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凌乱的书堆里用凌乱的字迹在凌乱的纸上涂鸦从我凌乱的思绪中抽出的凌乱心情。
——题记
隔壁家女高音般的嗓音穿过三层墙清晰地印在耳膜上放肆地爬过传入神经闯入神经中枢,于是神经中枢开始兴奋,梦境开始摇晃,继而睡眠神经极力抵抗,我又继续进入痴睡,会我的周公去了。
冻冰三尺,非一日之寒。能练就如此“神功”,非一日之劳也。非我倦意甚浓,乃忍听力甚笃也。此不得不归功于吾邻居多年来每天劳神劳时劳舌劳声不厌其烦地给其女上政治课。闻听此声,如雷贯耳,栗深林兮惊层巅;闻听此言,昨日重现,其字竟毫无错漏;闻听此音,不绝如缕,恐吾文写完亦余音袅袅。
忍听隔壁的争吵声已经n年了,只觉耳膜的振幅愈来愈大,与隔壁争吵愈演愈烈及频率增高的趋势成正比。细想,我大致已经经历了“同情-庆幸-厌恶-麻木-钦佩-关注”的过程了。
首先对咱邻居小妹是颇为同情的。小学六年级,稚嫩的耳朵就要经受如此洗炼,实在难为她了。其母的大嗓门5个我也无法匹及,而且有时蛮不讲理,常常用美国霸权主义的手段以家长至高无上的权威地位压倒一切,手执鞭子外加高分贝嗓音发布号令甚至严刑逼供。我旁听者听得都有点反抗情绪,何况主听者?又见咱妹的大眼帘里泪珠涟涟,又闻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愤,如泣如诉。那要去救场吗?但这只是责骂而已,还没有皮开肉绽。况且救得了初一,救不了十五,哎,为她祈祷吧,可怜的孩子!
然转念一想,既而庆幸:吾甚幸福哉!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感觉甚爽。(瞅瞅,有没有人扔臭鸡蛋?又一想,怕甚么,有臭鸡蛋早就去找生产商了,会舍得扔我?)
然发现阿拉的听力系统及睡眠系统受到严重破坏,and一些难听的话印在大脑皮层,抹也抹不去,于是怨也。想过用冰淇淋砸她们的脑袋,让她们热胀的头脑冷却下来,然后把她们吐出的字眼冻成固体,就传不到自己的耳朵啦。哈哈,这主意贼不错,阿拉咋这么聪明嘞!然经过精密计算后发现成本过高,罢乎?卖了根冰棒,自己吃了,味道不错。
而后耳膜出现反抗情绪,高分贝的声波在耳朵绕了两圈半后凝成固体,挂在耳朵里成了茧。用生物学分析后可知,既然感受器出现障碍,反射即中断,也刺激不了神经中枢发生兴奋了,于是麻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突然有一天开始钦佩我这位小妹了,她是如此勇敢和坚强哪!受骂时从以前的泪光闪闪发展到现在的脸不红心不惊并理直气壮,坚强地不淌一滴泪并勇敢地用同样分贝的嗓音反抗;被骂后勇敢地出逃并重蹈覆辙,然后准备坚强地接受暴风雨的洗礼。很像butterfly在茧里面时勇敢地挣脱并坚强地接受痛苦,等待某天冲破束缚,飞向自由的苍穹。颇像贾宝玉背叛封建家庭的味道。
在观察了n次这些闹剧后,我愈发关注结局了。两位主角毫无顾忌地轰轰烈烈地出演了这些闹剧,但结局总是光打雷不下雨,像是老剧场里放的老电影,从不翻新。这样的结局往往是下次闹剧的起因。哲学上说质变是量变的必然结果,我不知道这种量变会在哪一年的哪一天发生怎样的质变。
任它乱吧,不管结局如何,总会印证某句名言。
我只希望别人在我凌乱的文字中挖掘出凌乱的信息并理出有序的头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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