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侯的我经常不快乐。父母亲争吵之后在我身上留下深刻的伤疤,有时会流出很多血,我好比是他们生气时的发泄。我的心灵,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
初中的时候第一次的遇见,我便开始注意到这个沉默的女孩。我很小便学会虚伪和隐藏,在家里受伤之后,跑到学校依然装作很坚强的样子,对着每个人深切的微笑。我的笑容是那样的仓促。一闪便逝。在我还来不及回味的时刻。经常的受伤,隐忍的不快,这些都是促使我逐渐沉沦的原因。我需要一种被关怀的样子。至少不会在每次挨打之后,没有人安慰,一个人跑到安静且黑暗的地方,独自数着自己的疼痛。
那时候我十四岁,便有了恋爱的冲动。一直以来,我的成绩都是母亲的骄傲。她对我期望很多,但是我恨她。她的低俗和悲切,都让我不止一次去诅咒她。这样的女人,是不正常的。母亲有精神病。
是在春天的末尾。我依旧是个惹人头痛的孩子。她穿着深蓝色的的确良裤子,白的上衣。短发,是那时候比较流行的。她的父亲是我们学校的副校长,一个身材超胖的男人。一直我对那个男人心怀敬畏。我有病,对每个有权势的人都莫名排斥。但是对她,我却有一种想亲近的念头。她叫萧。
家是个肮脏的地方,每天我都固执的不想它。放学以后,总要在学校拖到很久,直到不能做出选择的时候,才终于背起书包向家的方向默默前行。每当站在家门口,听着里面不知所谓的争吵,我都莫名厌烦。我只是想逃离而已,这个家太令我失望。温暖不属于我。
萧喜欢下棋,每天晚上,都会和我的老师下上一盘。我的数学老师,是个很年轻的男人。我喜欢他,是因为他一直对我很好。即使我上课时候调皮捣蛋,甚至逃课,他总能找到让我安静的理由。我知道,他是我生命中第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但是他是老师,我和他有距离。萧的棋艺很高,老师于之总是输多。因为萧,班里一度下棋成风。虽然我不懂,但是我会在萧与别人下棋的时候安静的趴在旁边看着。偶尔会插话,但总被反驳。
我是个会是午夜偷偷哭泣的孩子,唯一爱做的事便是不断的麻痹自己。拿着小刀,在手上划下一个个痕迹。血流不止,但我觉快慰。这是我静默孤独时候快乐的方式。
母亲是个做生意的强人,每个星期天,都会到城里去采购一趟货物。这是家里唯一安静的时刻。在家,我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还是孩子,说错了总是被一双大手击打。疼痛时刻伴随。直到我疯狂的迷恋。
萧是在一个星期天,和同学周一起跑来的。是在上午。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看店。我看见她,便飞快的跑了出去。简单的对话,我邀她们到院子里打羽毛球。进入我房间的时候,她们显然被墙上涂抹的血迹惊住。锋,为什么总是折磨自己。萧神情静默。没有原因。我高昂的抬起头。我需要快乐。是如此如此的需要。
中午的时候,萧和周要回家。赶上的却是我的母亲。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萧。我很害怕,匆忙的送她们离开,然后不停的搬货。
让我诧异的是,萧和周竟然在下午再次跑来找我。母亲在屋里看电视。我跑出去,拐到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叫她们。那天我很快乐。因为萧,还有周。我带她们到附近的水电站,那里有个黑洞,即使是白天,却依旧漆黑的让人恐惧。我不害怕,是因为我早已经习惯。但是萧和周,却不住的拉着我的衣服,瑟瑟发抖的样子。
