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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来读一首叫《一九八一》的诗李洁明

发表于-2006年07月01日 清晨5:56评论-0条

在这首整个体系如同魔幻的迷宫一样的诗里,我们要探索他的美学源头,实非是一件易事,不过好在由ts艾略特纷纭复杂的《荒原》和她的美学观点以及博格森的直觉主义哲学作为参照物,我们也许会从中窥探出作者所企图表达的一些观点。

叠加的意向和断裂的心理表述给这首相当有分量的现在主义体系的诗歌增加了阅读的困难,我们来首先看一下他和荒原的同化点,运用大量的人性化比喻,运用大量的古类群暗语,运用大量的略带毫无关联的跳跃式语句。整首诗的格调是荒原式的,心境是灰暗和弘扬个人主义式的,在此只有毫无关联的断断续续的生命之流,他的整体是荒诞的近影,但我们能够强烈的感触到现实主义一面的阴影婆娑。

伯格森的生命哲学认为,理性的反叛而个人主义的极端弘扬,这是一种美学观点,无意识或者下意识的直觉思维才是人本的真正意解,他认为理性的源头存在于单一的格式化和机械的两元论调。这只能在认识对象的外围彷徨,停留于对事物的相对应的某种狭隘认知范畴,而要真正感知事物或对象的纯正内里,只有通过与理性相对立的无意识散碎的直觉流,才能够达到对事物的绝对感知,重构对事物的理解的纯正领域。艾略特的荒原一诗是在此影响的根本下产生的,在这里我们不妨用来解读一下1981这首我个人的浅见认为是生命感知的意识流派的诗歌,作为一个诠释的注脚。

我们暂且把这三首诗作为一个整体的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

梦幻是基于现实的一种表现形式,而他的许多与现实息息相关的解读形式,我们从弗氏的释梦学解释中早已略知一二,梦幻的荒诞是基于现实的感召之下产生的,关于一个思绪混乱而有一定头绪的梦境幻觉,我们或可理解成为一种纷乱表达的控诉对象,它是没有任何踪迹可以用明晰的语言进行诠释的,他的纷乱可以比拟为现实社会的一种散乱状态,没有共性可言,没有具备任何理性的条件,他只有思想,感触,觉醒和基于现实的一种良知体验。对于人性的深层挖掘,它应该是不具备相通的灵感的,也就是所谓的理解是根本不存在的,对于理解的解释我们只能判断为对于某个事务所达成的浅显的共识。而不是通常我们所认识到的那样,理解既能够全面地诠释一种事物的所有角度,这里从一个点面所构成了给予理解的盲目性和它的不可实现性。

之后语言背景转入一种哲理思绪,从荒凉开始,阐述一种全新的对事物的模糊的向往的全新感觉。黑色的眼睛让我们想起了顾城的名诗,“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体现在这样一种基础上,我们可以看到诗人感知下的某种对诉物,或许是单一的爱情,或许是单一的对于过度理性的世界的一种控诉。或许是对一种构思感觉的挑战和深层的讽刺。

幻觉中的或是感觉中的爱和回忆,同样是模糊和博大的,我们不能够单纯的将他注解为对于个人爱情,或对于一个单一事物的深切依恋,跳跃式的象征语句,抑或是叠加的意象组合,停留在海洋,音乐,和古十四行诗中常常出现的竖琴一词的哀澳婉转上,苦闷无助的思维方式基于上述的种种组合更显得沉重和无法弥合。伤痛是在古典式的深沉状态下展现的,但我想它是基于现实的仅存的一种深切依恋。

伊甸园式的圣经语系,是诗人第一个加入的寓意,一性人是另一性人身上的一块骨头,他们的血液和感情是相互沟通的,是共同存在的,缺一不可。现实的茫然加上诗人本身的困惑,造就了一个没有共同语意和共性生存的这么一个社会现实,抑或称之为年代。现在化了的忧郁王子形象哈姆雷特,在某个意义上是诗人本身的缩影,在感叹艺术日益江河日下的时候,我们又欣喜地看到另一种浅显的疑问。在微笑或者横眉冷对得这么一个立场上,诗人的形象或者诗作为一种艺术的代言词,显示它的不可取代性和孤傲的初始性格。

