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刚到而立之年的张多多自从六年前离开生他养他的山捻岭村后，就一直没回去过，那是一块令他伤心的土地。

还未到高中毕业父母就相继离去，孤儿的他在村委的支助下总算读完高中，后来村支书又照顾他让他当了村里的会计，使他这个孤儿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因此，他无比感激支书，内心里总是要找个机会报答他。

叶山花是村里叶老根的女儿，她比张多多少一岁，模样儿长的俊俏，聪明朴实，是十里挑一的好故娘。赵三强是支书的儿子，和张多多是同年，但早几个月出生。他们三个是同一起读书，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在一个班。张多多勤奋好学，是班里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赵三强学习懒惰，不思进取，虽然父亲是个为村里努力工作，人人尊敬称颂的好书记，但儿子就是继承不了支书的好品德，按他的说法，读书就是混。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山花对多多有一种依恋，多多对山花也有一种情深。许是年久相伴上学，晚上共同温习课本，多多耐心为山花讲解难题，十二载的同窗之情，慢慢练就了他们从心底滋生的一种挚爱，一种相伴难舍的爱慕。

多多由于父母的过早离去而上不了大学，山花也以几分的距离而与大学无缘。同命运的一对鸳鸯来到了开满山捻花的村后山岗上，泪流满面的他们相抱一起。

“山花，我们一定要坚强起来，到不了大学的课堂我们可以读函授，一定要掌握更多的知识，为我们这山沟沟改变个模样，做一个社会有用的人材。”多多擦干泪对山花说。

哭成个泪人儿的山花哽咽着说：“多多哥，我听你的，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听，只要你不离开我就行。”

张多多说：“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哪会舍得离开你呢？我们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最挚爱的妹妹，我一定要照顾你一生。”

叶山花听了停止了抽噎，舒心地把头埋进赵多多的怀里。

二

赵三强也总算混了张高中毕业证，但他压根就不肯去报名考大学，气得赵支书直骂他是不俏之子，烂泥扶不上壁。

赵三强也不理会父亲的责骂，整天和一些不三不四，游手好闲的人混在一起。一天，和他一伙的外号叫歪狗的对他说：“张多多和叶山花相好了，那个张多多死净种怎么会找得到这么漂亮的叶山花呢？”

哪个歪狗因为考毕业试要坐在他前面的张多多抄答题给他，张多多没给他就翻书作弊给老师发现，后来补考才免强拿到毕业证，因此他对张多多怀恨在心。有一天他看到张多多和叶山花手拉手走在一起，就有点妒嫉，并想拆散他们，但他知道他们两个一直就很要好，自己是没能力拆得散他们的。想来想去他想到了赵三强，赵三强的爸是支书，又有恩于张多多，于是他就从赵三强的身上找文章。

他又对赵三强说：“大哥！你是支书的儿子，他张多多算个什么？漂亮的山花就是他的？大哥！你应该抢过来，山花配你才合适。”

赵三强说：“我是喜欢那漂亮的妞，但他们两个已相好了很久了，我又有什么法子拆得散他们呢？”

歪狗说：“只要你听我的，按照我说的去做就一定能行。”

赵三强说：“好吧！我听你的，只要能搞到那妞我就会重重的报答你。”

于是，歪狗就凑前赵三强咿咿呀呀地咬起了耳朵．．．．．．

一天歪狗拿着一张赵三强抱着山花亲吻的照片给张多多看，看到那照片多多一下就晕过去，怎么自己的心上人会和恩人支书的儿子抱在一起，还有哪亲密的动着，他清醒过来赶忙问歪狗是怎么一回事。

歪狗说：“三强已正式和山花好了，并且他们已是半个夫妻了，人家三强的爸是支书，有钱有权；你呢，一个孤儿，什么也没有，山花嫁你会有啥好处？因而经三强一说一诱，山花就同意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和山花是很久的感情，她不会就这么离开我的。”张多多声嘶力竭地说。

“有照片为证，这还有假，再说他们已得到了支书的同意，年底就要把婚事给办了，你就不要到处闹，别把你的恩人支书给闹翻了，这样你在全村人面前都没面子，再说这都是他们俩自愿的，山花脸上又没有字写明是你媳妇，反正他们已成事实，你就知趣不要乱搅和了。”歪狗说。

