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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畅的语境中自由出入 -读飞越作品《罂粟花报告》李洁明

发表于-2006年07月03日 清晨6:20评论-1条

一、叙事手法

小说的叙事手法是介于纪实和虚拟现实之间,我们无法把他明确的分离清楚,第一人称我的不断介入到底是在起着一个什么作用呢?他又是怎样进入到第三人称的弟弟和小雅的内心?又怎样弄清楚第三人称的故事的发生?他是建立在一个什么样的立场上去看待这些事物呢?

带着诸如此类的问题,我们只有进入这部小说的世界中去寻找答案。

故事是以第一和第三人称同时并存而展开的,我们应当把它理解为它运用了流畅的复线叙述手法。文中大量的采用第三人称的语构,是作为文本中的我,回忆或是直接不存在的状况下间接的描述故事发展的状况。这个语境的重复使用增加了故事的含蓄性,也增加了故事吸引人的能量。典型的是第十七节中描述的那样,作为文本的叙述人,在讲述故事的时候我引用了仿佛看到一词,指明他是在故事以外的,但我讲述的内容是与现实相符的,或者是现实的引申。在通过我的大脑所想,他的现实所做。弟弟的故事就异常清晰地呈现在读者面前,而且更加韵味十足。我不能不佩服文本作者讲述故事的高明之处,他的用笔之老到,故事结构之奇诡,确实让人感觉耳目一新,浅浅的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我仿佛看到,拉进了读者和故事的距离。让我们亲自参与到故事的意境中去,在惊心动魄的故事语境中流连忘返。

这是复线叙述的艺术魅力,也是我之所以喜欢读这部小说的理由之一,也是文本作者要给我们的一种新的对于故事的描述方法。那么它的文本本身是后现代叙述的拼贴法吗?放弃对时间和故事的单一线性叙述,让我们钻进他的有些隐喻的迷宫里,不能自已?否!我们在阅读这个文本的时候,仍然感觉到强烈的白描式的线性叙述,虽然故事是以倒叙或回忆手法展开的,但它的整部文本没有给我们一时间错乱的感觉,也没有任何反形势,隐喻,能指和游戏的味道。

我们在阅读它的时候,是明细和清晰的。一会儿在长枪快马式的激烈战斗场景中激动不已,一会儿又在柔情似水的情感描述中感受激情,一会儿又在风景旖旎的闽南风光中充满惬意。作者把我们拉进了一个故事的语境中去,让我们沉入进去有点不能自拔的意思。

关于现实主义一说,老牌的现实主义者认为它应当是“生活本身的形式或是生活的写照”,或是按照“生活本身的样式精确细致地加以描写”。这个观点是静止的,片面和狭隘的。布莱希特在关于现实主义的论点中提出,现实主义应该更具广阔性和多样性。认为现实主义应该在忠于现实的基础上,运用象征,隐喻,甚至逆向和夸张等手法以更加细致的突出现实的事物。

基于以上观点,我们不妨暂且把它定位到现实主义的范畴中去。文中的叙述的复线性未尚不是一种新的写实主义手法。

基于以上的理解,现在我们可以推开故事的大门,在文本中我的思维和猜测性的叙述中,在文本中他的亲身经历中大踏步沿着忽进忽出的故事留给我们的新奇测试而前行。

二、自由出入的新空间及它的语言魅力

进入每一位写作者的个性语言体系和叙述体系,我们总能感觉到他们的独特魅力,此处在写作语言上运用了异常简练化的语言叙述方式,故事结构紧凑,夹杂着作为文中我(姑且当他是写作者本人)的不断介入和评议,故事的容量扩展很大,尤其令人心仪的是故事的叙述体系,异常激烈的场景运作,极大的增加了它的可读性。罪犯的狡诈,作为文中的弟弟的敏捷思维。鲜血淋漓的场面比比皆是,但又没有过多的突出它的感官刺激,作者在这一点上我认为处理得相当好,否则整部文本将滑落成为一部纯消费类的通俗读物。

我们先来简单的评析一下它的背景空间,此书是在一泓邪恶和正义之间展开的矛盾点,爱情和亲情,或者更为广阔的背景上写成的。在它的背景上,我们可以感触颇深的领略到父女之爱,兄弟之爱,母子之爱,以及同事之间通过浅显的语言交流和动作所显现出的同志之间的深厚的同志关系。在有限的篇幅里写作这些,显得游刃有余。搁置在缉毒这么一个故事背景中尤其显得珍贵。里面有凄凉的生死离别,有婉转动人的语言感触,而且故事在用语方面尤其显得精炼,连死在弟弟怀里的小雅,也仅用了一个包含无穷含义的“笨”字来结束一切思维。这不能不令人感叹,一个简单的字眼包含了深切的含义,它是写作者和读者之间介入故事的一根链条,它的运用时将读者拉进故事的意境中去的一只柔情无限的钎钎玉手。他挑起了读者的阅读欲望,又展开了故事的叙述文本。堪称一绝!这里突出了一个老到的写作者的高明之处,语言凝炼但又隐含着某种含义,没有赘述但又令人产生无限遐思,类似的语言结构在文本中比比皆是,如文本第二十中作者笔下的维也纳,一个因音乐建筑风景而文明的城市。简洁明了,用一个城市的独有的特点,和我们脑海中的印象画上了等号。一句简洁的话能清晰的拨开我们构想的闸门,又充分遗留给了读者的思维空间,这就是含有深意的简洁语言的独特魅力。

