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钟是否已响过?南飞的雁又在哪里栖息?想起古色古香的壁画被夕阳涂遍腥红的背景,我的心便又一次伏于千年的井底,沉沉入睡。
我看见两个虔诚的女孩,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默默地做着祈祷。她们闭着眼睛,双手合十,神情索然而又庄严。令人想起远古的一个薄暮时分,想起一座幽深的庙宇,装饰小女孩苦难的心景。其实,她们应该是灿然无邪地有着如花的美丽,她们应该是随风见长地有着紫荆花的飘逸。
许久许久,我都无话可说。无话可说,也是一种话,一种心灵的呓语,一种不知的禅意。其实,我又能说什么呢?
就象我的一位年青的老朋友说:“写诗,是一种悲哀,但是,我喜欢这样的悲哀。”这句话很令我感动,令我许久许久都没有一丝笑容,我也就许久许久都在一直努力地悲哀着。
我醒来,擦火、点烟,深深地吸进一口;我醒来,喝酒、吃菜,静静地享受生活。烟雾袅袅,如醉如仙。其实,醉了又怎么样?成仙了又怎么样?前者木然没有知觉,后者从冥冥中醒来,还是要受世俗的浸霪,还是要受凡尘的干扰。
然而,就只有跟着人群走下去,就这样走到尽头么?举手成路,多么想这路如女子一般多情而又软柔!抬头见天,多么想这天如男子一般宽容而又大度!
穿过云雀透明的羽翼,我看见雪儿的真身,在远山的琴上,在耶酥的教堂。回归身边无涯的现实,我又看见一个小姑娘,在世俗的网上,在挣扎的线上。于是,便有一种莫可言状的感觉启迪着心灵行将的颤栗,仿佛一个无依的孩子正在空空的山谷哀哀地哭泣。于是,便有两项清泪无奈地流了下来,就象林黛玉一样,她是企望用眼泪来净化爱情,而我,是企望用眼泪来净化尘世呀!
忽然之间,消失了自己。忽然发现,自诩的清高和淡然,根本就是诗化的境界。心,很累很痛,而笔却怎么也写不出累在何处?痛在何方?其实,人生几何,亦能把酒当歌,应该是高兴而欢乐的,而我,却怎么也找不出高兴的源由和欢乐的神韵,而我的双眼,又会不知不觉地流了泪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的泪,为什么不能轻弹呢?男儿亦多情,多情的男儿,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依依神伤的故事?那么多牵肠挂肚的思念?那么多一触即发的情感呢?男儿的多情也是一种悲哀么?那么,男儿的悲哀,果真莫过于那若即若离、忽隐忽现的冥冥的自我了。
不敢想象,那冥冥的自我是高尚还是卑劣?也不敢想象,若我这样的男人的精血是清丽还是昏慵?真想做王朔的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真想和张贤亮一样,走进习惯死亡的深渊。而我,却偏偏象一枚中气不足的气球,在灰暗的天空中飘来飘去,为一阵突来弱风,也能迷失了自己。
真的,我又能做什么?就算此刻,我写下的是一个真实的自我,而明天的我,还能保持着昨天崇尚的永恒而不变么?真的,我这瘦弱的灵魂,还能给明天的太阳衬托一种崭新的时尚么?在我人生,领略着无穷无尽的悲忧之情,在我心中,同时也品尝着无边无涯的甘甜之泉,悲忧的甘泉,该当是我权知的幸福啊!
走出去的,悠扬着的,似乎是我幸福而无知的肉身,而生根的忧伤却在我心里不分昼夜地发芽。得到的仿佛是外表溢彩的服饰,而舒心的药丸便如那千年的灵芝,多么可遇而不可求啊!
如果真的掉进深渊,真的万劫不复,或许真的就是一种求得炼狱的幸福。可为什么,总要去挣那无谓的闲气?总要去采那初生的花朵?那飘飞的叶片?来把自己打扮的花花绿绿呢?