一种痛涌上了张多多的胸口，他跌跌栋栋跑到山花家，她家人说她已到了镇上姨家了，他又跑到镇上去找，山花又不在，却又是被歪狗说通了的山花姨丈的妈说是和她的相好三强到邻镇去看同学了，张多多失望了，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村里，睡了一天一夜，好友阿华过来看他，他没说什么就叫他去山花家看她回来没，阿华回来说山花走了很多天都没回来过。这时张多多彻底失望了。第二天，张多多走了。他留下一封信给阿华，叫他帮忙向支书告别，说是多谢他的关心，今后有机会回来一定报答他。他还要阿华去告诉山花，叫她和三强好好过，他们的情今后只是兄妹情，并祝她幸福。

三

张多多到很过多地方，也干过很多活，他先是在县城里干搬运工、干挖沙工，后来又到市里建筑工地干小工，但那黑心的包工头克扣工钱，无奈他跑到南方去。

老天也总算不薄待张多多，在南方的一个水果之乡，张多多找到了自己的立足之地。他在一个橘园帮工，包吃包住，每月还有几百元钱的收入，这对于他这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就象生活在伊甸园，幸福无比。他干活勤奋，吃苦耐劳，还利用空余时间专修了农科专业函授大学，还根据自己学到的知识运用到果园里去。有一年果园的病虫害很严重，果园主急，张多多也急，在试过很多方法都不奏效的情况下，张多多向园主提出了自己的方法，起初园主也不相信他，但张多多的科学左证打动了他，使他采纳了多多的意见，最终治好了病虫害，挽救了果园，也得到了园主的赏识。

这些年，除了认真工作，学习书本知识外，他还主动积极向园主求教，向周边的果农求教。由于他的勤奋好学，刻苦钻研，使他掌握了果树的种植和管理、防治病虫害等专业知识，还在一些农业刊物上发表了一些文章，一些园主还把他当成了专业技术员，把他当成了朋友。

因此，孤单的他也生活的很充实，但由于他不太想自己的个人问题，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些好心的老农有意帮他摄合介绍姑娘给他，他都婉言谢绝。他想，他的心是不在这里的，他那贫困的家乡是虽要有人去改变的。

于是，伊甸园里的亚当就缺少了夏娃，而张多多心中的伊甸园也移到了几百里之外的家乡。

他决定要回去了，对他很满意的果园主舍不得他，和他建立深厚友谊的老农舍不得他，偷偷爱慕他的故娘更舍不得他。

他用这几年的积蓄买了几千棵果树苗，满怀信心踏上了回乡的路程。

四

一别六载，虽然是有许多痛心伤感的事，有他曾经爱过的人，但怎么也是自己的家乡。六年前他忍痛离开这块熟悉的土地，离开他曾经恋慕过的人，去到他乡飘泊，其中的辛酸孤独，辛苦哀乐，又有谁人知道？

乡亲们看到张多多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大汽车的树苗，一些人莫名其妙，说张多多很傻，不在外面生根，还跑回这穷山沟受罪。

老支书就很欢迎他，他对张多多说：“多多，你回来就好，你是有文化的人，我们这穷山沟就要靠你们来改变咯，你虽要什么我会全力支持你。”

末了，有点黯然地说：“当年我对不起你，令你背井离乡这么久，这都是我那不俏之子的罪孽，当初我只听信于他，要不他也不会落到这样下场。”支书说完，眼睛涩涩的。

晚上，张多多才从好友阿华那得知，赵三强在去年和歪狗他们几个诈骗人家的货物，被人家识破，在公安追捕时掉下桥底摔死了，歪狗被判了七年徒刑。山花带着四岁的儿子过，不过赵支书经常接济她，生活倒也过的去，可苦了她三十还未到就成了寡妇。我就不明白你们是很好的一对，怎么就变成了是三强娶了她呢？你知道吗？你走后，一次我和歪狗喝酒，他告诉我是他出主意叫赵三强接近山花，那次山花一个人到镇上看她姨，他找了两个人在路上拦住她并把她拉到树林里，后来赵三强出现，假装打跑了他们，在他把倒在地上吓晕了的山花抱起来时，他用照相机拍了下来，拿给你看，说是三强和山花好上了，并且已经是三强的人了，叫你不要去找山花了，否则就告诉支书，支书帮了你这么大的忙，看你怎么对得起他。我就说你怎么这样缺德害多多，他就说出了考毕业试的事，他说只要报复你才能解心头之恨。后来，你就走了，一点音讯都没有。你知道吗？你走后山花痛不欲生，跑到河里去跳河，又是那个赵三强把她救了起来，还在她面前大说你是个薄情郎，看不起这穷山沟，丢下她到外面去享受。并声情并茂地说很爱她，还信誓旦旦的保正对她好，并趁机要了她的身子，无奈之下山花就嫁给了他。但他们的日子过得也不好，三强老是跑到外面和歪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以至把命都丢了。你还是去看看山花吧！毕竟你们分手也有你的错。