故事讲述中经常出现对于毒品的描述,以及抗击它的历史事件的描述,增加了结构的立体感。在这一点上作这也许运用了普鲁斯特追忆流水年华这一文本的某些叙事手法,在叙述的过程中,运用此类的拼贴式或者是单一的脱离故事发展的手法,能够让我们更加清晰地感觉到故事的立体结构,也增加了对故事主题的重复似的明晰感,在评论这些资料式的加贴文本时,我们要问,它削弱了故事的连续性吗?这就是我在写作此文之初考虑到的问题之一,但这个故事是线性的叙述吗?是运用了传统的单一线性手法吗?我认为作者巧妙地运用这些资料式的语言拼贴增加了我们对文本主题的反思。也加深了我们对它的主题的印象。这又体现了些作者运用语言的一大特色。我以为他是非常成功的。

三、它的思维

毫无疑问,写作者要交待给我们的并不是单一的亲情友情爱情之类的东西,在文本中无处不闪烁着作者明晰的思想火花,强烈的爱国主义在异地他乡显现的尤为突出,对毒品和罪犯的深切痛恨,已经超出了因故事主人公的死而造成的伦理感情的片面性。它是包容在更为广阔的思维天地上体现的,因此它的大思维在那些以写作狭隘的个人主义思维中显得尤为突出。体现的也更为明朗化。

写作者对这种明朗思维的描述是毫无隐喻的,直白式的简洁有力的呼声显得更为震撼人心,它的主诣和话题无不是在一种更让人钦佩的主题下产生的。

写作者在运用这种思维的时候不失时机地运用了他惯用的反衬法,文中那些毒贩的心理刻画细致入微,这是作为一种反衬的开端,用最阴暗的层面来反衬出高尚的英雄的层面。没有比拟,作者有意淡化了两者之间的直接比拟,而是以单独言行的思考来进行各自的描述。这样就将比拟的空间遗留给了读者本身,拓宽了文本的视野,加深了读者对文本所表达的主体思维的深刻印象。

一部文本,将政治,个性,大的思维和小的细致的思维,将卑琐的阴暗思维和高尚的理性思维,将平常的伦理感情和特殊的包含有英雄主义倾向的思维,巧妙的糅合。在展现故事的激烈抑或是缓流的进程的同时,不失时机的灌输进读者的脑子里,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成功的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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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它的潜在的批判精神

这是一个明晰的故事结构,没有隐喻,没有能指,他深入浅出的讲述故事的才能却让我们感触颇深,在一个不断被物化的社会里,着重渲染一个不为物质所动。一个在爱情亲情或者更为宏大的一种思想背景为后盾下的孤胆英雄形象。这本身就是象物化社会宣战的一把尖刀,批判物化社会现实的一面旗帜。它是让我们反思的一面镜子。

写作者用手中的生花妙笔,为我们讲述了一个英雄的故事,他笔下的英雄不是张承志式的宗教或者隐喻的反物质英雄,也不是王小波式的自由的对骚乱年代或是另一种思想的嘲讽。他笔下的人物是站在一种更为广阔的背景上,用无数的伟大情怀做后盾的这么一个英雄形象。在某种意义上讲他显得更为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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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结尾

文学迈步进入二十一世纪,它到底要扮演一个什么角色?它究竟要追寻一个什么样的源头?它的发展究竟能不能经历的住物化的冲击?它应该站在一个什么样的层面上讲述文本?它的形式应该是更为隐喻的或是返璞归真的?

我们来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总是模模糊糊不明所以,或者是各持己见无法准确定位。

它的处境是尴尬的吗?因为物质的不断膨胀而令它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因为物化的人的思维的不断转变而导致了它的孤立?

我们在这里欣喜地看到这么一个弘扬传统的人文思想的文本的时候,显得尤为感动。

英雄仍然存在,它没有离开我们的身边,甚至就在我们的身边形影不离。我们随时可以看到它的冷峻的面孔。

文学仍会延伸,它的空间是无限大的,因为人的思维仍然不断地延伸下去。

“这是夜之光,这光显示为黑夜中的一种安慰”,最后让我们在萨特吟咏月亮的这句话中为文学也为这部有着强烈的弘扬正义鞭打邪恶的小说划上句号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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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文清点评:

文学仍会延伸,
它的空间是无限大的,
因为人的思维仍然不断地延伸下去。

文章评论共[1]个
陈果青-评论

呵呵,这样的东西以后少写罢。很牵强啊。也许一本好书让您写得成了废品。勿怪。at:2007年06月16日 晚上9: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