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从床上爬起来,头晕脑胀的,忽然想到衣服已经晾了好几天了,还没有收回来,也不知道还在不在,稍微清醒了一点。想洗洗头发,却找不到了洗发水,想想定是那天洗澡时忘记带回来了。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总是丢三落四的,丢了手机,丢了褂子,丢了裤子,幸好有脖子连着头,不然吃饭的也没有了。
太阳把地面炙烤的热浪滚滚,你能感觉到周围有热气上窜下跳的围着你,裸着的皮肤感觉有小针在扎。匆匆洗把脸坐进教室里,教室里电扇全开着,倒也凉爽,有几位同学在静静的读书,找个位置坐下,想把日语再梳理一遍。
班长替就业指导中心做问卷调查,其中有一项是:半年后没有找到工作,你会不会去社会保障机构申请救济。我选择了不会,其他同学也选择了不会,既而有人大骂,没上过学的十七八岁的孩子不也在工地上劳动吗?我们有什么脸去领救济?做调查的这些人真他妈的扯淡!我也在想社会上的一些人是什么心态,大学生毕业了找不到工作凭什么去领救济?为什么去领救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难道找不到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吗?是不是大学生非得找一份和他身份相当的工作才觉得实现了大学生的人生价值?中国人,某种封建等级观念的劣根性展露无遗!社会的角角落落里有那么多流浪者,冬天冻死的何其之多,对他们救济的力度有多大呢?大学生掌握着知识和技能,半年后找不到工作竟要吃救济,我感到汗颜!
教室里似乎也热了起来,我感觉有点目眩了,看着班长似乎是两个就那样在上边晃来晃去。做完调查又要报名“三支一扶”,同学们都有些垂头丧气,报不报也是白报,早就内定了,从来没有好事降临到我们头上过。就连“支援西部”,听起来是要去奉献青春,奉献子孙的事也没有人们的份子,何况于“三支一扶”不过是在河北省内,抬抬脚就到了的距离。
芳芳和宋大个子坐在一起低语着,时而相视而笑,时而轻轻的相互推搡一把。他俩的爱情已经到了成佛的境界了,两年来两个人相依相伴,互帮互助,听说十月份要结婚。我那样的欣羡他们,他们最美好的青春是一起度过的。我感觉自己在爱情上是个最失败的人,高中毕业和小谢确定了恋爱关系,然后他北我南,一年能见两次面,每次都是送我走,平时只能靠鸿雁传书。持续了两年他终于忍受不了一个人的孤寂,和另一个女孩子执手相伴了。而我一直苦苦守候我的爱情,总认为天下没有再比我的爱情更真更纯的东西了。然而它像风去的无声无息。
我做了n次媒婆,每一次有个男孩子对我好点儿,我都会感觉他占用了我的时间,让我烦,我都想方设法把他们介绍给女伴,好给我留个清静,有时看到他们出双入对的我也会妒忌,但我更为自己能清静而开心。没想到却跨了两个省爱上了他,最初是被他的言谈和风度吸引,既而见到他虽然瘦瘦小小的,但却被他满身的书卷气吸引着。故宫,长城,颐和园留下了我们欢乐而真诚的相依相伴。我迷恋和他一起的感觉,迷恋他的吻他的身体,我是那么想嫁给他,和他在一起。我为了他可以放弃一切,但结局却是不可以。他可以找一万个理由,全是为了我,怕我去吃苦,要我留下继续我的学业,可他却不知道他现在就是我的全部。
我清楚的看到自己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一个人,既然不能在一起我又何必忍受这么多的相思之苦?我先慢慢习惯一天没有他的信息,再习惯几天没有他的信息,夜阑人寂可能会想到他,但慢慢一切都会忘记,时间是良药,它能抹平一切。
心隐隐的疼着,这个酷热的午后,真的烦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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