听到这些张多多心情异常沉重，怪不得今天赵支书会说那些话，现在他心里开始自责，当初要是不听信歪狗的中伤，和为了报答赵支书而成全了赵三强，今天山花就不会有这样的困境。他决定要去看看山花，心中刹时涌现一种想法。

五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张多多就到后山去看地形，他要在这里办个果园，以实现他的梦想。

熟悉的山路，熟悉的草木，还有那些熟悉的山捻树，那山坳里宗宗的溪流拂动了他的心。家乡啊！你漂泊的游子回来了，你静静躺着肥沃的土地，是我梦想的所在。这宛然而流的山溪，有他和山花手牵手共同渡溪的影子；那溪旁嶙峋的大山石，留有他们玩耍嘻笑的声音；在结满山捻果的时节，有他们一起摘果时的幸福时光。

忽然，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山花在打猪草，他走前去，她还是那样的朴实清丽，泛着微红的脸色就象是一朵开着粉红色的——山捻花，素淡清秀。但身材还是那样的瘦小，看到那瘦小的身子，心里有种酸楚在涌动，他张开似有千斤重的嘴唇，轻轻地叫了声——山花。

听到声音，叶山花回过头来，看到是张多多，眼光怔怔地闪了一下，随即眼睛一热，两眼噙满泪水，很快转过头去，没有答理多多，收拾东西就走了。其实昨天她就知道张多多回来了，她只在远处望着张多多，看到过去心爱的人回来了，爱恨交积在一起，她跑回家里抱着娃娃就哭了起来，那伤心样弄得娃娃也跟着哭了。现在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她还是恼恨这曾经不了解清楚就离开她的人，也就不答理他。

张多多看到山花不理他还走，就对着山花喊：“山花！你别走！我有话跟你说，我知道以前是我错了，你一定要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山花的影子拐过了山坳不见了，山坳里回荡着张多多的喊声。

六

晚上，张多多到赵书记家里，说要乘包山坳溪边那片山地办个果园。他说：“赵书记，这几年我在外就是想着学一门技术回来，我们这山沟沟太穷了，我们要利用这些山地改变我们的穷样子。那时我在下面的果园工作时就想着这个问题，也咨询过有经验的老农，我们这的气候和土质都适合种橘树，这不我把橘苗都买回来了，那是过去我的圆主专门帮我挑选的好树种，还是只收了成品价了。”

赵书记说：“多多，我的好娃子，以前我就没看错你，我知到你是能成大气的。可恨我那孽子自己不长进还使坏把你的山花抢去，这是后来我才知道的，你就是那么老实，不和我说一声就走。唉！这些都过去了，现在你回来就好，你虽要什么我一定全力支持。”

张多多说：“地我们这里是有了，就是还差些资金，村里能不能帮我作保向信用社贷些款，以后有收成了我就分期还。”

赵支书说：“可以，明天我去财政所看看有没有支农专项贷款，去年我们村就分到了指标，但我们没有项目就没要了，要是有就可以节省利息钱，这对你就没那么大的压力。”

“那真太谢谢你了，明天我就去找人开地，今早我去看过了，那片地和我回来前想象的和过去差不多，没有很多的杂草树丛，两三天就能开好，要不我就不肯一下子把树苗买回来了，我要赶着这季节把树苗种下去。”张多多说。

赵支书说：“好吧！资金的事你就放心，我一定帮你弄好，你就干你的，放心大胆地干，能在我们这穷山沟种出些金树银树，以后我这个支书脸上也光彩咯！”接着哈哈地笑了起来。

过了一下又说：“你也有三十了吧！怎么在外面也不找个婆娘回来，你可不能打一背子光棍哦！”

