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的东西越多,澄清的灵魂便宁愿自毁至形容狰狞。令人眷恋,却也含恨离绝。
这是一段可以重温的永久归宿。
一直都如此。
-----花事女子
2006·06·09
踪迹[trail for day ]
听着一个女子唱,“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旅行,到处走走停停,却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说话,谈心。………”
忍不住的让泪从眼角眉梢溢出。
只是,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仅仅靠这些,那些匆匆一瞥的迹象,就可以去猜想那种种不为人知的幸福雕块。
某些日子里,双手忐忐忑忑写下了许多关乎人群。关乎爱情和光线的片段。
不同物事。不同时分。不同色调。
不可测量。是深不见底的踪迹。
即使,它们都很柔弱。会有着怜舔人心的温暖蠕动。
当一个人看着掌痔的时候,她会觉得孤独至死。亦无人问津的悲哀。
一次,和一个相识多年的女友碰面。
在咖啡馆的大堂里,目视着她一步一步的靠近,对我展露标志性的眯起眼睛的灿烂笑容。一套绒黄色的衣裙。从裙摆下方能看到属于女子的裸露的白皙肌肤。
我记得,是“朵兰帝”的牌子。
关于她的流连颠沛。我一直是在旁冷眼相待。
这是我们各自存活的栖道。因此,我和她,两人深知如此。
便也不再矫揉造作。
一个人,忙忙碌碌。她,在这个,那个城市之间反复周游。却似如鱼得水。没有阻碍。
路,是走得顺顺利利。
其实,我只知道的。那些在铅华浮影后鲜不为人知的辛酸。一路上,妙语笑靥,却也常常疼痛得躬不下身子。
她把一包红双喜随手放在桌面。可以一直抽到空。不言不语。
我们双眼对峙。没有任何的语言骄矜。而且,一直自由自在。
她说。
又一次远行,当提起行李从家门口往外走,母亲竟远远站在身后相望,几次,几次欲言又止。良久,我在身后远远听到。
“一个人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
一瞬间。人,就这样思绪停滞。
她两指夹着香烟,微张唇舌轻吐。恍如这是从旁人口中道听的故事。与己无关。
看着她,我的心是突地一下子,一下子狠狠抽搐。
"你知道吗?当从母亲口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其好笑的故事。再也没有其它余外的感觉波动。"
"惊诧?感激?愤怒?"
她摇头。都没有。
18岁,第一次,一个人离家。盼望听到已久的话,竟然在6年后,才能如愿以偿。
"呵呵……"
哪一天,我,即将死去。可以张口对谁说声道别?我想,我只想再一次见到我的母亲。然后,跟她说,你应该在我未到这个世界之前,就把我的生命彻底湮灭。
这样的话。是让说着的人,听着的人,都会很心灰意冷。
我眯起的眼,看着她。是一脸凄艳的笑。
这个女子。一直都这样独立支撑。谁都知道冷暖自知是一种可耻。但它避无所避。
最后,告别。我们轻轻彼此相拥入怀。而后,笃笃远去。没有道别,不需亦无谓。
我们都是极其掩饰自己真实性情的女子。
无可否认。我们活着的时候,耐心和珍惜都变得很少。世间的陌生面孔来回穿梭,彼此也只能潦倒草草。不愿再有勉强,宁可保持独立,也要获取坚定。
很多时候,我不明白双手写字的意图。甚至是生存的用意。
安妮的文字。我想,谁能喘着心头朝头朝尾的膜拜?
一些人说,你是她文字陶醺下的傀儡。我不已为然。
至少,安。她双眼看到的东西比我多,比我澄清。
这是心灵的旅程,她用自己的双腿走出自己的文字。这是旁人永远无法获得的愉悦。亦是不能赝造的假像。
关乎安。
关乎文字。
我充其只是静静杵立一旁的影。
没有沉溺。没有踪迹。更没有逼迫。
有的,是一些,另一些内心温暖的惨淡。
本文已被编辑[千叶红]于2006-7-5 21:43:10修改过
-全文完-
▷ 进入洇渡珩水*胤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