那天之后,关于我和萧和周的流言蜚语便已经传开。有两种版本。说我和萧,或者是我和周。周是那种看起来很精气的女孩,青纯的样子带着一脸无辜。我从没想过要反驳什么,毕竟流言不是一个人在说。我做的依旧只是我的事,白天装做坚强的后盾。晚上,躺在被窝,用小刀在手臂上划出一道道血痕。萧和周,每天都粗鲁的检查我的手臂。一个个带血的伤口,哀伤在片刻传开蔓延。萧,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说话的时候神情悲切。那时候萧坐在我的后面,是自己主动换的位置。而我和周,却是同桌。一次上课,周突然拉起我的手。锋,让我看看你的手臂。周的话隐约有哀求的成分。对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她不会了解我的疼痛。我拒绝,但是周却极力勉强。班主任巡查的时候,看见这样的画面。于是叫了我出去。关于流言,他听到许多。我不知道自己面临的将是怎样的狂风暴雨,忐忑不安的走到办公室。
季锋。班主任神色安然的看着我,他是个精明的男人,眼光似乎能在瞬间将我解刨。那是课堂,我希望你能尊重老师也尊重你自己。
我点头,不说话。我一直很胆小。他问了我关于萧关于周的话题,朋友间微妙的感情让他对我的回答很是满意。
那次回去之后,我做了一件让自己吃惊的事情。我上课传纸条给萧。我说,你爱我吗?我的字很难看,粗糙的人写粗糙的字,很正常。萧的回答是在预料之中的,我们都还小。我不管。我写。既然别人都说我们在一起,那我们就在一起做给他们看。
和萧在一起以后,我终于知道,萧原来比我大了两岁。是在初二。我十四,她十六。萧本来是在城里上初三,但是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转了回来。她是对感情有把握的人。而对于周,我有着一丝的歉疚。我渴望被爱和被关怀,却是个不能给予的人。我不吝啬,只是做不到大方。周依旧会偶尔检查我的手臂。甚至有时在课堂上看着我紊乱的掌心纹说,你的感情注定会很颓废。我不相信宿命,但也隐约对掌心纹的传说知道一些,周说的不错。曾经算命的江湖术士也如此说过。
我的第一次,是如此仓促的开始。她是美丽的女子。很多人是这样说的。
认识小亮,是因为他对萧的追求。写信,精美的信纸包裹着对萧的爱恋。萧拿给我看,很难过,这些华美的语句,我从不曾想到。也许我很久的时候便和小亮认识。是在小学,我三年级的时候是同学。之后小亮离开,从此中断联系。这次的认识,只能算是加深彼此的感情而已。
那天小亮生日,邀请萧一起到他家去。同行的有另一个女孩。是钰。因为萧的关系,我于是跟着去了。那晚我似乎喝了许多久。拿起大大的杯子,橘黄色的啤酒,掺着白色的泡沫。我无所顾及。现实中我是孤星落寞的人,我企求醉后瞬间的迷幻。一个简单的理由,逃避现实,我需要快乐。然而得到的却只是更加痛苦的弭患。我吐酒,肚子里肮脏的东西在刹那间涌了出来。我蹲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吐着。期间,萧走过来问我,季锋,告诉我你是真的爱的。我想说话的时候,酒水却再次永了出来。我继续不止的吐。肚子被掏空。就像我的灵魂一样虚无。停顿期间,萧紧追不舍。我说,你很烦。一句话,我惹到萧。她本就是不安的孤魂,所以才会选择跟小她两岁的我在一起。
季锋。萧站起来,语气里有切齿的味道。你要记住你今晚的话。不要后悔。
我的生活遗弃了我,于是我也照样选择放弃生活。我不期待。
那晚有月光,水银的白色。照在身上,如洗。我做在路边,想着自己的麻木不仁。钰不知何时做在了我傍边。锋,为什么惹萧生气。钰看着远处,眼光停顿在已熄灯的超市。
没有。我粗鲁的说着。钰,我想是难以琢磨的。她和萧一样,不是我能把握的女孩。脑袋里继续的仍然都是无尽流离的暗色。我不惧,原因在于我本身亦是如此。只是在钰把我推进萧的房间时候,我终于省悟她的阴谋。水以煮粥。萧躺在床上,被子紧紧的蒙着头。我坐在傍边的椅子上,因为醉酒的关系,浑身乏力。我需要休息了。而在当时,我却找不到我要睡觉的地方。我喜欢强制自己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我把萧粗鲁的拉起来。被卧因为萧的体温,依旧散发着余香,是萧,她体内的香气如此深切的感染着我。
锋。萧的话语里已经少了些许怨气。告诉我你是真的爱我好吗?
