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春天的早晨
一辆车,十一个人,一个是师傅,十个是徒弟。师傅是年轻的师傅,徒弟是更加年轻的徒弟!车呢,则不那样的年轻了,它是辆北京老吉普,看上去又脏又破又烂,饱经风霜,号码,七号。不知道这辆破车走得动不?我心里在想。师傅的面孔有些冷冰冰的样子,但偶尔也会对我们露出一个不算太灿烂的微笑,我们大家和他都还不熟。我们彼此也有不熟的,有四个是别班的,一男三女,还不知道名字。
阳光温暖而明媚,白云也特别的美,在这样美好的春天的早晨里学习开车,的确是件不错的事情。
码达的声音低喘,带着无穷的力量,颤得车身轻抖,一种舒适的感觉由背肌传遍全身。
“直起腰来,看着前方!”师傅对我说。
踩下离合器,换一挡,轻踩油门加油,听到油升稳了,把离合器抬到触点,松手刹,车便起动了。这套启动程序听起来是那样的容易,但我试了两回,都死机了。我有点紧张和不好意思,但师傅只道:“再来!”第三次,车冲了两次头,终于开出去了。
师傅偏过头身来,慢不经心的给我把方向盘推过来又拉过去,似乎是师傅在开车而不是我。窗外的天很蓝,云很白。清凉的风吹进来,车慢慢的向前开着。暖暖的太阳光射进来,轻轻的晃眼,照耀着一个新的驾御者。
车在不大的场上转悠了一圈,以死机的方式停了下来。这就是我的第一次开车。
2徒弟们
车场原来是两个蓝球场,几个篮球架被拖到场地坎下放着。对面有两个单杠,一高一低,被图书馆包围着。
图书馆里有个电子阅览室,但这个称谓名不副实,大多学生进去就是打游戏。我们七号的十个徒弟中,有四个每天都要监幸这个电脑游戏室:彭明,杨文,吕剑,最后一个是我。
大师兄不去,说是忙着洗衣服。
张扬不去,忙着恋爱。
龙毅不去,不喜欢。
三个师妹也不去,她们去的是女人大世界。购物应该是她们最大的爱好了,虽然她们兜里并没有什么钱!
3抽烟
七号这辆北京老吉普,有四个挡,最高时速140码。内有点烟器,踩两脚刹车它便红了,张扬便兴奋的叫着:“快点,快点,拿我点烟!”
烟点着后,他装着很过瘾的吸了一口,喷出袅袅的青雾来,说:“这玩意,别的车上都没有!”
这玩意指点烟器。
龙毅也来了,把点烟器放进凹槽中,说:“来两脚,我也点一根。”
三个女生骂他们:“有火机不会用呀?笨猪!”
师傅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忠实的烟民,于是,给师傅发烟的任务自然而然的落到张扬和龙毅的头上。十个徒弟中,只有他们两个是抽烟的。
“师傅,抽烟!”吉普车一颤一颤的向前开着,张扬把烟递过了车窗去。师傅转过头来,笑了笑,接了烟,很客气的说了声:“谢谢!”
过了一个星期,师傅也给他两人发烟了。
4师傅
师傅姓徐名勇,很年轻,二十七岁模样,剪一个小平头,额上的头发向上翘起,每天都显得很有精神。我们都叫他徐师!
师傅爱抽烟,爱喝酒,他很少喝醉,就算是真的醉了也还能把车开回学校。
师傅爱说话,开玩笑或者表扬人!
师傅也爱说脏话,和我们一样。
师傅喜欢教育人,特别是我!
师傅已经结婚,曾带着师娘和我们一道出游!
师娘满漂亮的!
