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们办公室那位老师傅一上班,就对我们说,“那贼真是不错。”
我们几位大吃一惊,“什么?还有说贼不错的。”
“你们听我说呀,”老师傅坐下来,慢条斯理地打开了话匣子,“我们院的四号楼三单元的一楼,把房子租给了三个姑娘,至于这三个是干什么的,谁也不清楚。就说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来了三个男的。”
“那三个男的是来接三个姑娘的?”小刘插嘴问。
“什么呀,”老师傅说,“是三个贼,他们本来是想到楼上去偷的,不小心弄碎了一楼阳台的玻璃,他们就顺势从阳台跳进了屋里。结果那三位姑娘还睡得香,这三个男的就摸到她们床前,把她们弄醒,用刀子逼着她们每人拿出二百元钱。”
“那能不给吗?要二千也得给了。”又有人说。
“是呀,”老师傅说,“她们每人给了他们二百,那三个男的就真走了。你们说那贼是不是不错?”
“世道真是变了呀!”我不禁大呼。
“你们想啊,如果他们要的再多,不也得给,如果他们不走,把几个姑娘糟蹋了,或者是再收拾些东西走,那又有什么办法?”老师傅分析道。
“也是,也是。”大家随声附和。我们多么地宽容。
人们的观点随时代而改变是不错。
如果是在七、八十年代,人们必是对贼恨之又恨的,而在今天,人们则是习以为常了,如果说有哪个院不发生点盗窃事件,则视为不正常了,一定津津乐道。而对贼本身,则更多了些宽容——贫富差别太大了,他们不偷你让他们靠什么吃饭啊,他们只是偷点东西或要点钱,象上面那样不伤人、不害人就是不错了。
其实不仅是对贼对其它事,人们也是大度了许多。
就说贪污受贿,当年的刘青山、张子善才贪污了多少,就被执行了枪决。如今贪污受贿动辄几千万上亿,有多少人被执行了。
前一阵看电视节目“百家讲坛”有位家在讲性开放。她说在八一年时,有一位女同志因为和几人搞性关系,被以流氓罪判三年刑,如今大家都知道,木子美以和男人搞性而出书,谁去管她?
这让我想起我们单位一位退休的老干部,他年轻时是部队领导,就因为和一位下属乱搞男女关系而被停职下放。这事如果搁现在,那能叫什么事?现在如果哪位干部不搞性交易之类就是好干部了。
这样说来,我们夸那三个贼不错也就不为过了,谁让他们是在二十一世纪做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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