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唉！山花那小娃子挺可怜的，我那孽子走了，还遗下个小孩娃给她，可怜她还不到三十就守寡，真是苦命的娃。你没结过婚，要不你们倆就是很好的一对。”

张多多的脸上了一片红，他知道赵书记是一片好心，但他不想要人插手，他要再用心去打动山花，要寻找回过去山花纯真的心。

七

第二天一早，张多多从村里雇了几个人，其中就有阿华，到后山溪地里就干了起来，而阿华媳妇就帮忙送饭。

山花心里其实也惦记着多多，多多走后她伤心过，也恨过，后来她从阿华那得知一切都是歪狗和三强使的坏，自己又被三强玷污了，也就只好嫁给三强。这几年她就记挂过在外的多多，也叫阿华打听过多多的下落，但一直都没有音讯。三强的死，她不觉悲伤，反而觉得是一种解脱。多多回来了，她哭过也兴奋过，多多这么能够回来办果圆，她心里为他高兴。那天在山溪里多多叫她，她只是一时还不想面对多多而走了，她知道多多还惦记着她，心里还有她，但她觉得自己已配不上他了，因而她就不主动接触多多，她知道阿华嫂子帮多多他们煮饭，她就过去帮忙，但嘱咐华嫂不要说出去。

经过三天的土地平整和两天的树苗种植，一个规模不错的果园就显现了出来。

晚上在阿华家吃庆功饭的时后，多多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醉了酒。席间，赵书记赞扬多多是当代农村的好青年，并带来了已在财政所落实了支农贷款的好消息。多多一高兴就和书记连喝了三杯。

阿华嫂说多多你还要敬一个人一杯酒，就是山花，她一连几天都在我这帮忙煮饭，还要我不要告诉你知道，今晚我叫她来吃饭她死活不来，这样我就代她和你喝吧！张多多更高兴了，一下子又连干三杯。

在一轮轮的碰杯中，张多多歪倒了，但口里不断喊着山花的名字，清醒的阿华嫂舒心地笑了。

八

第二天差不多到响午，张多多才醒来，头还有点沉，口也有点干。他起床找水喝，发现自己才穿了条短裤，这时他才看清了原本很乱的屋子已收拾整齐，几天没洗的衣服和昨天穿的衣服都已洗干净凉了起来，在床边的台上放了套干净的衣服，他拿起衣服穿起来，脑里回想着昨晚的情景。他依希记得自己喝得一塌糊涂，好象有俩个男的扶着他回去，后来就变成两个女的，一个女的说要先走，哦！那是阿华嫂，她说阿华也醉了，要回去照顾他。留下那个女的他模糊看到好象是一张很熟悉的脸，她用毛巾帮他擦脸、擦身子，那时他觉得是在做梦，梦见山花就在他身边，他嘴里不停地喊——山花！山花！．．．．．．后来脑袋就很沉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多多！多多！起来了吗？

好象是华嫂的声音，他忙打开门，果然是她，他忙向她道声——早上好！

“还早上好呢！太阳都老高了。”华嫂说。停了一下她问他：“你没事了吧！昨晚醉的这么沉，不过酒后吐真言，你老是叫着人家的名字，要不我也不肯叫她过来服侍你。你看，这还成吧！收拾得挺整齐干净的嘛！”说着哈哈地笑了起来。

多多有点不好意思了，就说：“你是说她过来了，我以为昨晚是做梦呢？”

“你的梦就做得舒服了，人家服侍了你一晚上，你现在才只是说‘她’、‘她’，一点都不懂女人的心，你就不主动一点，回来了也不去看人家。三强已经走了，她是够可怜的了，支书也向我说过你们俩的事，我看你们俩还是没断情的，你的意思怎么样？要是不嫌弃人家，你就要向她表白。”华嫂说。

张多多说：“我不是不去看她，你看这时间我都在忙果园的事，我是想等忙完了这段才叫你帮忙跟她说说，那天在溪边我叫她都不理我，我想她还恨我呢！”

华嫂接着说：“人家女人肯定要矜持些，要不你们这些男人怎么知道好女人难找。她真的是一个难得的好女人，这不，她一早就到果园帮你去挑水淋果苗去了，现在应该还在，你赶快去吧！要好好的对待人家。”说完就要走了，还说你们俩中饭就到我那吃了，你一定要带她过来，这是我给你的任务，一定要完成。