果真,长成了人,就再也不能恢复一个光溜溜的自我了么?已逝的年华,真的就不能忘怀青年这一令人神往、令人深迷的关口么?光溜溜地来,再光溜溜地去,便如三峡中那株自由的小草,不也同样吸吮着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不也同样把她那一份绿奉献给了漠漠红尘、茫茫人宇么。
而我,终归是超脱不了的,如果超脱了,反而不是我了,是吗?原来,求证完美是多么艰难而又漫长的过程,甚至是一个不能圆的梦;原来,在我笔下涌流的终是不忍青春离去的呼唤,是许多锁了我自己同时也锁了别人的无谓枷锁。
突然起的一阵风,让我记起了我的一首诗--
无论我的歌声多么悲凉
我总是在唱着
无论我的生命多么渺小
我总是在爱着
是的,唯有爱才是最崇高最伟大的,也只有爱,才能使世界走向纯洁,走向一尘不染。那么,我便又一次地为那两个小女孩感动,为她们年少的心中蕴予的爱而泣然。有人对我说:“走出忧郁的峡谷吧!”而我,多么想对那两个小女孩说:“用你们的爱心,来营造洁白无暇的房子,来镀亮黎明到来时的曙光吧!”
也许,生命的真谛就在于迎合苦难。而我这喜欢迎合苦难的心境,在潮湿的氛围中静静地安息,便如走进我日夜怀想的梦里,体验着人生多维的变幻。也许,多年之后,想起我生命的版图中,曾经有两个小女孩用爱为我祈祷,让久违的声音敲打出遥远的安慰,又该是人生之中怎样的开端?怎样的幸运?
许多日子以来,我一直都被这声音充溢着,象欢乐的孩子寻到了梦中的山谷,不尽的风情,不尽的景致,风一样弥漫我那颗日渐苍老却又不死的心灵。原来,梦一样的失去却也可以梦一样的回来的;原来,缘一样的绳节虽然缠人,但人却是乐于被缠的。
面对重重叠叠、无穷无尽的事业与才华的不幸流失,面对爱情、亲情、友情如雾般薄薄地消散,谁能不慨叹?谁能不晃晃然觉得人生如梦?你说,我所要追求的还能拥有天堂么?用我生命的一半创造生活的空间,而另一半所要创造的,却是可供他人赏玩的、人类美好的精神田园啊!了悟风月,何谓先生?你教我宽容自己也宽容别人啊!
我是一个怀旧的人,在记忆的长河中,仔细地搜寻从前的信稿,一封一封地清理,一封一封地阅渎,心中不免荡起一阵一阵感动的涟漪。从前的日子仿佛又重新来过,神思恍惚间,我又似在从前的道上颠簸,又在从前的日子中欢歌、流浪、沉迷甚而哭泣。
一晃,这么多年就轻轻地、静静地划过去了。时光无情人有情,象牙塔里,也有浅浅的轻愁,雨雁飞时,更有绵绵的伤感。雪儿啊!你总是嵌在我含泪的眼中,我总是能听到那世界远远的一隅里,你发至心灵深处的一声声对“大哥”的呼唤。
只这一声呼唤,便能化了人世间一切的恩恩怨怨;只这一声呼唤,便能溶了人世间一切的悲悲喜喜。于是,作为大哥的我,便会一如既往地放飞风信子,一如既往地为那棵消息树灌水、施肥,并在那星光、月光、泪光、福光、诗光交溶的一瞬,把那棵消息树摇啊!摇啊!摇。
也许,总是摇不回你的人,却多少也能摇出你的一丝回应;也许,留在世间的只是一些个风中的承诺,但毕竞也曾美丽过我们的青春;也许,我们彼此采纳的只是一些个疏疏淡淡的影子,然而却不曾料到,这影子竟会不依不饶地扰人清秋。
我们可以放弃诗,放弃冰帆船,放弃口弦琴,但我们却不能放弃那袭入心灵的乐声;我们可以放弃某一个时段,放弃红花绿叶,放弃阳春白雪,但我们却不能放弃那实实在在地生活;我们可以放弃一切的近湖、一切的远山,放弃那雅之雨的雅安,放弃那云之南的南方,但我们却不能放弃梦醒时分那片刻的灼痛。
轻轻闭上眼睛,唯有让梦作牵引,而我在梦中赏玩的风筝,那根细细的丝线究竟握在谁的手中呢?多么向往自由自在的飞翔,多么向往和你比翼时那乐之融融的风姿。而夜半的蛙声,听起来竟无一丝一毫的情趣,远不如诗人的字眼,即便苍白也是那么一往情深。
