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经常会说到女人不容易,也会听到这样的议论和说法。尤其是对独身女人更富有同情感。常说到和听到的如:“一直未婚的独身女人,够难的了”,“寡妇失业的,真不容易”,“一个人带着孩子,太难了,”……实际人活着都不容易,无论女人还是男人。今天,就说说独身男人“光棍儿”的不容易。
光棍一词,有两个义项。一个是指地痞、流氓;一个是指单身汉。前者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水浒传》中的泼皮牛二,在地面上充横耍赖皮,没人敢惹。仔细观察,这种光棍也多半是光棍儿,即为单身汉者居多。今天我所说的光棍儿,就是独身男人了。
光棍儿,指独身男人。也有两种,一种是大龄青年还没有娶妻的,一种是离异或者丧偶一个人带着孩子的。光棍儿,听起来好象是很自在的,那是前一种光棍儿。后一种光棍儿的肩上是有责任的,这个责任是他的孩子。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国有部电影叫《快乐的单身汉》,写的就是一些单身男人的故事,他们都是没有结过婚的,这样的光棍儿的日子还好过。他们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没有家庭负担,钱不够花了,还可以找父母去要。他们生活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抽烟喝酒打麻将,没有老婆在一边磨豆腐一样的唠叨,我行我素,好不潇洒。但潇洒、快乐到一定时候,也就该有“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愁绪了。
常言说:人过三十天过午。男人过了三十岁不结婚,就会有一些流言蜚语接踵而来了。什么“他是不是有病啊,怎么还不结婚”,“他那个熊样的,谁家姑娘会给他”,“八成是生理有缺陷,对女人没兴趣……”这是对大男不结婚的猜疑和瞧不起。还有就是有些无聊的闲人,开始关注这个光棍儿与女人的接触了。什么“今天他领回来一个女的”,什么“昨天来的不是今天来的这个”等等。实际人家来的也许是亲戚中的姐妹或者是工作中的同事,正常的亲戚走动和同事、朋友往来,都会被说成他在频繁的换着所谓的“女朋友”。看来,光棍儿接触异性时,要非常注意的,因为有许多长舌妇在光棍儿们的身上,寻找着茶余饭后的无聊谈资。
我的一个同学,由于性格原因,至今未婚。他的父母非常着急,他何止是而立的三十啊?现在都过了不惑的四十了。前几天同学会的时候,他突然说想快点找个对象结婚。同学问他,年轻的好时候都过来了,现在忙什么啊?他无奈地说:“都说女人独身难,光棍儿的日子一样难。爹妈着急,我不愿让父母再为四十多岁的我再操心。再有就是邻居怎么有那么多闲人关心我,总问我妈:‘你儿子怎么还不结婚啊,再不结婚,孙子都耽误了。’真是吐沫腥子淹死人啊!”
十七世纪著名的单身汉罗伯特·勃顿在《忧郁的解剖》一书中写道:“我无妻室,也无儿女,孝顺儿女也罢,不肖子孙也罢,一概不需我抚养。”听起来似乎很轻松,但现实生活中却是不容易的。后一种光棍儿,也就是丧偶或离异未娶的光棍儿们的日子可就更难了。
对男人来说,“升官发财死老婆”,是男人人生中的一件幸事,但也有多少苦衷在心里。有钱的男人死了老婆后,再找很容易。也未必就能立刻找到续弦,主要的障碍是孩子。老话说:虎毒不食子。做为父亲的男人,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受虐待。但新娶来的媳妇,未必能对自己的孩子好。虽然有善良的好女人,又担心自己遇不上,亏待了孩子。因为他知道“隔层肚皮差层山”这句话的深刻含义。象京剧《鞭打芦花》一样,后妻给自己的亲子做棉花絮的棉衣,而给前妻留下的孩子做芦叶絮的棉衣。虽说是有后妈就有后爹吧,太多的父亲还是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受罪的。有时候为了满足生理需要,就会想些歪门邪道,却还要偷偷摸摸的,不能让自己在孩子面前失去尊严啊!
没有钱的男人丧偶或离异后,更难找。现在的女人,谁不实际点啊,谁不想找个条件相对好些的。尤其是二婚的,没有初恋时的浪漫,剩下的可都是实际了。这个实际就是工作、钱、房子至少得有一样两样的吧?
在我诊所旁边有一个离异的男人,单位结体后,自己开着出租车(借钱买的),租房子住,离婚五、六年了,孩子让前妻带走了。人是不错,跟我说过多少次了,帮他介绍个对象。他的条件,要房没房,要钱没钱(还有外债),要工作没工作。不用说别人,假如是我是独身女人的话,想二婚再嫁,就他这个人再好,这个条件也是我不能接受的。拿人心比自心,自己都不会同意,还能再为别人去提这件事?于是,我只是漫不经心地答应了他,却一直没有与任何女人提起过他要找对象的事情。
钱鍾书先生在他的《围城》一书中,曾把婚姻比作被围困的城堡: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内的人想逃出来。城内的人想逃出来,是因为想起了上面讲到的当初作为城外人时的种种好处;而城外的人想冲进去,是因为作为单身汉的光棍儿们确也有种种难处。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香港电影《金凤》里面有一支插曲《光棍苦》,唱出了光棍儿的苦处:“光棍苦,光棍光,谁给光棍烧热炕?谁给光棍补衣裳啊补衣裳?……光棍苦,光棍光,光棍没人烧茶饭,光棍没人养儿郎。活着没人来陪伴,死了没人上坟哭啊一场。”时代进步了,光棍歌也与时俱进了。新《光棍歌》中唱道:“昨日饮酒过度,醒来仍想呕吐;近来心情郁闷,心中感慨无数。一人闯荡在外,起初觉得挺酷;如今回头一看,寂寞凄惨无助……”虽然远离了吃不饱的威胁,却又走进了寂寞难奈的凄凉。
源于四个1就象是四根光光的棍子,不知道什么人什么时候把每年的11月11日定为了光棍节。虽然光棍儿们为有节日而快乐,但在我们身边还看不到有几个打定主意,准备一辈子都打光棍的男人。如果说光棍的状态,只是在没有找到合适结婚对象之前的无奈罢了。
光棍儿们的日子不好过,男人一旦到了三十岁这个坎儿,如果还没结婚,别人仍会对你另眼相看,能够怀疑出不少毛病出来。丧偶和离异后的光棍儿们,有钱的放下包袱,没钱的要努力打造自己,别老想着当一只快乐的鸟,快乐之余也有许多苦和难包围着。所以,婚姻虽然是个笼子,但该钻还得钻,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想钻也没的可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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