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城真成了风水宝地,草台班子一波接一波地往这儿赶,你方唱罢我登场。曾有热心观众打了热线电话,引来记者暗访。哪知道,电台暴光以后,反而人气更旺了。县上有关部门并没有对提供场地的单位有什么动作——人家在市场经济的挤压下,已经朝不保夕了,如果再落井下石,不是给社会增添更大的不安定因素么。
不知是谁说过:只要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难怪最近的草根文化这么火。黄段子已是小儿科,内衣秀已经不时髦,不来个身体全接触,是不会有人肯掏腰包的。为了吊足人们的胃口,开演时间一般在十点以后。
我很替这伙人惋惜,他们来的不是时候。世界杯正在德国火拼得如火如荼,熬夜已消耗了人们全部的精力,他们连妻子都懒得碰一下,那还有精神来打这种精神牙祭。从六点钟吼到八点钟,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施舍一文。草台班子不甘心,拽出台柱子就要来一个现场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想一展庐山真面目,却不知道被谁用眼神阻止了——是呀,广庭大众之下,这精神鸦片对青少年的毒害是会激起众怒的,万一上边心血来潮,搞一个杀鸡给猴看,不是偷鸡不成反戳一把米吗!
说别人心理阴暗,其实,我又好得到那里去——眼睛的余光不屑地不时瞄过去,希冀有重大突破。那知道,扭来扭去还是那么两刷子,欲盖弥彰的拙劣表演让几个暴阉老头也失去了兴趣,阴走一个,阳走一个,回家去完成自己的神圣使命去了。我不好厚着脸皮坐下去,点燃一支烟,也慢慢向出租屋踱去。
妖冶的五音终于清净了,世界杯的锣鼓又敲响了。
本文已被编辑[洗却铅华]于2006-6-18 21:00:50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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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千叶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