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的第一天不知道是报到时太早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安蓝的学号排到了班上的no·1,一开始安蓝还挺以为豪的,喜欢no·1,就像喜欢站在最高点俯视下方的感觉·
开学后不久,班上组织了一次联谊会,在学习委员一番热情澎湃的演讲后,接下来便顺理成章的是个人自我介绍,按学号的顺序依次进行。安蓝只记得当时的自己身体略微有些颤抖,面对这么多生疏的面孔,明显有些短怯了,接下来也不知道自己胡说了些什么,可是对versace的介绍依然记忆犹新。一直以来,安蓝对自己的梦想从未放弃过,生命中是应该有所求的!
英语是安蓝喜欢的学科,虽然算不上名列前茅,却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高中时一直是同学羡慕的焦点。刚上大学时,对一切新事物都饱含着热情,仿佛全身有用不完的能量,尝试着去冲击一切,跨出曾经无法逾越的门槛,这种精神状态是安蓝现在所缅怀的。课节多了,明显感到大学和高中的学习方式存在很多异样,无法适应就意味着死亡,在学与不学的矛盾中挣扎直至颓丧。
大一时,英语老师有一张清纯的脸,讲课的时候却总是摆满了沧桑,不笑不闹,不冷不热,对学生没有严格的要求,一副讲完课就可以走人的态度,我安蓝不知道是因为他们所引起的还是她自身的原因。偶然间安蓝听一位校友说:“我们英语老师上课时晕倒了,有时候不知道胡说些什么,像有点神经似的……”接下来立即有人响应:“是哪个老师啊?……”就这样大伙儿叽里咕噜围成了一团。从她们的谈话中安蓝才得知原来是他们大一时的英语老师,听到这些不知道是为她感到可怜还是可悲。
在安蓝的印象中,英语老师纤瘦而苍白,经常穿黑色的裤子,讲课一点也不幽默。有时候虽然她就站在身边,却觉得她离自己特遥远。她似乎一直都在隐藏着自己,不愿让任何人涉入她的内心。安蓝总觉得她以前似乎受过什么刺激,一直都无法逃脱思想的深渊,宁愿把自己狠狠地根植在里面也不愿见一点阳光。
那天,英语老师讲完课后,让同学在底下讨论,从文章中提炼一下段落的大意和文体的中心思想,几分钟过后,论叙开始了。听到自己的名字,安蓝一下子还没回过神来,安蓝拿着书,慢吞吞地走到讲台上,心里一边盘算着“怎么办?怎么办……”结果支支吾吾了半饷,也没讲个究竟出来,“还有一分钟······”老师话音刚落,心跳频率愈加慌乱,口舌不清,“你可以下去了!”英语老师终于狠心地说了这么一句。“老师!可以再给我两分钟吗?……”安蓝心里压抑的想法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当时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刚上大学就在人生的扉页上抹了个黑点,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什么我的学号排第一呢?不然第一个就不会是我了,不然就不会这么紧张了……”安蓝叽里咕噜地自语,从此,安蓝对那曾经引以为豪的no·1产生了抗拒感,有时甚至有些讨厌它。
期末考试临近了,思想道德修养的论文已经提交完毕,接下来是更加艰巨的任务——3分钟演讲。这次当然又和学号脱不了干系,安蓝理所当然地继续自己的no·1。安蓝利用中午午休的时间把题材系统地整理了一番,直至倒背如流的境界才欲罢还休,演讲时很顺利,加上近视的天然屏障,更加如虎添翼。演讲的结果很理想,站在高分层次,安蓝的嘴角终于露出了鲜明的弧度,虽然为学号的事担了点心,不过还好总算顺利通过。
本文已被编辑[洗却铅华]于2006-7-16 21:09:08修改过
本文已被编辑[萧月月]于2006-7-16 22:31:01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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