徜徉于家的氛围,在感悟如今的幸福生活时,总会思想起过去的时光,特别是自己的童年。可这童年,却是家乡之锁定。
童年是炫美的,只有于夜深人静的独自思量,那种失眠的情绪洇洇染染,万千绊扯,才能有所深切体味。
所以,当伴着时光隧道之回溯,童年就会像小偷般,将静定的风儿缠绵,并不断地于我之记忆闸门轻轻吹拂,让我能够铭记。
好好的,我就回到了逝去的年华。可那年华,也分外的奇怪,使自己与它同在,与它同存,与它同在其中回味并咀嚼,达到助我人生旅程的行走如缕,飞升不俗,达之理想境地。
于是,我采撷起了记忆片断,仿如关公之“百万人中取大将首级”般地轻抚慢吟起来,于我心灵柔软有致。∮
我真正的走入了童年的帷幕,走入了那个自己的人生空间。我是那么地渺小,渺小得连家门前后的小河也让自己难以企及,只知于繁茂幽深的蒿草丛生的小河中嬉戏,于竹林簇拥之坟茔傍接中忘情,于天空的飞鸟与水里的鱼儿中痴迷,如同是浸渍于中的空气,会停滞不前。
真正的希望,还是要回到从前,虽说贫穷是依然的清澈,但没有世俗的困惑和社会弊端的腐蚀。
静静地思索吧,思索曾经的那些瞬间,从书的氤氲中纷飞,于书的沉淀中记载,于书的拜读中依然。
清澈的时光,终于闪现出来,如蓝天白云,透明洁净无虞。
童年的家之小河上有一座石桥,桥墩庞硕,桥梁坚固,成为桥上桥下均能通水的绝妙制造,只是发大水时,几乎要将桥没于水下。现在想来,自己的曾经玩耍,不就靠着它在为我们寻出乐趣么?
河里的鱼儿是非常多的,几乎一伸手就能捉住几尾,但它们却不怕人,更不怕小孩,以至当自己与孩童伙伴们常常用红苕叶包裹,用桉树叶烧熟,还是会非常依恋自己是否杀生。
但更有趣的还是孩童之猫藏,于桥、芦苇、树木和家背后的庞大坟芏丛中追逐,让你随便藏于一处,也让同伴难以找着。那种白日的花儿芬芳,蜂飞蝶舞,树木幽深;夜晚的萤火闪闪,磷火点点,仿佛有鬼在其中嚎叫,虫在其中鸣笛,风在其中恣意纵横。如今想来,自己当年之不怕,简直让现在的自己不敢再去体验,让我如今每每回忆,也开始有些后怕。
但村中央的老井处,却自有一番韵致,真个是老树婆娑,高耸入云,这,既是村民打水的好去处,也是村民夏日的降暑纳凉之所,但更是我等孩童玩逛其中的天堂。
记得在我六岁多时,父母从外面卖小猪回家,为我购买了一对非常特别的小桶,我的高兴劲儿,简直甭用提了,赶忙挑到井处,将桶吊入水中,可怎么也提不准桶,幸而还是父亲反复教之于我,才让我成为家中打水的好手。
这一段经历,让老祖母反复地教我,神仙是要怪罪人的,打水之时不能放屁,不能在打的水桶中捧水而吃。这,自有我的一首《老井》诗作证,送给读者朋友品茗:
那日我走近老井,
惊羡于她的风貌依然;
二十余年邂逅啊,
时间过滤着无邪的童年。
井边藏猫猫的影子,
飘来了老祖母的叮呤;
挑担晃荡颤颤悠悠,
脚印中长满苔藓。
而今井旁杂草丛生,
远处的水塔高高在上;
掬一捧自来水,
眼睛里泛出老井的泪滴。
但最惬意的还是老祖母对我的关爱之读书起蒙,老祖母活了一百零几岁,她虽说没读过书,字也一个也写不出来,却不知怎么的,会将过去的《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增广贤文》、《唐诗宋词元曲》等等时下所称的《国学》书籍背得滚瓜烂熟,而凭着记忆,于每日的闲暇中,将之传授于我,使我也背下了不少的古代经典,以至时下还忘之艰难。
可讲故事是老祖母最擅长的,她讲的故事最具煽动与情节性,那些鬼故事、神话故事,传奇故事,让我等孩童简直听得如痴如醉,仿佛要飞入月亮,与嫦娥仙子翩翩起舞,轻舞飙扬;与吴刚仙人伐桂啜饮,叮当有声。
可老祖母还是逝去了,但那逝去,却是村里的大喜事,因为这么高寿的人,在村里是首次,所以,大家依然要穿红着绿,酒肉尽吃,欢乐常在,村里还破天荒地放了一天大假,不断地让村民们自行去高歌一曲,自行去唱出自己的希望与未来,仿佛老祖母不是在死去,而是在飞升入仙界。
然最美好的还是自己身处的家就在小学校旁。而这学校,却是旧时的一个寺庙,其中的美丽,当与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的百草园媲美。
不必说寺庙之雕梁画栋,不必说鱼塘处鱼儿嬉戏,不必说菜畦之碧澄,更不必说树木葱茏之幽静如缕,而当校园书声朗朗之时,我却也在校园的围墙处听得入迷,以至到了学校读书,我也受益匪浅,而且,讲起故事来,简直与书中几无差异。
因此,当我思想起如此之时,就有许许多多的美好让我所陶醉,而随着我坐立于家的轻敲键盘,将过去的点点滴滴浸润,不断地于脑中回味再加回味。
是的,我的童年生涯,真的来到了我的眼眸之处,那种僵尸吓人的鬼声凄丽,那种消灭棺山坟芏的大兴挖掘,那种干群奋力苦战的“沟端路直树成行,条田基耕新农庄”农田基本建设,那种为着改变当时盐碱地的“土、肥、水、种、密、保、管、工”之精耕细作,这一些些牛马猪羊狗的狂欢乱叫声声……所有所有,都是我之记忆的镌刻。
童年,真的是童年,我的家乡,我的心灵圣地,永远不灭的灵魂颤音。
难道么?我真的在向自己的童年交纳答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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