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谋身为中国第五代导演,有着机警而敏锐的触觉。在他的电影里,融会了时代、历史的厚重与流行、时尚的元素,在被自我固有意识所迷惑的岁月,他站在历史的高度,而又置身于历史的旁观,将历史的化石横切一面来直观地反映,让你在场景的气氛中压住自己的喘息,不得不在灵魂深处撕裂、碰撞、纠缠而重新审视。
张艺谋出生时间是1951年11月14日,出生地点是陕西西安。1968年初中毕业后,在陕西乾县农村插队,后再在陕西咸阳市绵纺八厂当工人,78年考入北京电影学院摄影系,82年分配到广西电影制片厂当摄影师。1984参与电影《一个和八个》的拍摄而得到电影界的关注,也因为这部划时代的电影,张艺谋被列为中国第五代电影人。同年他独立摄影的《黄土地》,以独特造型获第五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摄影奖、法国三大洲国际电影节最佳摄影奖。87年主演影片《老井》,并摘取第二届东京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第8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男演员奖、第11届电影百花奖最佳男演员奖。他导演的第一部影片《红高梁》,就名声大噪,不仅获得了1988年中国电影金鸡、百花双项最佳故事片奖,还在国外为中国电影获得了第一个世界冠军级大奖——柏林国际电影节的金熊奖。他的主要大奖还有:加拿大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的全世界十大杰出导演之一,美国克罗拉多国际电影节的终生成就奖,《时代周刊》的“十大风云人物”等等不胜枚举。
他导演的《红高梁》,刻画的荒蛮原始的场景里,定格在酿酒工人,将人性与非人性高昂、亢奋而赤luo裸地表现,引得文艺界激烈地争论,也奠定了他作为导演名流的国内与国际地位;88年导演的《代号美洲豹》,是动作片的一次尝试,同时也遭到了失败;90导演的相对原来电影很细腻化、情节又略感简单直接的《菊豆》,唯美、自然与性,搅动了不少人的心;91年的《大红灯笼高高挂》,简约、精炼和紧凑,深宅大院让人浮想联翩,凄婉的故事,悲剧性浓而重;92年的《秋菊打官司》,一部关于现实农村生活的影片,是对弱势群体的关注;94年的《活着》,一部中国式的黑色幽默片,影片透过一个人的一生遭遇,涵盖着人在历史中的命运无法掌控的生命之痛,衍生出了对死亡的苦笑,具有一定的史诗性,个人生存状态和苦难,在经过精简的历史背景里,体现小人物的悲欢离合与时代的荒谬,导演《活着》,他开始追求人物个性、逻辑、人与社会的关系,在此之前,他关注历史和农村的作品比较多,为寻找新的感觉,他转到现代题材,如同年拍摄的《摇啊摇,摇到外婆桥》,96年《有话好好说》;大家以为他要接触城市题材的电影时,他又回到怀旧、抒情、富有散文结构的电影以及农村题材电影中,如99年的《我的父亲母亲》、《一个都不能少》;2000年回到城市题材的《幸福时光》,开始有意回避某些社会的棘手问题,在这部影片里,生活的苦难是通过一个个谎言来救赎的,并最终用道德伦理的温情躲闪了问题的本质,解决了影片中的生活难题。这期间,除了两部描写城市生活之外,都是农村题材。在他不断寻找超越自我也超越同行以及其它同类题材的新作品时,也在不断的“净化”自己以迎合主流意识。02年的《英雄》和03年的《十面埋伏》,他将自己从属于流行的时尚元素里,结果也充分地证实了:文学与艺术背负的责任越大,所表现出来的张力与空间越小,在倡导主流意识与反省厚重历史的矛盾中,终于造就叫好难叫座的结局,虽然他对中国电影的创新、国际上捞钱以及对导演内涵的开拓和谋女郎的星光四射,也终就难超越自己而为自己擅长所累,更遭遇国内骂名,文化部长王蒙也指责他搞的伪风俗,虽然张艺谋一直、一直都非常低调地做人。
东赢国的1972年4月16日在工室里用煤气自杀的川端康成,以描写纯真爱情《伊豆舞女》与美国的1961年7月2日用猎枪自杀的海明崴,以描写同大自然搏斗的老人、孩子和海的英雄主义,都是对人性的最直接的体现,并因此而获诺贝尔文学奖。05年张艺谋导演的《千里走单骑》,也来打造亲情。在唯美而抒情地场景中,在平滑的音乐声里,在人治社会的无序状态的杂养时代下,在主流意识被冲击后,融合强烈的自我意识,组织成一种超强的透射力,穿越地域,穿越历史,穿越现实;用极其平静而平缓的电影语言,结合着原始而未开化的一角,一如张艺谋以往电影一样,蕴含着对人性中亲情回归的渴望,来对家庭情感的感知和重新审视。整部电影过于平静,缺乏高[chao],缺乏冲突而显得稚嫩,从罅隙的裂缝,我们看到的是低调、含蓄而隐忍和回避。
回望张艺谋导演的电影,他总是对于民众的生存状态和生存空间,给予强烈的关注,总是展现着一种强烈的民生情结,而民生意识正是张艺谋的魂。一路走来,他的电影如文学中杂文似的呐喊正一步一步地转向散文似的抒情,他似乎是在被责任所累后,找到了另一道出口,而我们看到的却是一个巨人平静地萎缩而展现出来的温婉、柔媚与落寞,是民生意识在彷徨、痛苦、无助而不得不遵从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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