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时我和老公一个乡镇上班,他那时是婚姻登记员,于是自己填写了一张结婚证书,把两张床并做一张,就算结婚了。后来上级领导知道此事,批评了我们一番:这俩孩子啊,自己填写的结婚证具有法律效力吗?并责令分管组织书记在存根上签字为证。这样就算真正被社会承认,一个新的家庭诞生了。
婚后,老公调离其它乡镇工作,我们之间就玩起了游击战术,我东他西,我南他北,我跑了三四个乡镇后,孩子要上学了,就被照顾到中心镇工作。老公却跑遍了附近十来个乡镇,由于他长年不着家,所以街房邻居认得他的不多,加上我声音的特点,别人容易记住,我们家也就叫成了以我姓氏的张家。不论我在场否,别人在介绍他时常说,这是***的老公,对这说法他特郁闷。
记得有一次我实在是太忙走不开,让他去一户人家吃喜酒,老公去了主人居然不认识他,气极败坏回到家里,从此再也不去作这种应酬;还有一次我父亲去逝了,要请人料理丧事,被派去的人说:请您老帮个忙,某某书记老岳父上午去逝了,那人说:“不认识,我昨天刚在别人家处理完丧事回来,累坏了,你找别人吧。”去的人说:“那我回去让***(我的名字)自己找人。”对方一听,马上说:“等等,我去,老太婆给我拿件衣服来。”;就连我有时送老公去赶车,在等车的过程中,别人也会说“张同志,叫你弟弟坐着等啊。”我就笑着说:“弟弟你就坐着等吧!”诸如此类的笑话还有很多。
我们家属于宽松且较独立的联合国生活方式,孩子大人相互平等,人人有发言权和主宰权,而且个人隐私也受保护。在家庭经济上,由于双方家庭都较贫困,从结婚至今我们一直沿用aa制理财方式,各自负责自己父母家的经济支出和共同承担家庭开支。有自己的小金库,逢年过节相互赠送点小礼物什么的,因此平淡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浪漫情趣。
记得在一次饭后的闲聊中,我母亲开玩笑对老公说“平啊,想想你嫁我们家时吧,象个风筝似的,风一吹都得跟着跑,现在不仅长高了,长胖了,也长师了哟。”于是老公接着说:“是啊,大鲁(本人爱称),你看我这鲜花就插你这牛粪上,怪可惜的哟。”从此老公就成了我们家鲜花,女儿有时电话里问,我们家那鲜花还开得好吧,我说开得正旺盛着呢。
是的,老公是越来越滋润了,四十出头的他象一朵盛开的鲜花,前不久他回家高兴地向我报告:今天有人介绍说,你是我家的呢,哈哈!由于我生病以后不大爱出门,交往也少了,我这牛粪的营养可逐渐在被蒸发,先是体重一点一点减轻,继而是零件一个一个被拆除。哎!不知我这失去了营养价值的牛粪还能作何用啊?乌呼哀哉!
本文已被编辑[烟雨琳静]于2006-6-25 4:13:32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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