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途中车厢里传来了张楚的歌《姐姐》,那高亢动情的呼喊“姐姐,我要回家……”不禁让我心弦为之一颤。
我也有一个姐姐,这是我的福气。
姐姐长我两岁,姐姐的早熟懂事却是这两岁所不能包容的。在童年的记忆里,姐姐给我的照顾每每回忆起来都是那么温馨,童年碎片般的记忆中某些片断还依然清晰可见。那时起早贪黑的父母忙碌得无暇管我们,在还未上学的阶段,一天到晚都是姐姐带着我在家附近玩耍溜达,姐姐很自然就担负起看管调皮好动妹妹的责任。还记得在我玩累了、困顿的时候,我就会赖着不走了,这时姐姐就会用她那仅仅长我两岁的肩头背着我哄我入睡,那一摇一摆晃动的身子,虽不稳当却又舒服的肩头不知伴我度过多少个入眠的时光。
姐姐对我的关心,从未随着岁月的流逝改变过,在读中学时,姐姐为了照顾好我,特向学校申请将我调到她的宿舍,这样在生活和学习方面都可以顾及到我。这种不同年级的学生安排在同一宿舍的做法在当时还是比较难办的事,现在想起来也不知姐姐当时费了多大的劲。至于姐姐对我的照顾我也从未太在意,很理所当然享用着,自从那次早餐之后,我似乎一下懂得了不少。那是一个寒冷冬天的早晨,赖在被窝里舒服的我不肯起来,姐姐独自给我买来了早餐,打开早餐一看,竟然是我最爱吃的粉肠,这可是奢侈的早餐,要知道买这份粉肠的钱可供我俩一个星期买馒头吃了,我一口气把三条粉肠吃个精光,那馋劲绝不亚于西游记里猪八戒吃人参果,等我吃完,才想起姐姐是否吃了,她说她更加喜欢吃馒头。那一刻,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接下来的那一周我们就紧巴算着买饭票的钱了。那年月里,一家六口人有四个孩子在上学,父母的那点工资实在显得微簿。而这种家庭里的孩子通常比较早懂事,父母给的伙食我们从来都是精打细算地花销,从未透支或不够用的,很早我们就懂得了父母的艰辛。
光阴似箭,现在的姐姐和我都各自有了家庭,同样为人妻人母的姐姐还依然经常电话问寒问暖,关怀备至。也许是孩提时的玩皮,姐姐说总放心不下我。是呀,那时在家里不管谁对谁错,父母的嘴边常常挂着:妹妹小,大的要让着小的!而姐姐从未动手打过我,倒是常常被我欺负得泪水涟涟,却从不会到父母跟前告状,这是两个哥哥所做不到的。记得有一次我竟然敢用小刀去割姐姐的手指,姐姐竟然也伸着手指让我割,直到鲜红的血流出后我才被自己的所作所为惊呆而住了手,姐姐哭了,那次母亲把我狠狠揍了一顿。这事件我提起时,姐姐却印象模糊。姐姐说,已经成年的我应该成熟了,但是她就是放心不下,好像是一种习惯了。
有一个姐姐,这是做弟弟妹妹们的福气。
本文已被编辑[古草]于2006-7-3 11:11:48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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