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小学便是同学。
毕业了,缘分使他们仍然是同班同学。
他贪玩,学习一塌糊涂,初二下半期被迫转到了另一所学校继续他的学业,理所当然,他们分开了。
这是一所封闭式的学校,学习生活几乎枯燥的无一点色彩。寂寞和孤单渐渐占据他半个心灵。他觉得百般无聊的学习生活,使他有了更多的空闲时间。他仍不爱学习,慢慢喜欢一个人静静得思考,去领悟与感慨更多的哲理。这使他似乎突然长大了,不再是一个淘气的小孩,懂得了许多人间真情。
初三下半学期,已接近那学生们必经的窄小的人生通道——中考。他明白自己不能落榜,否则未来将一片灰暗,于是开始疯狂地弥补以前他对学习的完全冷漠。几个月过去了,令他毛骨悚然的中考终于被他甩在了时间的长河。回首岁月,他如悬石落底般感到无比轻松。
分数公布了,一个不如意的成绩传到他耳中。他依然不改前些日子的快乐,对自己充满着希望。很幸运,虽然是付出了些金钱的代价,但他总算来到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一次偶然的机遇,他和她再度聚在一起,在相处的短暂时光,他以成熟的眼光欣赏着这位老同学,发现她是如此的温柔善良。从她口中,得知她早恋了,与一位初中的同学。他不以为然,微笑着祝福她。
回到家,他突然告绝自己失去了什么,总是心绪不定,展转反辙。他想弄清这是重要的一种感觉,但最后失败了。随着时间,这种感觉如昙花一现,很快便在他心中荡然无存。
又是一次,他和她终于又聚在一起。淡然,还有学多初中时的同学。他再次看清了她的言行举止。他觉得她真的出类拔萃。他忽然脸红了,觉得自己一直在主义着她一个。他发现,他对她产生了一种好感,渴望无休止地接近她。但他依然揭力遏制他的这份情感,认为这只是暂时的感觉。
他面红耳赤地与同学们道了再见,却发现他的脚已变得异常的沉重。他不想离开。不过最终,他还是失望的踏上归途。这之后,他多了一个期望——能够再次见到她。但他依然只认为这是一时的热心。
长假,他再次见到了她。他顿时感到无与伦比的欣慰。那种狂喜让他感觉他的声明在剧烈跳动,那种渴望更加强烈,更加不可抑制。他畅然的呼吸忽然有些梗塞,刚直的语气骤然变得极其温和。他不自觉地争取能更多时间看着她的脸,没有别的目的,只想看着。在她面前,他学会了脸红,学会了会心的微笑。
之后,他发掘她的一言一行都感染着他:她的善良,她的温柔,他对别人真心的关怀……他也慢慢地在不知不觉中不断改变。
他开始回忆以前的她。小学、初中……虽然成绩一直都不理想,她依然显得那样优秀。他幼稚的眼睛已一去不返,当他再用成熟的眼睛去看时,他看到的,是一位洁白美丽的天使。是的,他确定,他已深深地爱上了这位老同学。
她有男朋友了,他明白这一点。可他不在乎,即使他与她之间只有友谊的存在,他也小心翼翼地亲切珍惜他们的友谊。记住他们共同创造的故事。他用坚韧的心强遏住悲伤,用笑脸围绕在她身边,去帮她拥有更多快乐的回忆。他喜欢替她分忧苦恼,乐意宽容她的一切。总是在她难过时安慰她,让她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回快乐。有时便陪她一起哭、一起笑。总之,他的悲欢被紧紧套在她的哀乐中。
她与男朋友闹矛盾了,他没有火上浇油,而是雪中送炭在即将破裂的感情中央竭力将它复合。他不想看到她忧虑的脸,只想见到她的笑颜。尽管当他一个人时,他在默默的流泪。
他开始写日记,把他们之间每一件繁琐的小事都耐心地编绘成文字。满页满页用心铸造的小字堆成一篇篇,这是有生以来,他写得最多的日记。闲下来的时候,他总是翻开日记本,细心品位他们的一点一滴,有时竟忍不住热泪盈下。
当他亲眼看见她与她的男朋友热吻。他伤心欲绝,明白自己根本承受不了这种伤害。那一晚,他第一次喝醉了,不醒人事。他摇摇晃晃走到电话旁,倒在了地上。撑着身子拨通了她的电话号码。他只有唯一的奢求,听听自己意中人的声音。当话筒传来一呼清脆的声音,他认得,这是她的声音。这声音如催化剂,使他立即泪如雨下。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在电话旁悲伤的尽情痛哭。第二天清晨,他迷糊地忆起昨夜。他知道,现在的他俩,都已是心知肚明。在网上,她说这是她第一次听见他哭。不过,他庆幸的是她对待这件事的坦然。这之后,他们依旧是要好的朋友。他们互相关心而他对她的心意也越来越明显。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低落的心绪致使他失去了他的理智。通过短信,他说出了我爱你。他原本是想把这份心深深掩埋。她抱歉地拒绝了,并且劝他放弃。他心里百感交集,但不至于突然就倒下,似乎他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他信心亦然,倔强地再次把她埋在心底,表面答应了,试着忘记。