5开往桃花的深处
不要因为前往目的地而忘记了欣赏沿途的美景——这是一句哲言。
这是春天,桃李争芳的春天。我发誓,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桃花过。一路五十公里,处处可见桃花灿烂,一大片又一大片的鲜艳粉红,从路边连到远处的山脚又淡红到山的那一边去直到看不到的尽头都是桃花,艳艳的桃花,热闹着一派风光。
这里有个节日,叫着桃花节!我们从过往的车上印的广告上看到。
一路,我们穿梭在春风桃花里,桃花的芳香随风吹进车窗里,又飘远了去。
“这桃花好漂亮哟,要是能在桃树下照张相那该多好呀!”吕雪感叹道。王小玉和王芬也连忙这样感叹。
“搬一棵到我们阳台上去!”张扬道。
大家正说笑着,车忽然一个猛刹,大家一阵尖叫,猝不及防的一起往里飘移过去!
6经常遇到这样的刹车
没有任何预感,没有任何警报,车外的桃花一无所知的开着,车内的人毫无戒备的说笑着,就这样,大家经历了第一次并不太温柔的刹车。那是个急刹,猝不及防的猛刹,那是个很有惯性的动作,车箱背后我们所有的人都同时尖叫着向里面飘过去,一个飘在一个的身上,坐在最里面的两个女生被我们大家撞得差点晕过去。
但还好,她们并没有晕,只是当我们都惯性的退回来后,她们便怨天怨地的骂起开车的同志来。
而这样的刹车,几乎每天都要遇到很多次。大家都怕坐在最里面了!
7桩训
温度,三十度吧,或者还要高。
天气热得不正常,像是仲夏,这初春。
车在场上如只病猫,肺喘吁吁,慢腾腾的挪动像只蜗牛。车挪动了没一会儿,因温度太高,车子死机了。重新启动,车头一冲,把杆给撞倒了!
这一整天都在桩训。
太阳火辣辣的照射在水泥地上,白晃晃的耀眼。眼睛睁不开,就要睡着了。忽听得就有人喊:“把杆子扶好了!”是师傅的声音。
除了开车的学员,所有的人都躲避在身后那幢房子的一小路阴影里,有气无力。太阳光慢慢地晒到了鞋上。
“等这太阳晒到膝盖我们就下班!”张扬说。
后来,直到太阳完全落到山的背后,我们大家才都奄奄一息的回去。
8开往龙里
经过昨天一天的桩训,今晨把车开到了路上来,心情顿觉清爽。一路,晨风吹进车来,吹着人的头发,眼睛,眉毛,捷毛,鼻孔,嘴巴,牙齿,耳朵,脸面,清风从上而下灌进脖子里,让人的全身更加的凉爽,于是精神突然拔到了极高点。
“谁先来?”师父把车开离闹市区后,停下车来问。
“我先!”我一下子跳下了车去,进了驾驶座。
前几天开车,我都是习惯最后一个才去开的。因此,今天这一举动,让他们惊诧了。
车向前开去,一挡,二挡,三挡,车速之快,车在国家三级公路上呼啸而过,我的意气随风而发。
“慢点!”
师傅突然一大声,让我的兴致顿减,我把速度降到了40码。
龙里,东南方三十公里处之小县城。三十公里的路程,人家稀少,桃花绝迹,公路穿行在山林之中,只见黑森森的森林茂密。公路的弯多坡陡,陡坡弯路,常常是长在百米悬崖上,处处险象环生。
车开到收费前,做了个转体三百六十度,原路返回。我们从来没有迷过路。
9 有一天
每一天,我们都要去电子阅览室。有一天,师傅发现了。
“少打点cs,多想一下车是怎么开的!”师傅说。
彭明说:“我是在学开车嘛,开得好呢!”他当时正在玩极品飞车。
第二天,我把车在路上开得晃来晃去的,像喝醉了酒一样。师傅毫不客气的骂了我一顿。我把我的表现归为一时的水平失常。
第三天,星期天,一整个上午我都在寝室里睡大觉。直到下午,我才去了车场。
“来了?”师傅问我。
“来了!”我说道。
10 雨天
温度,八度。衬衣,一点八八毫米薄度。风度?!……
天出奇的冷。冷风一个劲儿的灌进车里来,所有的人在这冰冷刺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师傅,开回去吧,好冷啊!”三个女孩子说。
贵阳的春天真是太反常了,要热就猛猛的热,热得让人觉得是仲夏了。要冷,就只差要飘下雪花儿来了。可怜那一大片又一大片的桃花,在这料峭春寒中,遭受到了何等的凄风苦雨的吹打。看着车外的桃花,突然想起一句词来,是这样的: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
我们是真的无计留春,这一年的春天是真的要在我们的眼中过去了。我们开着北京老吉普,里穿行在花飞花谢的日子里,看着春渐渐老去。
几天后,我们再来这儿开车的时候,这里已不再是一片桃花的海洋,处处绿肥红瘦。
春天是真的过去了。
11 开往贵定
张扬睡在我的上铺。去年,他的母亲在一个夜晚打电话来寝室给他说:“你们学校的车开到了我家楼下来了!”