雪儿!你就是那个为我做着祈祷的小女孩么?你就是那个多愁善感吴侬软语的眉子么?你就是那个忧郁得惹人怜爱并在那个一树梅枝傲冰雪的早上给我祝福的微笑的花儿么?那个早上恍若眼前,我是那样清晰的记得:那天,天是那样的亮,那样的冷,没有起风,大地静静地象沉睡的巨人。雪就这样无声无息地飘了下来,雪儿就这样无声无息地侵蚀到了人的心间。
我知道,所有的一切便是这样无意识地来临,等到要消失的时候,却也无意识地留下了道道伤痕。我不想刻意地去挽留什么,可每次我站在雪中,让雪儿轻轻地、静静地溶化在我的发梢,我的颈项,我的脸庞,就仿佛是溶化了我的心,我是那样刻骨铭心地体验到心灵的悸动、悸恸、悸痛。一次、二次、三次、四次……年年如此。
那么,上苍赋予我的仅仅只是哭泣么?在我人生的版图中,自始自终的伴儿也仅仅只是淡淡的烟云所集成的泪水么?其实我也曾祈祷,我也曾呐喊,而最终我还是不得不归顺了天意。也许,上苍生我来,便是要我来为这世上的一切来哭泣么?
在山与水的对岐中
让我的虔诚与感恩
微笑我的父老乡亲
微笑我百年难遇的小情人
全部的相思化成一滴苦泪
这颗心在缠绵的雨里开始
便没有干过一次
要待怎样,才能诉说出何谓欢愉的精要?要待怎样,才可盈握至真人性的手掌?上帝呀!你的无边的法力何在?耶酥啊!你的博和的福音何在?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衅何人初照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识。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人生如春江流水,有明月高照,有花林萦绕。江流不息,花开又谢,江月却年年依旧,仿佛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但总是没有等来。江月看到的只是永恒的时光的长江,不断地把流水人生送走。而我,在长此的等待中,似乎早已有一些东西幻化为心中的理想,在长驻心灵的时候,多多少少也给了我一种充实的慰寄。
怕是这汉江水象带子一样将我悄悄系牢
怕是我会跑向远方然而我无力飞翔
有诗一样的灵魂,才可以拍打双翅孩子一般飞回家乡,飞到母亲亲切纯净的心间。家乡里,清贫的日子很是灿烂,便如映山红,艳艳的一片,衬了那绿色的山峦,的确是又纯又净,而我少年郎的心境,也灿烂的一贫如洗。哪里会想到离开汉水?离开母亲?离开朴素而又安宁的田园?哪里会想到要入了那纷繁的城市,去牵了一匹瘦瘦的马,去奋战沙场?去勾心斗角?去虚诚相驳?去把天真贱卖?去把纯洁作赌?去把无言的伤痕和泪水抛来抛去?去把纯净的天地涂满色素?去无奈而又真实地生活?……
我也想握住手中的笔,握住每一个今天;我甚至还想妙笔生花,想今天的阳光和雨水总也那么温暖、那么柔怡、那么多情;到了夜晚,星光总也那么灿烂、那么轻盈、那么忧伤。可是,我又能握住什么呢?日子毫无生气地在我的笔下流逝,而一个又一个今天仿佛一颗又一颗的流星,只一霎那,便在我的触觉里逝而不见了。
一切都是那么匆匆太匆匆,等到伸出我的手,等到说时光请你慢慢地走,等到忽然间明白过来,我们已是那样地憔悴不堪。世界太大也太杂,人情太暖也太泠。就如树木,终于能够在春天里发芽、发绿,可是生命的本色并没有真正地丰满、坚硬,便又满身青翠又随风飘零,光秃秃、哀叹叹世事的变更太过快捷了。
天空的断片竖亦然,成一舢板。千万只枕头横亦然,垒成墙壁。让我在活着的时候安睡。我踏浪而去,又踏浪归来,短短的历程,似有千百次峰回路转,又似有万千次肝肠寸断。你说那浪花为谁开?你说那肝肠为谁断?你说那舢板能否变为竖琴,让我在想你的时候弹鸣?