一个晴天霹雳,她打电话告诉他,她与他的男朋友分手了。她哭着,很难过,气愤地说再也不会有和好的机会。他跟从前一样,还是劝导她,因为他不想她伤心。可是,这次看起来不像以往那样简单。于是他陪着她一起哭了。
过完年,他们各自从老家回到了他们所在的城市。在水吧,喝着玫瑰花茶他们聊得很开心。他发现离了她即使如过年一样的大节气也是不开心的,而在一起就算只聊聊天也是一件极其美妙的事。他再次点燃了追求她的热血,每天都想见到她,还幻想能够邀她2一起登山望远、游览竹林。作为朋友,她尽量符合着他。
那一夜,他如往昔越了她出来,一起的还有他的几个朋友。他们都挺开心。他再次醉了。他物理地躺在了她身上。酒后再无顾忌,他倾诉到心底,眼泪从他的眼眶留到她的衣服上。她完全理解他有多爱自己,可她无论怎样也无法接受他的爱。她把他送回家,他用尽所有力气追出门外,叮嘱她路上小心。
也许就是这一夜,之后好多天他也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他后悔莫及,整天整天的郁郁寡欢。
很巧合,她的生日与他最好的朋友的生日恰好在同一天。他抱歉地告诉朋友,恐怕那天要失陪了。朋友体谅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露出了笑脸。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那一天,妄想她会多靠近自己一点点。
只剩下两天了,白天他陪朋友玩转了一会,晚上就急匆匆回到家。他拿出一大叠白纸,认认真真地折前期白纸鹤,直到半夜,眼睛不听使唤地闭合了。就在前一天的下午,他不惜仅剩的钱全数去买了些烟花。晚上,他又回到家继续折白纸鹤。每一只,他都折得整整洁洁,两夜下来,为数不多的一百只折成了。他拿出笔,给每一只白鹤都写下一个愿望,还写下一封从内心复印出来的信。
她生日那晚,他很高兴。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他点燃了烟花的引线。漫天的五彩光芒映照出各种图案。他的苦恼也油然而生。他记得信中的内容:我会试着放弃你,所以在今夜,我会像点燃我爱你的心那样把烟花点燃,你会看到它有多美,而过后将成为一片灰烬……此时此刻,只有他和她知道,烟花的美丽意味着什么。纵然周围笑声连成一片,而他的心却在滴着血。
他把他带来的礼物送给了她,天真地期望那一百只纸鹤携带的一百个愿望都会一一实现。他还把他的日记本一起赠给了他。他希望她也能够铭记几个月来相处中的点点滴滴。
结束了,他认为一切都结束了。他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些,他无能为力感动她,只好带着疲惫的身躯学着离得开她。
那个曾经上海过她的男人,他恨透了那个人 。他决定在最后替她也为自己出出气。他找到了那个人,公平地提出单挑。他们如期在一块无人的空地见面了。一见那个人,他立刻愤怒到了极限,破口大骂了好一阵。那个人答道已和她合好如初了。他头脑一阵眩晕,双膝落到了地上。他的泪洒落了一地。他不明白,一个不懂得珍惜的人上帝却赐予他最好的,而一个全心全意付出了一切的人却一无所获。他向那个人深深鞠了一躬。他觉得自己败得好彻底。他挂着泪痕,央求那个人以后要好好待她,一定要好好待她。那个人被眼前的场面所感动,泪水一涌而出,双膝跪了下来,答应他以后一定回好好待她。她无意中知道后,却蔑视地训斥他没一点气质。
他憔悴了许多,整整几日呆在家里没有出过门。他感觉他的人生一片黑暗,一点光亮也没有。他在生死边缘反复挣扎徘徊,似乎鲜血就将流尽。
朋友的邀请,他来到了许久不见的河边。远远望到中央的急流激湍,荡起水痕。起伏的波浪,一横横敲击着岸提。天空也是白蒙蒙的,与河连成一体,显得那样宽大。他思绪萌生,忖着白幕映射出熟识的画面,那是他曾经经历过的。他闭上眼,一纵泪从他的左眼缝中渗出来。原来,他的爱表现得那样强烈,那样过激。或者那个人便是这水,她便是这岸堤,他们和谐地构成这样一幅画面,而他则是突涌出的洪水,覆过本来的河水,把岸堤冲得好狼狈。他考虑她太少。
他的泪汹涌得更疯狂,对岸连绵绿荫般的山婉转出洪亮的回音,充满着悔恨,原谅,我的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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