当时我空腹的肚子隐隐的叫着,我饿。头痛欲裂。这些都是醉酒留下的。我不惧怕疼痛。我的生活便是整日与疼痛做伴。逃不开的劫界,只能试着习惯。这个尘世是肮脏的。静坐到天明,萧和钰一起离去。之前,萧告诉我,小亮在昨晚吻她。强烈的想要她。但是她拒绝了。
或许应该记录我的初吻。只是我的,不是萧。是在一个晚上。小亮生日之后,便再没提起关于萧的事情。他是坦荡的人,所有事情都不会真正的放在心上。后来,他和钰在一起。但是我和萧依旧约会,在每个寂静无人的晚上,我不用再对着无神的墙壁发呆。父母睡着后,便翻上墙头,偷跑出去。萧总会在一个特定的地方等我。即使黑暗,我们却从没想过害怕。感情是能够让人麻木的。
约会的地点,大都在学校周围。我们不需要走的太远,学校本身就是提供约会的好地方。比如学校后面的树林。是我们常去的地方。第一次我抱着萧,感受她体内特有的气质。细腻的皮肤,我是贪恋的。我小心翼翼的吻她,不敢有太大动作。毕竟年幼,从小的生活造成我胆小的性格。她闭着眼睛,安详躺在我怀里睡着的样子。只是在我一次一次的亲昵后,萧的嘴唇突然打在我的脸上。接着便开始长时间真切的热吻。她的嘴唇饱满,很适合接吻。
回想起来,萧的确给了我很多。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我全部忘记了而已。我的记性从来很差。小时侯是,现在依然如此。有些事是能在心底切记的,而有些事却随着年龄呈现老态的时候,慢慢退化忘却。
在一起做的最多事便是喝酒。与萧和钰,加上小亮。似乎都只是孩子,在每个黑夜里孤独的流浪。小亮的父母,常年在外面做生意,家里也就只剩下他。后来,那里成了我们灵魂的聚集点。和我一样,小亮也做出让我们吃惊的事来麻痹自己,用剪刀,是指头用力剪出缺口。那样是痛的,更甚于我。多愁善感,为自己哀悼。那个年代的小孩,是隐忍的。
所谓生活,大概就是在不断的疼痛中加深快感。萧在约会的时候会偷偷拿出她父亲的烟,大多是些我没见过的牌子,抽起来也有中劣质烟草所不能比拟的香气。她不会,哀求我教。无法拒绝,我对感情从那时就开始不认真。对女友,我总希望有与我相同的嗜好。比如,在孤寂的夜晚,喝酒,抽烟。
萧是个不错的选择。我为自己庆幸。
初三上学期,钰与小亮感情的发展一直让我困惑。我不明白,拉锯战似的感情,会给二人带来怎样的伤害。这是小亮一次一次,在晚上时候翻我家的墙头进来要求跟我睡在一起的一刻,我总感觉到他的不快。为家,为钰。两者兼顾。他不是我们同班,在学校也只能用信交流。而我,就做了其中的信使。不停的在两个班级里,来回穿梭,心底却是快乐的。我希望我的朋友有和我相同的感觉。如此而已。
那是一个夜晚,我们四个人一起躲在小亮家里。因为放假的关系,我们决定长时间在一起。白天,我们躲在屋子里面打牌,或是看一部能有所感触的电影。小亮不知在哪里弄来几本色情的碟片,我们于是痴迷的看着。第一次知道,世上有做爱这个词。
睡觉的时候最是简单,是夏天。在地板上摊开一块大的席子,四个人于是躺在一起。我和萧,小亮和钰。彼此脚对头的睡着。两块毛毯,长久没用的关系,散发着糜烂的麝香。我和萧,会在夜深的时候,彼此脱下自身的衣物。女人特有的光滑皮肤,使我不住留恋。有克制不住的情感在宣泄,我隐约知道那是做爱。心底每每在此刻,会被一种情感所羁绊。对萧,我是摸不透的。她对我来说是个神秘,我想揭开,却不知如何下手。忘却了一些事情,只是在夜晚,彼此干净的交接在一起,做爱,忘我的疯狂。
那时候我才是真正感觉快乐的。我想。
在那天下午,我和小亮目睹我们的副校长对女儿的残暴做法。他闻声找到小亮家里。钰不在,萧一个人在大厅里看电视。而我和小亮就在里屋睡觉。那个男人是在六点多的时候过来的,天色已经黯淡望向远处的时候,有隐隐的白色雾气。他打她,我能够真切的听到萧求饶的声音。萧即使在当时依然选择给自己留有余地。她说,要打你回家再打。声音凄厉如鬼魅。突然有想冲出去的冲动,但是小亮拉住了我,对我摇头。他选择理智的逃避。但是萧,在一墙之隔的外间,被一个男人残暴的摧残着。自己无能为力,自己的爱人都没有保护的能力。我做人从那时刻便开始失败。
忘记了多久,萧被那个男人拉着离开。能够想象,萧回到家里会有怎样的惩罚。夏夜,有微风吹过。钰和小亮一直没有说话。沉默像是巨大的漩涡,陷进去后便成了泥潭。
那天之后,很多天再没见到过萧。用一种说法形容,是被软禁。
而母亲在那之后,神经开始不正常起来。不知为何,她听说我和萧的事便大骂我,许多词汇肮脏不堪。我不敢也没有反驳的权利。只是在她骂过之后,说出来的话便开始不由自己。以前曾经经历过如此事,因此不再慌张。叫来了人,按住母亲,不让她反抗。有神经病的女人是危险的,母亲曾经做过死的冲动。