张扬,贵定人!
下班的时候,师傅说:“明天我们跑贵定!”
晚上,张扬收拾了一大包脏衣服,挂在床头。他准备明天顺道回家换洗。大概也是他的妈妈给他洗吧!
翌日,天气晴好,驾校的车倾校而出,二十几辆,有小有大,浩浩荡荡,迎着娇阳与和风,过龙洞堡,一路风尘,往龙里站开去。贵定,过了龙里,东驶三十公里便是了。其途中,要经过麻江。一路,大家嘻嘻哈哈,因为精神好,而且大家都早已混熟。
六十公里的路程,对车轮子来说怎么也不叫远。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一整个车队,从早上八点中一直开到了中午一点才到得贵定城中心。所有的人早已在车笼中被蒸蔫了。下得车来,师傅指着街对面那家餐馆,说:“我们就在那儿吃饭!”
张扬抖抖肩上的那包脏衣服,说:“徐师,我回家放一下包包,马上就来!”
“你要去好久?”
“一会儿!”
“那好嘛,一会你直接来馆子里就行了。”
张扬听完一下子穿进人群不见。
街上,人潮涌涌。驾校的车排成长长的一路停在街边,车上的学员都涌下车来,往街对面的那家餐馆过去。但我们还没有穿过街道,到对面的馆子里去,张扬便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
“你不回家了吗?”王小玉问。
“回去了呀!”
“你家在哪点哟?”
“就在你们的头顶上,三楼!看到那个粉红色的窗帘没有,那就是我的房间。”张扬笑笑,朝我们背后的楼上一指。
我们不曾想到,我们直接把车开到他的家门口停下了。
吃罢午饭,我们七号车的所有队员连同师傅到张扬家坐了一回,喝了杯茶。然后大家分头出去逛了一圈。
彭明和杨文去买皮鞋,回来时依旧两手空空,说:“贵定的皮鞋真是贵定了!”
下午三点,阵队在猎猎的劲风中折返。一路六十公里,大家在车上都不怎么说话了,只是都拿目光飘着车外的风景。因为大家都已经很累了。
12 桩赛
下午两点,天热得要命。
我到了车场时,大家都在。师傅说:“我们今天倒桩比赛!”
那边,蹲着站着坐着一堆人,那是八号车的学员,女生居多。我们就是和她们比赛。
张扬一马当先,正凹三圈,移库两进两退,反凹二圈,他成功的拿了下来。
接着是八号车上的,他们派了个高手,外号绿豆芽者。绿豆芽把手中的《越女剑》交给了伙伴,匆匆跑上车去,三下两下,撞在杆上,死无全尸。
接着又是我们七号上。两车弟子轮流着来,败多成少。两车的师傅都很是失望。
等所有的人都比完了一次,满以为可以下班了。两个师傅看看太阳,似乎是叹着气说:“再比一次!”
天啦?还要比?有没有搞错?大家在这烈日下比赛都已经很累了,师傅却还要这样折磨他们的弟子,真是让大家郁闷啦。
但也没有什么办法呀,比就比吧。于是大家又花了三个多小时比了一次,结果还是失败的多,成功的少。
师傅很是忧虑:“你们考试怎么考呀?”
这时,已经六点半了。先前毒辣辣的太阳滚成了落日的满地红。美丽的晚霞在天空中飘呀飘的,无忧而且无虑!
