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朋友拿着一本《爱情格言录》。递到我面前,我不想接,但不知为什么,最后还是接住了。
“你看看怎么样。”朋友说:“在咱们这一群人中你是被公认的专家。我从不破费买书,今日你给看看怎么样。”
我硬着头皮把书翻了几页说:“不错,因为人人都对它有异样的心情,所以不论在什么时候,也不论是怎样去看,他都会令人沉思·”
“我说你呀,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看的都快成哲学家了。不过今日不兴哲学家,人们兴的是赚钱家。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如今有钱就会有一切,爱情这东西也只能是你这哲学家心里的事情。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恐怕是只认钱不认情;如果我现在有一千万元,那么,我想让谁爱谁都能爱,你信不信?”
听他一席话,我只能一笑回之。道理很简单,如今的社会,什么样的人没有?什么样的事情不会发生。朋友讲的话不能说不对。
“爱别人容易,但让别人爱却不容易。”我说。
“怎么不容易?”朋友说。
“是不容易;爱是魔鬼。如果你真的用钱能买来,那么它就不值一分钱。”
“我说你今天是怎么啦?怎么尽讲些不沾边际的话。过去你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近日又升华了,是不是对爱情又有了新感觉?”朋友是快人快语的那种。
“人情需耐久,花面长依旧,莫学蜜蜂儿,等闲又扬飞。”我从记忆中捡回几句词,记不得它是出自哪里,更不知它是何人所做。
“你说的是爱情吗?”朋友问。
我点点头。这时我眸眶湿润了。
“爱真的如此深奥?”
“东流不做西归水,落花辞岁羞故林。”我吟出一句李白的诗。
“是古诗。”
“是女人说丈夫的。”这阵子我只能这样说。
“你这是怎么啦?”朋友似乎明白了什么。
“拿破仑说,女人在什么时候对男人来说都是有害的。”
“你不爱女人?”
“爱。”
“那你……?”朋友一句话真的问住了我,使得我不知如何应答才好。这些年,我怀着一腔热情,抱一颗爱心,为的是在人生的路上走得平稳一些,我不是朋友讲的哲人,但我想当哲人。
“我们还是说说你这本书吧。”我把话题转了。
“说什么?”朋友似乎又不明白。
“你说讲这些格言的人幸福吗?”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样说。
“不一定。”朋友说:“总说不一定,不幸就会降临。”朋友算是讲对了。生活就是如此,不然,生活还怎能诱人?
我的这位朋友平日很少读书,但他却身蕴生活的奥秘。
“是的,再伟大的人物也有痛苦不堪、痛不欲生的时候。不然,人们为什么要把生活定为最终目标。”
“你整日读书,书中到底有什么?”
“天晓得有什么。”我说:“人生有限,失去一回就永远不会再有这一次了。要想让人生不遗憾,就不能放过任何机会。”
“那么说错了怎么办?”朋友问。
“鞋子破了补一补可以穿,但它毕竟是破了,总是和新鞋子有区别。”
“照你说人生就不能犯错?”
“再新的鞋子也有破的时候,但那不是在新鞋的时候,而是在该破的时候”。我说。
“唉呀,我说哲学家,你是不是想得有些太深刻?”
“瞎说!不学逻辑的人,说话不也挺符合逻辑的吗?”我说。
“好了,说了半天,我还没有回答这本书怎么样。”
“书永远没有坏书,只是看你怎样去读它。”
“你这话……”
“你说生活是好还是坏?”我等朋友回答,接着说:“若好,为什么有坏人?若坏,为什么有好人?”
“我明白了。”朋友说:“看来人人都应是哲人。”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6-6-22 14:12:58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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