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突然想起萧,七天,代表着我的极限。思念便如一根细微的线,牵住了我和萧。打了电话,总是在不是萧的声音的情况下慌乱的挂断。对萧的父母,我总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七天,感觉自己做了太多不可肆意的事情,比如在找不到萧的时候会打电话给钰。最多时候,一天往来七次。
终于开学,等来却是我被迫转学的消息。那时候我傻到还不知道是被开除的意思。只是在班主任找到我,要我选择一个新的地方上学的时候,我说,好。虽不理解,但却遵守着,默守一个不成归的法则。小镇到县城,四十公里的距离。是在父亲的姐姐家里,我叫她姑姑。离开的时候,我看着萧说,萧,等我。时间转满三百六十圈的时候我就会回来。萧不说话,沉默着低头。我似乎没看清楚她的表情。只是在我心里,离开应该是不需要一年的时间。
新的班级里,我依然是被老师所喜欢的。沉默着做一些许多老师看来满意的事情,麻木到绝望。一直不与萧联系,萧也没有。自知的人会遵守任何游戏规则。我和萧,便是一场爱情游戏。只是后来才明白,在当时,我依然是想着萧。抽烟时的样子,细腻的嘴唇,有着亲吻的质感。
记得在一个夜晚,我打电话给小亮说我的不开心。小亮说,有些事你知道了会更不开心。他在隐瞒什么,我试图追问,但是小亮固执的不说。隐忍的人是可惧的,有秘密,不说,便是在隐藏。
那个周末,感觉寂寞的时候,骑着自行车在公路上来回的走。没有目的,却一直向着家的方向远行。想家,想萧。是我生活唯一没被掠夺的思想。四十公里,四个小时的历程。不自觉,却回到原来寄居的小镇。没有太突兀的去学校。因为不知道,感情是否可以在时间的刷洗下变淡。
小亮见到我的时候,表情很是夸张。锋?他在怀疑。
对,是我。然后彼此却不知如何继续话题。一大段的沉默之后,我问起关于钰的事情,不敢太直接说出萧的名字。一种不安的因素在心底潜伏。周说过,有掌心痔的人,感情会很糟蹋。小亮说,钰是在我离开之后的几天,跟着离开的。她的离开,无声无息。包括钰的家人。被压抑太久的情感,一旦爆发,则有着无穷力量。钰正是如此。
没有回家。家是我不需要的地方,只有在外面才会想它。真正回到这里,对家的理念却淡了。一起去小饭馆吃饭。隐隐记得,那是以前常去的地方。再回来,老板却已不识。世间的一切都是夸张的改变。包括我自己。
我的生活从来都是与沉默和隐忍有关,现实中我依然是不快乐的人。回到家,看着母亲变得苍白的脸色,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我在坚持自己的理念,即使是错的。兔子的伤口只能自己舔干。我是如此。父亲毫不犹豫的打我,当着许多顾客的面。我不说话,没有反驳的余地。父母的决定永远是正确的,即使我真的很想家。我的倔强最终使我伤痕累累。有血从体内流出。没有飞快的擦去。我用带着血的笑容看着父亲,那一刻我是鄙视他的。心底却有着前所未有的快感。我如此需要疼痛。
下午的时候遇见小亮,他曾试图躲避,但被我叫了回来。我终于有勇气问起他关于萧的话题。小亮低头的片刻使我明白,就连曾经的萧现在已是不属于我。我被整个世界遗弃。
我说过萧是不易把握的人,从前到现在,我一直没有了解过她的内心。
找到萧,是在那个男孩家里。男孩不在,萧一个人在床上睡觉。我说,萧,我们没有分手对吗?萧不说话,她闲适的样子使我失望。我一直以为即使结束,也应该是完美。但是萧打碎了我的梦想。十秒钟。我对萧说,在他和我之间选择。在那时候,十秒钟就已能够让我看出萧的选择。没有意外,她选择他。离去的时候,我突然想哭。眼泪在转身的时候落下。萧没有看见,但是却没有逃脱小亮的眼睛。
那天晚上。我和小亮在小饭馆里吃饭。之后找到那个男孩,做出让我遗憾的事情。我们打他,手臂粗的根子不停的落在他的头上。他是个孬种,跪着向我们求饶。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也许只是一种发泄。血让我忘乎所以。小亮最后拉住了我,再打下去他会死。我看着小亮,突然觉得我们仍旧是一样人。被世界遗弃。也许我比小亮幸运许多,我享受过爱的权利。但是钰,连仅存的这点权利也剥夺
那天我和小亮在小镇的街道上游荡许久,不想回家。无家可归。初秋的天气,渐渐变得阴凉。一遍一遍走着,感受被冻伤的麻痹。
而第二天,我在感冒中接达到萧的电话,只有三个字,季锋,我恨你。
那次之后,萧和那个男孩都没有再去学校。加上的应该还有我和小亮。学校是令我们后怕的地方。冬天的时候,小亮改年龄去了部队。走之前我去送他。小亮剪了平头,英俊中夹杂着威严。看起来有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小亮最后对我说,锋,学着保护自己。我听后就笑,我一直都是很自我保护的人。只是做不到很彻底而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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