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接到姥爷去世的消息时,我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哭的要死。只是在我的心里闪过一丝空虚,在我平凡的生活里,划过了一道阴影。我知道,姥爷的去世对我打击很大。可是,没有人会知道,知道他的“小狗的”会身受如此深通的打击。
“小狗的”,姥爷经常这样叫我。姥家一共5个孩子。大哥,小哥,大姐,二姐,还有我。我是最小的一个。他们管自家的叫猫,比如,我大姐是姥爷的孙女,我们关她叫懒猫。二姐也是猫。我和两个哥哥都是狗,姥爷亲切的就叫我小狗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大约2岁,爸爸妈妈就离开了家乡,独自到秦皇岛闯荡。把我丢给了在东北的姥爷家。从那时起,姥爷和姥姥都很疼我,因为我的父母不在身边,他们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其他孩子有的,除了在身边的父母,姥爷都会买给我。
记得,姥爷有两的“宝箱”。一个是厨房的碗柜,那里装着的,都是我最爱吃的长白糕还有酥油饼(好象是叫做这个)。每次我从外面淘气回来,总是第一去翻那个永远都装满我最爱吃的糕点的柜子。另一个就是姥爷的写字台的右数第1个抽屉,那里面装的是铁钉子,螺丝刀,钳子,螺丝一类的铁器。那便是我儿时最爱的玩意儿了。每次我都是坐在姥爷的将军椅(我这样称它)上玩。
东北每家都有炕,姥爷家也不例外。在炕的前面不到1米的距离摆着的就是姥爷的两把将军椅。每到晚上,姥爷就会坐到将军椅上,把腿搭在炕上,我就坐在姥爷驾在将军椅与炕之间的那座“桥”上。此时,姥爷总会用他那厚实的有着父亲气息的手的食指在我的鼻梁上轻轻一刮,我便笑的何不笼嘴了。这个游戏一直延续到他去世。现在回想起来,也总感到浓浓的亲情。
姥爷有个蛮光荣的称号“市场保卫员”。姥爷以前是共[chan*]党员,还参加过抗美援朝,得过很多奖。后来在家乡铁路工作。家乡的人大都认识他。退休后,姥爷因为闲不住,每天的生活都是有规律的。几点几点该干什么,都是一成不变的。每天在吃过中午饭,他都会到离家不远的市场转转,风雨不误,因此市场的人送了姥爷“市场保卫员”的光荣称号。
那时候,奶奶家是开商店的。每天我都会跑去“偷”糖吃,以至弄的我乳牙成了虫牙。那时候天天喊牙痛,姥爷和姥姥看着很心疼。于是姥爷带着我到一家医院看牙,那医院叫什么我忘记了。不过,现在我回去,也能找到。每次看牙都是姥爷背着我去,那时候也不懂心疼老人。因为我的牙坏的已经不行了,要堵牙,很疼的,而且还要复诊,记得当时每次都是姥爷在我身边,看到他,我便会心里有了些须安慰。毕竟我的父母不能陪着我。想起姥爷当年背着来往于医院与家的路上的蹒跚的背影,我的眼睛已红了。
还有一次,我看到姐姐哥哥们手里的玩具,我也要。那是个雨天的晚上,姥爷背着我走过泥泞的路去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我买玩具。只因为那时候我真的太小了。爬在姥爷背上的那种感觉,我已回忆不起来了。只 能想象。那是多么温暖的背啊!
和姥爷姥姥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后来,在秦皇岛闯荡的父母安定了下来,就把去接了过去。离开了曾与我度过美好的童年的两位,我挚爱的亲人。以后的几年。我也曾回去看望过姥爷和姥姥。因为是假期回去的,所以在一起的时间很少,每到那要离开的时候,我总要在火车上掉眼泪。直到去年那次,我没有哭。因为我以经长大了,已不再是那个名副其实的“小狗的”。
14岁的我,因为姥爷的去世,我会成熟起来。知道不再让远方的亲人为我担忧,不会辜负天国里安息的姥爷对我曾经的期望。更不会辜负身边的亲人的无私的关怀。感谢姥爷,让我知道活着的我必须要做的。这个暑假,我会回去,在姥爷的坟前,点上一柱香,带去我迟到的祭拜,愿我的姥爷在天国过的快乐,一定要看着你的“小狗的”幸福的成长,有所作为……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6-6-15 19:12:59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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