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忙到有点不知所措,歇下来便无所适从,要做的事情太多,不知道从哪儿入手。
午后斜阳,透过玻璃,透过百叶窗,斑斓,庸懒,温暖。无法安坐在电脑前,游戏或其他,尽管有那么多待完成的事项,抱着黑色外套,漫入物欲人流。
一个人,不用担心另外一个等待或没耐心,随心所欲,悠然自得。
上错车,下到某个繁华地段,一直走,大街小巷,累了便找个休闲吧,喝杯奶茶,观望行色匆匆的路人。都市人的表情,不只是冷漠,还有种骨子里的疲惫与憔悴。逛街对我来说是件苦差,也是种释放,有时候,需要的仅是满街琳琅满目掠过眼帘的精致或华丽,反反复复,直到倦透。
到处都是圣诞节的气息,圣诞帽,圣诞树,圣诞老人,圣诞礼品······老人家该都知道有这么个洋节了,我希望自己从来都不知道,读书的时候收到圣诞贺卡就不习惯回,觉得铺张骄情。但是大家都这么热烈的过着,也就学会在平安夜给自己一个不一样的心情,哪怕仅是许愿。那些温暖的点缀,那些压抑的狂热,将延续至平安夜。我己经很久没这般任意了。
桑园。记忆中,出现在小说里总预示苦难爱情,男女主角总有一个走不出心结或相爱逃不过劫数,苦苦的。走进这家餐厅时便觉骨寒,下意识把挽在手臂上的外套披上。从正门侧到靠窗的墙壁,嵌了四幅雕塑画,单一的鼻、耳、唇、眼,单一的混了水泥的石灰色,似一种惩罚或昭示,轻易带人陷入天堂或地狱的幻觉。狠狠地沾了点芥末,强忍着吞下,想流泪。走出桑园,我想,到烧烤摊上再吃一顿。
温度回升了又下降,这一次比上回更冷,衣服穿多了举手投足总觉得累,家里该是冷过几倍,是不是该到南瓜滕熟的季节再回家?真的很想吃。
入夜,倦在被子里,想起些什么,莫名的感动。
一个人呼吸,一个人畅想,一个人静静游戏或看书,一个人梦,久违而亲切。
咪昨天下午上车,那时我正奔在高速公路上。
咪说,你不送我吗。我说,又不是永不相见。
这般淡漠,也许是因为知道不是永别或终止,也许是我一直想要的距离,到此刻,混淆不清。
咪说一转身便思念,后悔了,然后说了些什么,听不清楚,但我一直肯定地应着,不用听也知道,说好好照顾自己,多吃点,别冻着。
没一会儿,电话再度响起,咪可能是喝了些酒,喉咙嘶哑:唉,我想你了,一回来就想了,你是我老婆对么?
我说,你醉了。
你是我老婆对么?
一如继往的固执,酒醉后更甚,我知道,得不到答复,电话便会一直僵持着,迷茫地恩了一声,咪才满足地挂了线。而我,握着手机,如木偶。
姐姐说,咪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他不会放弃,我们也不会分开。
其实,姐姐不了解我们,我们亦互不了解。隔着千山万水的神会总比现实完美。
可也许,姐姐经历过感情婚姻的双重磨砺,她比我们更了解自己。
姐姐过得并不幸福,但她是带着希望的,因为有冬冬,所以,她的每句话都是温文而理智的,每一次都会牵引我想得更深刻透彻。
我一直是个倔强的孩子,典型的双重性格,高兴烦恼全在一张脸上,也想自己功力深些,做到不显山不露水,终归本性难移。这些尖锐可能会跟着我一辈子,就像没办法阻止狗啃骨头一样。于是,倦透了与未来有关的,自己的,与咪的。
暗夜,末日,安睡。
写于2005年12月12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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