13 咽喉
龙洞堡,贵阳东郊的交通要塞,进城和出城的车辆在这里被吞吐。但这里街窄房多,小贩占道经营,车辆常在这里卡住,进不行,退不成,只好关了码达,然后,然后……这里三天一小堵,五天一大堵,所有开车的人都怕走这里,但又没有别路可进可出,这是唯一的选择。
有些司机很是勇猛,在人群之中踩到六十多码,一个急刹车,减下速来,因为前面有车迟疑不前。车的尾气,车扬起的灰尘,随着春风飘落到路边小店里的皮鞋上,馒头上。皮鞋店正在进行清仓甩卖,三十五元一双。馒头铺的馒头标价五毛。馒头铺的生意冷冷清清,皮鞋店里的生意也是。
我们从永乐开到龙洞堡,这个咽喉。
“张扬,你来!”师傅道。
师傅要考验考验他。往常,这地方,都是师傅开过的。
张扬开着车,经过一个水坑时,车死机了。重启,车颠了两下,头一冲,又死机了。再启动,车摇晃了几下,总算开出了那个大水坑。张扬的额头上已满是汗珠。而我们看到已经有一长串车堵在了我们车的屁股后头了。
车往下开去。前面的下坡路,是段窄得只能容单辆车通行的街道。车多人多,要安全通过,需要的技术难度是很大的。
还好,张扬开着车安全通过了。
14 车祸
下午六点半,我们在满天的彩霞下开始了归程。
杀出又窄又闷的龙洞堡,前面的道路豁然开朗,又宽又敞,一路无阻。
车开着,突然就见一辆桔红色的大卡车死在路边的山墙上。那车的一个前轮卡在了水沟里,脑袋碰在了山壁上,瘪了。
大家一阵惊呼,接着便用翻撞等字眼讨论起车来。
“我们现在正在车上呢,你们不要谈这个,也不知道忌讳?”吕雪说。
大家听了她的话,都不言不语了。
我们的车才开了两三百米,又见一辆灰蓝色的货车也和前一辆车一样以同样的姿势死在了路边的山墙上。
大家都又阵惊呼。
“怪了,又一辆,怎么都死在左边?”王行说。
“左边有鬼!”吕剑道。
15 翻车
当然,不是我们。是别人。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六早上,车队开往贵定。当经过前几天发生过车祸的那两个地方的时候,我们发现那两辆车已经不见了,只见到被汽车尾气污染黑了的山墙上的几块白印子为那两起车祸留下了证据。
但是,我们这次开往龙里站时,看到了一起更加惊险的车祸。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在车少人稀的公路上开了半个小时,前方竟然莫名其妙的塞起车来。大家都下得车来,才听路人说,前方翻车了。我们便朝前走去看。走了好久,还只是见塞着的车,看来这车已经塞了不短时间。过来一个驾校的师傅,我们师傅问他:“车倒底翻在哪里哟?走了半天都看不到!”
“就在前面,拉酒精的!”
“哦哟,拉酒精?你们把烟灭了,要不点起烟过去!”师傅当下就对我们说。
又往前走了一段,才在一个转弯处看到了那辆翻了的货车,载着一大罐不知道是几吨酒精侧着身子睡在地上。现场围了好多人看。警察和吊车比我们先到。
但我们正好赶上看那吊车把它吊起。只见那吊车的一根线缆系住车身,往上一拉,钢丝崩直了。一个警察叫我们走远些。线缆慢慢的把车拉起来,吊到一半,那根线缆迟疑的停了一会,似乎觉得再拉得起来的,于是又往上拉。车被拉正了,重重的落到地上,左右晃了两晃,安全的停往了。
现场直播完闭,观众也散了去。
等到我们上车时,交通已经恢复了正常。
16 模拟考试
我们已经考过许多回模拟考试了,每一次比赛就是一次模拟考试。但今天下午,也还只是模拟考,只不过是由驾校的校长来监考罢了。我们仍然和八号车上的那些女生们考。
一个下午考下来,我们车上成功的过了个。只有王芬和吕剑还有王行没有过。
师傅说:“我现在谁都不担心,就只担心王芬。”
王芬没有过,正在那儿闷闷不乐,这会儿听到师傅这么一说,急得倒想哭起来。
吕剑没过,也和王芬一样闷闷不乐的。他正蹲在那里用一小截树枝在沙地上挖了一个小坑。
“吕剑,你连这次都过不了,你干脆跳起这个小坑坑里,我们把你埋了算了。”王小玉笑道。
不远处水泥地上有一小片水,吕雪说:“要不,你干脆跳进那片水里淹死算了!”
