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说过"人生就是在痛苦和倦怠中不定的摆动,最后到达一个命定的终点"。或许我是反对他的生命无奈论的,虽然阴雨霏迷里会错过艳阳高照,黄昏色晚暮壑垂垂里会错过朝霞万丈,虽然擦肩而过会错失今生注定携手的缘分,虽然子女的成熟刻画的更多父母的衰老。一如过往,轮回中必定有其客观。

门前的溪水淡漠而清冽,年轻人不知所措的空虚,面对苍凉夜色,心境选择在月光下遗弃。百转千回,仿佛还会听见有人在静谧的廊前呼唤我的乳名,摇椅,在分辨不清的风向里前后摇晃。因为饮酒不醉,迷糊才会变成清醒的奢望。摇椅,陪着我思虑那些人生的道理,旋既又发现梦是容易醒的·梦里梦外,想起一个老人。

他会说,他害怕老去,尤其是记忆。记忆老了,你在我耳畔说想念我,我会忘记;记忆老了,你曾说,白发苍苍时拄着拐杖还来看我,我也会忘记;记忆老了,你嘱咐我照顾好子孙的任务我会忘了;记忆老了,我们简单而持久的爱情我也会忘了。这些都忘了,那我的记忆里还会剩下什么。

摇着摇椅的老人也去了,都快三年了。在老家寂静的夜里,我看见摇椅无声的摇晃·即使我能想起你对我有过什么承诺,即使有我笑在你的承诺中,在心底,你的声音悬浮在夜色里飘忽。月光照亮爱情和爱前进。这个场景还会在某个不可预知的时刻重现,如今年少活泼的容颜化作风干的的海棠,摇椅此刻的安逸,对于我却没有过多的忧伤,摇椅摇,摇成流萤的弧线。

文字不足以帮你回忆起你所经历的温暖,你快在回忆里睡熟了,躺在摇椅里摇着蒲扇,风吹动流萤弧线般的头发。偶然,远在城市的我,陷入城市停电的漆黑当中,除了炎热,蚊虫的爬行不关乎我的痛痒。我在想,此时你清凉了身体,清凉了心理,在睡的平静里额头皱纹舒展,想着你抚着我的脸庞,抚摩我的脊梁,照着那般样式触摸你的皱纹,手却停在空中,没有半点理由。

夜深露重,不闻更鼓,拖着倦怠的皮囊,躺在摇椅上试试。

本文已被编辑[古草]于2006-7-9　8:56:53修改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