的情形。比如佛教的恐怖、佛教的爱情、佛教的严畏、佛教的快乐。
佛教的恐怖;其恐怖只是普通交际的恐怖,人心在神明报应的观念中,可以激动这个范围内的普通感荡罢了。其恐怖并不是用纯粹道德来制止,恐怖需要用积极的修持与德行来排除并洗涤。
佛教的爱情;只是人的自然爱情,对佛教对象而发罢了。佛陀爱众生,菩萨施多情。所谓大爱、博爱、慈爱、亲爱所对众生一视同仁。此中带有慈悲喜舍之爱,她能用爱与情作桥梁,通往觉悟的彼岸。
佛教的严畏;好象深夜在森林中、或山峡中,身体震激那种情绪,联想起我们对于自然的关系而产生。什么生老病死、贫残得失,非人类所能控制而引起了种种严畏。
佛教的快乐;是用一种高级的快乐压服另种低级快乐。不是避免感情,它不在需要避免的同时,而是因为乐观接受。承受祸害是一种牺牲考验,之后深深埋藏在内心。因为人类祸害是永远克服不灭的,只有带牺牲质的性格,方能称为快乐。
以上种种情绪,是具体心里状态,由一个感情加上一个特殊对象而成。没有一个单纯情绪,但是有个公有的情绪集团。唯识学认为心王主使一切,但又不是主谋。
佛教演变中,净化到现在宗系繁多,无非由二者组成‘制度佛教’与‘个人佛教’。其制度佛教注意神佛。另一支个人佛教注意人。假如崇拜、牺牲、感动、忏悔这些方法,与佛学的仪式和教会组织合成。如果这些制度的佛教要素,能悟道成佛的话?那就把以上的意义,定为一种外部的科技,赢得上述制度要素的技术,通过制度要素来克隆出觉悟众生。还那么辛苦的修什么道呢?
反之,在比较注重个人佛教修为部分,成为注重中心,应该是自己的内心倾向。良心、功过、无可奈何、在个人的佛教内,也有重要影响。但个人由佛教所激发的行为,是个人的。不是仪式的行为。然而,教会与组织及恩师、早晚课,以及其他媒介需要我,在我个人内心,都完全降落到次要的地位。但我个人会独自去处理,量力而行去帮助所需者种种困难。
个人佛教关系直接由心到心,由灵魂到灵魂,直接在人与诸佛菩萨之间的沟通。我要补充的是所谓个人佛教,其实只是佛教徒中,个人修持的一个小小部分。个人佛教认为虚度时光是现世态度,个人佛教反对轻浮的现世态度。个人佛教同样反对沉重的恨声和怨言。从我幼小的少年到现在,命运是够悲剧了,但一定要自己去悟到这幕悲剧。只有个人提高修持,才有涤荡瑕秽的能力。只有个人精进,才能寻找一个解脱的途径,通往彼岸。
作为个人佛教行持者,对待命运,内心无怨的顺受,谦卑的顺从。乐意顺受是学佛的忍耐神聖旨意,也是注定了我的前途。问世人,人类是什么东西?难道它不是一种残缺的幸福吗?
所以,必须离开所谓愉快的生活习惯,甘美的人生幻境。起初,觉得有一点点依恋。当行持精进受益时,就更加精进修为。原因是不想将虚度过的半生,复演一遍。我不想利用修佛来延长我寿命,修佛当中更不想把自己演变成,即无知又虚度年华的人。
人生只不过是个顽梗的小孩,个人佛教信仰宗旨认为必须陪这个小孩玩耍,哄他、设法叫他安静,直到他睡着了,以后就没有烦恼了,因为小孩成佛了!
佛陀印在人类独一无二的记忆中,就证明这种浸渍作用有微妙的效力。佛陀的名字,与其说是写在人类的历史上,母宁说是雕刻在人类本性的那一头。
佛教影响我个人,比一切其他文字都厉害。我个人流露出虔诚,永伴古佛青灯的心态,有相信恨晚之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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