真的好想你,雪儿!而你,还是那样潜伏在水底,还是那样飘浮在云里么?多么想抚上你的微笑,多么想听听你的歌唱,然后牵着你的手,给你讲雨、天、星的故事……然而,我却只能架起一座心桥,然后加上沉寂和凝望,加上抽烟与醉酒,加上落拓与心伤,而这些,真的就能牵成那梦入云天的满载力量的索拉么?
只是没想到,我又会遇上一位祈祷的女孩,并在她祈祷的声音里凭添一份亲切,一份感动。仿佛是什么牵着她在我的心里神游,又仿佛是她与生俱来地要在我的文字里留下一片悠悠的天地。这就是土土,是为我披衣的土土,是为我三生都在桥上走的土土!
那么,是我锁住了她呢?还是她锁住了我?其实,锁住她的既不是我,也不是她自己。锁住我们的,是她的纯洁与美丽,是她的亲切和善良,是她的笑语与嫣然,是她的热情和开明。
莫不是这世上受过汉江水洗理的孩子本该有缘,或者,命中早就注定了那一份相互关怀的爱心。其实,又能以何种形式的关怀来诠释那一份乡情的血脉呢?予一份真情藏于遮遮掩掩的心胸,拿一份情谊写于无人知晓的宣纸。太过小心的人也能佩带友爱的勋章与人共舞么?那么,便能抛世俗的尘封于脑后,挪世人的闲言而不顾么?那么,我又何来勇气去追求人性的真善美?又何必高唱着忧伤的歌曲诱人去美妙的天堂呢?
一霎那的念头,一瞬间的追求,人的心,果真受冥冥的招引而轻易地改变么?仿佛很遥远很遥远,也仿佛很近很近,我真的就能拥有如雪般清丽的情谊么?那个天真的、豪放的、仿佛早已为我把一切的祈祷辞都收入心中的小女孩,果真会为我这个平常而又平庸的人念念有词地祝福么?果真也会成为我若雪儿般永生铭记的小妹么?忽然感到,有风从两袖袭来,而两袖的清风似在呐喊:这是不可能的。我也有知,我怎可有这样凭空而降的福缘呢?
为我的猥琐而难过,为我的升华而理解。清丽的女孩结识猥琐的我,怎不难过?而升华的我又偏偏猥琐,有谁去苟同?
生命中有许许多多的情节都意料不到,仿佛灵感,在临近死亡的峡谷突然滋生的希翼,翩翩的是重生的翅羽,飘飘的是不可多得的神来之笔。真的是啊!即便是在灰暗的天空,总也有一天会升起一面鲜艳的旗帜,即便是将死的人生之旅,总也有一天会荡漾多姿多彩的笑容。
笑得开心,笑得灿烂,笑得无邪,却要多少年之后,才能明白,人的心为什么却在瓣瓣滴血呀!祈祷的女孩呀!我的雪儿!我的土土!我生命中无限怜爱的小妹!生命的田园里唯有你们的点缀,才可称为生气勃勃么?而我,要求你们点缀的,也只是花红叶绿的一点啊!是的,只此一点就够了,只此一点,便可让生命的色彩亮丽,哪怕亮丽只是一会的功夫。其实,每过人的亮丽在那一刻,已被历史涂上了永恒。
明明白白我的心。写下这句话是那样地简单,可是真的要让世人明白,让那两个小女孩明白,也许要花一生的精力,一生的诗情。可我,为什么要看重心的明白?又为什么要再乎那两个小女孩的懂与不懂?小女孩!你们不过是我人生途中匆匆的过客呀!可这过客,为什么会留给我那样一个灿然无邪的烙印呢?
