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别故乡的日子,累积了多少情感,把每个黑夜照亮。无眠的日子,我翘首瞻望那片圣洁的土地,是迷雾还是泪水模糊双眼,怎么也看不情。安然的入眠,一次次在梦里把你清晰,晨曦里看得清我嘴角的笑容。那是怎样的自然与不加修饰啊。
岁月太伤感,路上的我只有在记忆里一次次闪现一个个不能隐去的物品,在那里追寻你的身影。最纯真的岁月镌刻在你的身躯,叫我怎么不时时把你忆起,白昼与黑夜也模糊了界线。
今日,记忆的门又被这氤氲的乡情打开·
<一>小路
故乡的小路你依然是那样蜿蜒盘曲的载着乡亲们的出出进进。是家乡人唯一走出去的希望。你也印着我童年的脚步,那样的清晰,以致我多年后都一直在寻着走着。
秋天的小路无疑是最美丽的,五彩缤纷的落叶仿佛衣装把你打扮得异常的成熟。此时,我喜欢和那些差不大的孩子一起去嬉闹。
多年后,依然记得那时的我们把那多色的落叶捧捧扔起,仿佛五彩的雪花飞舞着在我们身旁滑落,在对着天空呐喊,所有童年纯真的梦想都那么绚丽,就如这落叶般。在嬉戏中寻觅一片火红的叶子放在日记本上,蓝色的字迹里藏着紫色的梦久久不会变。
蝉声却在梦里哭诉,秋把夏一切抹去。沉醉的昨日星空,却在为那个夏留下了一个身影,在那条永远清新的小路。一丝丝凉意,让夏的火热淡了下来,绿树丛中,谁家的孩子在撒尿,也许是我,也许是……
<二>山冈
山冈的那几棵桦树那么葳蕤吗,那上面我们的名字还清晰吗,已经好久没在去那里看看了。我曾和那些伙伴把自己的名字刻在那棵小桦树上,神秘的告诉大人我们要和他们一起成长,我们要比他们长得高。
如今桦树依然茂盛,只是风雨使我们名字模糊了,正如我们对生活的改变如此模糊。站立着的身影,仿佛又钻入那棵栗子树里,像猴子一样往上爬,跌倒了再爬。可是却不知为什么现在的我,怎么也没有曾经的激情,面对生活夹杂了许多的忧郁和无奈。
风起了,我们开始奔跑了,或是摘一些树枝做一部"树车"从山冈滑下和风比赛跑,只觉得风在喘气。风停了,我们把树绳扯断弄一部秋千在山腰摇晃,一个个在那里摇着,每想生命摇晃得这么厉害·不久,那里出现了一个新坟,我们不再去了。
<三>田野
妈妈又在叫唤我了,我从山冈跑来。妈妈挑着一担粪,我跑在前面,用干燥的竹枝抽着满天的蜻蜓。无聊时候,又追着蝴蝶,吓得她们不敢在我面前停下。
妈妈又唤我了,叫我回家拿把耕作的工具。我一脸的不高兴看着满是汗水的母亲。妈妈轻轻的告诉我,晚上煮鸡蛋吃,我赶忙跑去了,望着飞舞的蜻蜓,仿佛那时的我就是其中的一只。
不知谁告诉我们那个叫不出名来的,长得像豆子的植物能吹响,我们这些无聊的孩子就到处去找,把别人的菜地都踩得乱七八糟的,再一阵风的溜了,一般情况下别人不会说我们的,因为他们家也有孩子,也会如我们一样。
<四>老屋
我总喜欢在奶奶的老屋里玩,因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我们会在黑夜里玩捉迷藏,我们在害怕又喜欢尝试中去东奔西跑。奶奶总是微笑的看着我们。偶尔父母会说老虎来了,我们顿时被吓着,可是过后我们又在一遍遍把老屋躲遍。
看着老屋背后的蔷薇,在一步步上爬,我总不愿意看到她能够得着那小小的木窗,所以总是被我无聊的采去。再对她说句我还没有那么高,你怎么可以呢。
可是,下雨就不怎么好玩了,到处都是水。屋顶到处都漏水,所以脸盆什么都用来接水。我们就赤着叫在水里行走。有时候在和他们嬉戏一下,回去被母亲骂一顿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我们又开始期盼黑夜的来临和雨水的停下来。
<五>炊烟
炊烟总是守侯着每个晨曦和日墓。乡亲们总是那么勤劳,天还未亮,人们就已把锅炉烧起,静谧的村庄只有鸡的啼鸣,仿佛顷刻间他们什么都弄好了。等我醒来,他们已经扛着锄头离开了。无知的我们只能在又一次炊烟中看到父母的归来,欢跳与兴奋。父母有时会带写野果子回来,那时的我们别提有多高兴了。
可是,我总在长大。某一天,我终于要离开了,我对妈妈说,今天我来做饭。我被呛得要命,第一次,我这般感觉生活的不容易。
我望着炊烟,仿佛能在那里看到一幅故乡绚丽的图画,只是有点模糊。在我离开时,我回眸整个村庄,轻烟的婆娑仿佛在为我送行。我的眼睛在炊烟中模糊,不知道是否是眼泪的颤抖。
以后在每个回来的日子,都能看到轻烟在欢迎和送行。可是生活的改变,煤气燥越来越多,不知道多久的将来是否依然如从前。
我真希望,一切不会改变,让我能频繁的看到他在婆娑,不论是为谁。
本文已被编辑[暖玉]于2006-6-16 17:21:26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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