在这一大段冗长的自我感知的叙述中,浅化的分析了作为艺术的代言人的作者,不被所谓的理性社会所认同的一种悲观和愤慨。这种感觉或可理解为一种人文主义思潮不被另一种物质化了的社会现实所认可的一种悲悯。叙述的展开是基于这种心境之上的,类似浑浊的体验一种从未成熟的过程,里面夹杂着愤慨,无奈,孤苦,无助。对事物的零星控诉和对现实的鄙视。

在这段文字之间,我们的感触是多面的,仿佛是诗人用的不是笔,而是一个多面体的棱镜,透过阳光企图寻找一个可以透过生活本质的原点。但我们看到的是毫无思绪的或者是单一大压抑情绪的一个反射面。

第二部分

诗歌的开头进入了一个港湾时代,相对于第一节的过分渲染苦闷何不被理解的快枪快马式节奏,它无疑像是一个成熟了一些的中年人。淡淡的回忆,对美好事物的重新审视。让我们进入了四个四重奏的浅显意境,但这还远远是徘徊在理性的门槛,还没有伸手去推那扇门。

诗人的纯净回忆和带有少许的哀伤式的词语结构,让我们象从漩涡里爬到沙滩上的劳累的溺水者,伴随着十四行诗的优雅节奏,在竖琴弹唱吟咏的极端迷恋之中长长舒了一口气。

现实仍然是荒谬的,社会仍然是荒诞的。不过现在我们的诗人更像是一个徘徊在外围的提着鸟笼的带着微笑得智者,悲哀仍然是深层的,但多了一个包容它的无限量大的心脏。

文种关联的对于死亡的种种臆想,应该是诗人的一种反叛式的新的呼救。幻觉开始展现,从国王到城堡,从托尔斯泰的村庄到俄国贵妇。《那里面有没有安纳卡列尼娜的影子?》,诗人开始作为一个理性的参与者进行反思,开始作为一个局外人或参与事件的沉默的人来进行反思。

第三部分

诗人先后经历了三个境域,从大声疾呼式的模糊的意象叠加阶段,到反思式的沉静的怀恋阶段,到回忆式的宽阔的包容阶段。

诗歌在这里更像是诗人自我明志的散曲,透着柳永的唐朝湘水味道,语句也更趋于解读,浅显易懂,更加抒情式的人性化构架,在里面我们的感觉也更趋于透明的不夹杂任何杂质的愉悦的观赏阶段。意指的对象仍然是作为文本能指的他或她,它的代言词仍旧是多面性的,抑或是诗歌抑或是艺术抑或是指人得这么一种反衬物。

诗歌作为一种文化载体,他更容易走进先锋晦涩的阵容里,也更能够从纷纭复杂的外界事物中杀出一条血路。纵观全诗,诗人的惊世才华是不可否认的。我们在这首名为1981的长诗中看到了许多诗人的影子,在他的整体的架构中,我们隐约感觉到了ts艾略特的《荒原》的影子,当然艾略特的诗更为包罗万象,也更为纷纭复杂难以理解,这首诗我们只能说看到了他的影子,因而它也更容易被理解,更容易透过那些近乎透明的隐喻,去观察诗歌背后所隐藏的真正内心。

解读一首诗歌,本身是非常单一和荒诞的事情,因为它毕竟是从一个复杂的头脑中并发出来的思想火花。所以解读的单一和片面是不可避免的,也许作者要给我们的诗更为复杂阴晦的某种感受和隐喻。

他的主体抑或是绝望的抑或是愤怒的抑或是反讽的吗?

他的构架是反映现代人精神贫瘠的抑或是反映心灵再生的抑或是呼救人们应该走入诗歌的纯正文本中去?

他的思考是单一晶体的仅限于对爱情的探索或许对失去爱情的追悔和深层的痛楚?

他的意境是唯美而颓废的抑或是高亢而奋进的抑或是冷漠而边缘的?

这就是诗歌的费解和高明之处,让每一个阅读它的人都会在心底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明晰的或是模糊的答案。但有一点我不得不声明一下,此时的作者在写作时一定怀有某种压抑感,思想处于较零乱状态,但这更适合写作诗歌这样具有天才行为的文化载体。

因为篇幅的原因,这片粗略的谨代表我个人观点的评论不得不在矛盾和带有许多问号的未知问题中草草收笔。

最后请那个叫小巴的写作诗歌的朋友,给我准备一杯滋补大脑的酒,我看你的诗整整一个下午反复吟咏头部严重缺氧,哈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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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钟雨洛点评:

如果文章能把诗本身导入进来会更好,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