九

张多多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一步并着两步快步地往山溪果园走去。

一个瘦小的身影在浇淋着果苗，她是那样的闲静，那样的细心。听到脚步声她停了下来，回过头看到是张多多，瘦小的身子稍微震动了一下，随即脸就通红了，眼光不好意思地转到了地上。

“山花！”张多多走到了那瘦小身子旁边，动情地叫了声，然后伸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

山花也不挣脱，任由他抱着，眼睛已是含满泪水。

六年了，这其中的每个日日夜夜张多多都时常在梦中抱过心爱的山花，可每次醒来发现都是梦，他也知道山花已成了别人媳妇的现实，但不知为啥还是老发这样的梦，他知道自己是割舍不断对山花的思念，现在实实在在的山花已被自己抱住了，他要紧紧地抱住她别让她走了。

“山花！我对不住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那年我去找你找不着，就认定了你和三强是好上了，当时我很痛苦，也不想惊动老支书，就离开了，回来后阿华才告诉我一切。你知道吗！我还很爱你的，就算在外面我也是时常牵挂住你的。”多多说。

山花失声地哭了，她也抱住了多多厚实的身体说：“都怪我那次到姨妈家没告诉你，以致路上发生了那事，当时我都吓晕了，才给他们使了坏。后来是三强送我到姨妈家，歪狗也在，他说三强是我相好，当时我只当他说笑，就没在意。过两天我又和表姐去同学家，三强说那也是他同学，他姨也在那镇上，也就一同去了。没想到回去后你已走了，我很痛心，想到了死，但没死成就又给三强夺去了我，我就只有认命嫁给了他。”

多多说：“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我们都不虽自责了，现在我们要重新来过，我要娶你，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说完，用嘴唇热烈地亲吻山花，山花任由他幸福的吻亲遍她的脸、她小巧的嘴唇，她的心也感受到了久违了的幸福。

他们坐在过去坐过的山石上，张多多用手指着这片新栽的果树，说：“不久这些果树就会长大，开花结果，那时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我们还要在这养鸡，果园里长大的鸡和生的蛋城里人最喜欢。你答应嫁给我吧！和我一起实现过去我们的愿望和理想，把这穷山沟改变个样来。”

山花笑着说：“这些橘树要多少年开花？”

“三年开花，真正有好收成要四、五年以上。”多多说。

“那就等到橘子开花时才想我们的婚事吧！”山花又哈哈地笑了起来。

多多怔了一下望着山花，也笑着说：“只要你愿意，多长时间我都等。”

太阳光照着他们俩的身子，也照着这山石，他们觉得很暖和，也很幸福。山花刚淋过的橘树叶片上留下的水珠，在阳光的映照下，一闪一闪的，象颗颗珍珠在闪耀着，好象预示着这山沟沟就要长出美丽的珍珠了。

后记

橘子花开的季节，果园的山溪旁已搭起了几间草瓦房，更加成熟的多多在修剪着橘树上的枝叶和多余的小花，好让橘树来年有好的收成。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在草房边喂着一群小鸡，旁边还蹲着个男孩。细看才知那是美丽的山花和他儿子，你们可能要问山花和多多不是约定橘子花开才考虑婚事的吗？怎么现在山花肚子就大了呢？哈！现在山里人已不象以前那么老土了，特别是在外闯荡过的张多多，他哪能让纤弱的山花孤儿寡母辛苦的过下去吗？于是他找华嫂“做媒”说通了山花，两年前就结合在一起了，现在山花有了他们爱的结晶，山花已在果园养了几趟鸡了，有了一些积蓄，这不，现在又孵上了一群小鸡，看她娘俩的笑脸就知道他们也象这些小鸡一样，生活过的无忧无虑，日子过的是那么无比的惬意、幸福。

这片果园已真正成了张多多和叶山花的伊甸园，亚当和夏娃的故事要在这山沟沟演绎了。不久，这片果树就会长出累累的果实，哪才是他们的梦想。到那时，老支书、阿华、阿华嫂还有乡亲们都会来分享这幸福的果实，那时才是真正的伊甸园呢！

晚上，阵阵山风吹过，把满橘园的橘子花香吹到了村里，梦中的人们都嗅到了清清的香气，他们感到仿佛在花丛中做着美梦。

本文已被编辑[吟媚]于2006-7-11　12:17:50修改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