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告别一种温暖倚楼听风雨

发表于-2006年07月02日 凌晨1:57评论-0条

我遇见你,是在一间新的教室,但遇见你的情节并不浪漫,那天下着雨,我骑车到校后,鞋子湿了,头发上有着雨天潮湿的形态。

“报告!”很明显,我迟到了。本想在新班级里给新老师一个好印象,天不随人愿,班级里黑压压的人全朝我看来,这次丑大了。班主任看了我一眼,继续讲话,我站在那,我猜,班主任叫进来了,只是我没听见。于是,我拿着滴着水的雨衣快速跑进教室,恨不得快点找个位子坐下。“站住!谁允许你进来了。出去站着。”老班终于发话了,我的头“嗡嗡”的叫嚣着,用一种忍耐着尴尬的表情走出了教室。最后老班讲完话后,我终于进来了,顶着全班的目光,坐到了朋友身旁——第二排,而你坐在我的前方——第一排。当我坐到座位上,我看见你的目光略过我,微凉的。在这间带着雨天霉湿而人群躁热的气氛中,我感觉得微微地凉意,像不经意撩过皮肤的微风。

开学后的一切,是那么的匆忙,就像一个幼儿突然变到中年,措手不及。一起措手不及的是我的学习,节奏很快,每天只知道自己很忙,至于忙些什么都不知道,日子就在这种情况下轮回。第一次化学测验,37分,沉默。对于才开始的学习生活感到迷失。而朋友推推我,让我看你,我看见你手中的卷子,27分。什么也说不出来,看见你拿着卷子发呆,我想你或许也跟我一样,无所适从吧。突然你笑了起来,然后对你旁边的人说:“我太屌了。”本来低沉的气氛,因为你的突然发笑变得热闹起来。

坐在你旁边的男生在笑声中转过来,要大家通报一下各自的名字,彼此熟悉一下。我,知道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如你一样,微凉的感觉。前后三排的关系变得融洽起来,此后大家晚上彼此发短信聊天。原来,你并不微凉,带着徐徐而来的暖意。我和你开始成为朋友,聊很多,也包括情感。习惯每天回到书房发给你短信,或者等待着你的短信。固定的发到九点,然后休息到十一点再发。因为你说你有种习惯,发短信不会做任何事,很专一的发短信,作业就没法做。我感到不可思议,但也开始学习惯了。你的短信回得很慢,我经常催促着你。

这样的关系持续很久,知道一天大家出去玩,遇见我原来的好友,好友叫我帮忙介绍。心里有着淡淡的失落感,却又不想让这种失落感扩大。我答应了帮忙。在相互介绍你们时,我轻轻地看着你的眼神,依旧是微凉的,没有重量的。或许为了得到一点认证,我热衷于介绍,而心里希望你有某种表现。而与我同在一个班级的朋友也帮忙介绍。

结果你与好友并没有结果,而来帮忙的朋友却向你表了白。我知道后,朋友希望我帮她。我打电话给你,听着你的回答,寂静空气代替了你的语言。准备挂机时,你说:“有点喜欢她,那就好吧。”我说:“那就告诉她吧。”你说:“好。”挂了机,心里很静,没有一点声音。很多感觉就像颜色,融合在一起,成了太阳光,反而没有颜色了。

想微笑,却没有力气牵动嘴角,想哭泣,却没有想哭的欲望。后来我们都各自恋爱。只是知道你很不会关心我朋友,而我或许是因为孤寂久了吧,也因为想试着幸福一下吧。但是,每晚还是与你像原来一样,发着短信。只是那时并不知道人与人之间还有一种关系叫暧昧。

有一天,你打电话给我:“我想分手。”

“哦,为什么?”

“一开始就不喜欢她。”

“那为什么要好?”

“无聊,想打发一下寂寞。”

“那什么时候跟她说?”

“跟你打完电话。”

“哦。”

电话就此挂断,没有喜悦,而是一种释然。差不多在同一时候,我们都成了失恋的人。男友说我总是心不在焉的,好像只是他在主动。我说分手吧。我和你仍旧晚上发着短信,谈很多,包括情感。

我和你的关系超出了友情,离爱情还差那么一点。对此,我很反感模糊的关系,让人无所适从,莫名心烦。但我却一直想等着结果,想知道在这种习惯伴随下。一次次的约你出来玩,而你一次次爽约。不知为何,自己总是忍耐。

而一次我约你出来玩,你说好。从八点一直等你到下午五点,中间不停打电话催你,你都说马上就到。我便与朋友边玩边等你。五点半,下起了雨。

我打电话问你:“你究竟什么时候到?”

“马上,快了。”

“给个具体的时间。”

“那我不来了。”

“为什么不早说?”

“这有什么的。”

“……”

我挂断了电话,突然发现我是那么傻,可以如此妥协,委曲求全的等一个人。在这场暧昧的游戏中,一开始自己便输了。自己却那么相信会有抽身而退的优势,因为那些随着日子成长的习惯。我不想输的更惨,断绝了与你的联系。

不久,分班,军训。军训中,男女分开,在无外界的联系下,我开始告别了一种习惯,有你的介入。上下楼梯相遇,彼此可以视而不见,我终于相信,冷落一个人很简单。在近的距离也可以做到。

现在,记起我和你,我想到了一句话:终于知道了你的名字,终于知道你的电话号码,终于与你相识,终于没有结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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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文清
☆ 编辑点评 ☆
文清点评:

没有结果的同时,
也留下了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