真是奇怪,竞然会有一天,会在我愈来愈感知生命的憔悴时,我会再乎两个小女孩的明白,我会在一个黑夜里,为这两个小女孩写下一首首感恩的诗。那么,这便是我此生最后放弃不了的缘么?然而缘生,并不注定缘续。缘之存在,也要缘于那突发的似乎是不可捉摸的因素。或许,没有了这样的因素,缘根本就不是缘了。是么?
而我,到底要怎样地对缘?怎样地对待那祈祷的女孩?其实在我心中,雪儿和土土,早已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本体,她们,是如水如花的女子,而那些如水如花的女子,逐一遍布在她们身上的具象,早已是我的泪光、我的福光、我的诗光了。
没有去想更深更远的结局,只知空荡荡的灵魂需要有一个影子来充实。而这个影子,就是你么?其实,我并不奢求你的回答,也不痴想你的爱恋。真的,只要我心还能拥有一个感知你存在的气象,真的,我就满足了。
我总是用心灵的眼睛,透过人生的苦旅,看重心灵的文明,看重人与人之间的情谊,看重那些如水如花的女孩,用她们的青春义无反顾地芬芳着芸芸众生。但愿我不会看错,但愿我心灵的感知,不会欺骗我这痴呆笨拙的人儿。真的,在我迷路的当儿,会有上苍派遣的仙子来指点迷津么?或许,生命的十字路口,本就站有一个上帝,上帝的哲扇一挥,便是那命中又一个新的转机么?
为了什么,要不知不觉地去打扰一个女孩静修千年的梦?为了什么?要迫迫切切地把希翼的翅膀搁上一个女孩柔弱的肩?其实,对这女孩已愈来愈不了解;其实,对这女孩一点也没有把握。
偷心的人儿啊!冥冥的天意,便是你招之即来的法宝么?那么,那不可说,不可说的禅,又给了你怎样的力量呢?
只知,这或许是一个诱人的陷井;只知,掉在井里的人,或许有时间去探讨那一个又一个无奈而又苦楚的故事。故事虽好,讲的人好么?听的人好么?然而,好故事终会消失,而那新故事的开端,拉开的又是怎样鲜艳或者灰暗的帷幕呢?
可怜,我只是想让你听听那千年深谷回荡的抽泣之声;可怜,我只是想让你明白那万年沟豁垒起的一层又一层史诗,以及史诗中凄绝的歌吟;可怜,可是又有谁会来可怜我呢?谁又能知晓,可怜我的同时,那个同情的人不也正在同情她自己么。
美丽的手在成为你的手之前,或许已给过我美丽的语言,美丽的诗篇。其实,我要求助于你的,不过是把那些原生的美丽还了给你,并且,加了那两个小女孩的心灵的绽放,好让那些美丽有感知的、感恩的、令人心跳的韵律罢了。
相信雪儿,相信土土,相信烟雨红尘的所有生灵,也相信我自己,对这世界一往情深。无数的梦中,似乎早已有对那些个故事无数次的开头和结尾,然而这些已不再重要。我真正要说的,便是让我们手携手,在自由的天空,飘游、羽化,让铺展开来的道路,印上我们坦坦荡荡、真真切切的足迹。
大步向前,我并没有要抚你的肩,也并没有要偷你的心。而我真正向往的,是你嫣然的纯情,是你感恩的善良。而我,终归要离开雪儿、离开土土,离开大家,去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流浪啊!
写完这篇不知道叫什么的文字,我早已是泪流满面!对生之敏感,对爱之眷念,迫使我让文字回到我的内心,这一刻,我是那样的心潮澎湃,又是那样地平和恬静。我在人类特有的精神家园中,寻找着灵魂,以及对灵魂的拷问和超越。
我知道,平凡的山花凋谢了,它们还会重新开放。金莲花还会和来年六月一样,金光灿灿;一个月之内,铁线莲上又会长出紫色的小星星,它的叶片年复一年象绿色的夜空托着紫色的梦幻。一切不可追忆,然而一切又是多么美妙呀!
本文已被编辑[萧月月]于2006-6-25 17:34:29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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