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内的电铃疯狂地颤抖着,刺耳的声波传入我的耳朵,充斥着,扯动着我的耳膜,使它处于一种被撕裂的临界状态。眼皮沉重的不能睁开,只是本能而习惯地将棉被盖住头,接着是一个直角90度的翻身,妄想与周公再叙前缘。
“老五,你怎么还在睡?”毛巾一条接着一条从老大的床(我的上铺)上飞落下做着纯斜线运动,而且令人佩服的是:她看都不看我可是每条毛巾都正中我的脸部。我想中国的射击又后继有人了。我这时就会像被电击了一样飞快地坐起来,因为我知道这里面有一条是用来擦脚的。
“爱情来的太快好像龙卷风,我怕来不及……”周杰伦又在我们宿舍里开着”演唱会”了,我们知道”独孤六妹”起床了。待她背对着我们,面对着墙叠好被子后,一条鸵鸟般的长腿将梯子三格并一格跌下铺来,嘴里嘟囔着:水,热水,我只用热水洗脸的哦!”
老二端着盆从水房回来了,从门口到窗台一路走来,在这个盆里倒点水,又在那个盆里倒点水,到最后看着自己的盆里所剩无几时才满意的洗起脸来—她是第一个起床,然后冲进水房打水的人(此被成为”可爱的人”)。
待我们都把洗脸仪式进行完毕,这一幕就上演了:老七按惯例去窗前的绳上取那两只灰鼠似的袜子。从她的床到那根绳不过就5米远,可她总能像走”环阵”样,历经坎坷---一脚踩进这盆里,刚出来,那一脚又踢翻了另一个盆……就这样踉踉跄跄走过去,回头眯着眼看看满地的水和杂乱的盆,两手摸着大腿,弯着腰,满脸的抱歉的微笑:”不起啊,呵呵,没戴眼镜,眼神不好。”
“眉若远山,不描而黛。”老四可是我们宿舍的招牌美女。起床后第一个动作便是照镜子,她前照,后照,左照,右照,直到照够了,再也从镜子中发现不了”新大陆”了,才从床上慢吞吞爬下来。”恩,又有黑眼圈了,美容觉又泡汤了……”这还好点儿,若是哪天她发现自己脸上起了个比芝麻还略小三分的痘痘时,那种惊讶程度绝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
“天啊,我的针不见了!”老八慌里慌张的大叫。我们慵懒地回应一句:”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不就是根针丢了吗?”“可是,我昨天晚上明明放床上的。”“啊?床上!”这次该我们紧张了。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集合到她床边,帮忙找针。只听”啊!”一声,我们都绷紧了神经问:”老八怎么了,扎着了?”她一味摇头,最后才抱歉地指着老七的屁股说道:”那会儿油开着口放床上了,老七她,她坐屁股上了。”我们全体晕倒。
“还磨蹭呢?人家别的宿舍都没人了,不出操了?真过分,厕所里的人多得跟赶集似的可以和食堂媲美了……”听听这是一什么比喻啊,再看看说话的老二那架势,站在门口,插着腰,手里还戴着手套,像极了二战时的希特勒。
梦醒时分,我们以自己的个性迎接着每天因未知而神奇的世界。
本文已被编辑[钟雨洛]于2006-7-18 8:18:30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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