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本是件喜悦的事情。一般来说搬家是有发展及新的需要,乔迁新居。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却无端的生出愁怅来。
记忆中的搬家最早可以追溯到外公外婆住的茅草屋,近年不是各级政府正在消灭的对象么。外公一生都是住在茅草屋里,外婆也是在外公过世后,母亲为了方便照顾舅舅及外婆,才搬到我们的旁边租住大伯的旧房。说及外公,我只记得那个焊烟袋,还有山羊胡须,也是没有留下相片,任凭回忆的样子,只是一些片断。
老家做事的时候,因为三峡工程而搬家。从旧县城搬到新城,办公室里的东西太多,竟然搬了整整一车,累的不用说,搬到新城后,一下子,堆了很大的地方,还是领导英明,发动全单位的人来帮忙,也做到晚上八点。再回到旧城时,却是拆毁的废墟,涌起的是几多失望与心酸。
今年出来了,先是在羊城海珠区做事,只带了点旧衣服,只住了20多天,就又出来,搬到阿言那里,却是穿过了半个羊城,几经转车,搬的辛苦自然不言而喻。
从阿言家又出来,原准备回家,在羊城火车东站,又转念到鹭岛去,在李子那里又是两个月了。由于他们在搬到泉州去,前天又从那里搬出来。
不准备搬家时,满大街都是招租的,真的要搬时,却没有合适的房子住。还是阿东在一个小巷里找到一间合适的,算是又暂告一个段落。
帮李子搬家其实也没有做什么事情,搬物品的是搬家公司的,俺只是和另一个朋友,打扫一下,做最后的收拾。
当那扇电动门关上时,我知道在鹭岛的第一个住处,说再见了!仰起头看上去,一丝遗憾涌起来。每层两户,住了两个月,可真的没有来往过,当然旁边住的全是女孩子,有“泡妞”之嫌,让我感受到的是人情的生疏无奈!就像那个并不好笑的笑话一般,对面的人遭到偷盗,邻居还以是在搬家了,只是在警察来问时,才知道真相。
城市里的住的人,只有是同一单位里的人认识的居多。一般连一个友善的微笑都不曾有,就算有,也怀疑几多真,几多假!也许在陌生的城市里流动的人口,人与人没有直接的联系,也懒得联系。雨中稻草人曾说过,他的一个朋友住的地方,住着一个老乡,住了好几年都不知道。又是一个“大水冲走龙王庙的故事”。
更是麻木了,张三来了,李四走了,谁来都一样,关我什么事情了,大约只关房东的事情啊!曾几何时,那种筒子楼里,人拥挤,煮饭在过道,飘着美味佳肴的香味。你可以东尝一口,西抓一口,却也其乐溶溶。人与人之间的和谐,虽然物质不多,今天是丰富多采了,属于自己的空间大多了,也有了隐私。却失去了很多,进出一道铁门把人拒之万里之外。
哎!搬家,没什么意思,却不得不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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