师傅问王行:“你是不是又去洗衣服了?”
“昨天刚来水,洗了两件。”王行说。
17 考试
这回是真的考试了。
正午一点,天不热,但我们每一个人都感受到现场的气氛热得不得了。王芬一个劲儿的说:“我好怕,我好怕!”
师傅来时,对吕剑说:“你今天没有挖坑吧?”
大家一笑,那种临考前的紧张气氛散去了不少。
张扬问师傅:“考完后,我们到哪里喝酒?”
“你喝得了多少?”师傅问。
“一点点,不到一公斤!”
“哦哟?”师傅被吓了一跳,“你们还有哪些喝酒的?”
“龙毅,一公斤!王行,一点五公斤!”张扬说。
“哦哟,都是公斤级的!我不敢和你们喝!”师傅说。
两点钟,开考了。
当我们了解到考官是在我们看不见的那老边的二楼的走廊上坐起监考我们上百个考生时,我们紧张了好久的心情一下子释放了所有的紧张,变得无比的愉快与轻松,间直就要欣喜若狂起来了。那三个考官根本就看不到我们的车,我们这一角考场恰恰被图书馆的楼房遮住了。
风儿从东方吹来,我们都感觉到无比的清爽和惬意。
倒桩考,大家都考了,都得了一个钩。于是我们对考官说:“谢谢考官!”
师傅跑了来,生气的对吕剑说:“你为什么不看着考官给你打了钩你就走?”
吕剑无言!
接下去,该考公路调头。但师傅又跑了来,通知我们说这一项不用考了。那绿豆芽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在车上忙活着调头。
最后一项,路考。
整个驾校的车都开到了永乐这段公路上来了。一路排成了长队,好不壮观。
“他妈的,这是什么车哦?这么热!”师傅骂着加大了油门,去追我们的七号车。我们的七号车不知道被哪个班的开走了,于是我们只好捡了这辆车来开。只是码达一起动,驾驶室里的温度便猛然升高。
终于看见了我们的七号车,车上竟然是八号车那班的女学员。看见我们追了来,她们都兴奋的向我们大喊大叫。也真是的,一点淑女样都没有。
我们跟着七号车,七号车开了一两百米,便停下来一次,这就考完了一个。车门打开,一个女生欢心狂舞的跑下车来:“我过了,我过了!”
接着又去了一个,也开了一两百米,停下来,就算考完了。
我们就这样跟着她们停停走走,直到她们全都考完了,才轮到我们考。我们下了那高温车,上了我们的七号车。龙毅第一个考,我们叫他“龙头老大!”。
很快,他就考完了。
很快,我们大家都考完了。
这一下午的考试,并不像我们大家想的那样困难重重。
“唉呀,这考试,我还没平时训练紧张。”吕剑说。
18 喝酒
就只剩下喝酒了,当所有的训练和比赛和考试都进行完毕后,当所有的疲惫都只留在记忆中的时候,我们就只剩下一件事情:就是喝酒。
我们开车到城里喝。
那家酒店的名字叫什么什么渔村来着的,忘记了。
因为喝多了。
只觉得哄闹。
整家洒楼被驾校的师傅徒弟一百多人包了下来。
桌上没有饭,只有酒和菜。
喝。
因为终于毕业了。
喝完了白酒喝啤酒,啤酒喝完了喝茶水。
杯盘狼藉,天旋地转。
很多弟子不停的向师傅们敬酒,许多师傅都快要站不住了。
我们从黄昏喝到子夜。
我应该是醉了。
但我记得是师傅开车送我们回去的,他喝得比我喝的还要多得多得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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