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
我知道,一些事物
一些话语,正如我眼前的这幅油画
需要几十种的颜料
混合而成,而这幅画,最终将以
一场盛大而隆重的拍卖,阻止我将那些碎碎
而暖暖的阳光,织进一种纯粹的艺术里
我肯定,是的
我可以肯定,画里活着的人,一定是面带桃花
以梦鸣弦。说着爱
而画外活着的,一定是那些
嚼响骨头的人
他适时的停下脚步,
面带暖色,将笑容拢成花瓣
他看画中画,道画外画,并且
吸吮着那些颜料,腐烂在掌心里的快感
《有关秘密》
关于语言外的幸福
正如这一树桃花,芬芳、暗香,尔后褪色
我们从青涩到蠢蠢欲动,然后低头不语,这样的过程
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然而
这么些年来,我们同时守着这个秘密
谁也不去捅破
我说亲爱的,几十年过后
我们是否可以,从缝隙里
走出来,不期而遇的,到达同一个地点
月光、星星、老相片,一树桃花
一首情歌的响起,恰到好处的,温润着你我
张开翅膀的表情
《木偶》
你玩木偶,任古老的暗语前赴后继
在另一个女子的唇边
撒满桃花的种子
你玩着木偶,重装木偶,雕刻出另一个女子的生动
你说,木偶跳不出三界之外
这是一种惯性,而又随俗的模式
我扯紧木偶线,用整夜
又整夜的清凉,诠释不熟水性的含义
我不断的潜水,用内心的湖泼墨
我画春花、秋月,画下皮影
任细细的木偶线,在三界之内
结满那些
遥远而又模糊的灿烂
《边缘诗人》
对于你出口成章的诗句
以及情话,你上发条,加以定时
你说诗人的个性,属于
含苞待放的骨朵,需要人持刀经过
并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
朝着蝴蝶飞舞的方向,划开一条
通往春天的路
你说,诗是女人,而女人
必然是你体内的液体,你一生
都在赤脚渡河,你一生都躺在河面上,杜撰着
某一位好姑娘,会在某一刻羞答答地
至你的门前经过
今夜,你再次写着诗,写到女人,写到液体。你再一次
躺在河面上,你听萨克斯风、听蓝调
将分贝调到最高,你合上双眼
在十四行诗里,抚摸那些
长满刺的花儿,并在某一个熟悉的字眼里
仇恨这种,随俗的孤寂
作于2006/7/18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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