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如长河,浩浩荡荡,带走了许多遥远的故事和遥远的人。他们或伟岸、或不屈、或纤柔,讲述着他们各自如风轻、如血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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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一位身着白衣长袍的瘦诗人,迎风而里,朝着故乡的方向,朝着那个生长着他的童年,生长着他的故事,生长着他的牵挂的方向深深呼喊。他的声音浸满了长长的叹息,这声音如一只掠过秋天额头的布谷鸟,到达了他的记忆最深处。在那里,一片繁密的梅花正怒放着,漫天的火红如火焰般缭绕着他那颗曾经年少轻狂的心,一朵梅花斜插在诗人眼里,可伊人已远。他始终无法抓住,隔着梅花的那一双红酥手,这手以一种招呼陆游的心的姿态,永远半掩在那片梅丛中,那片故土上,那片心中最割舍不下的地方。
(二)
在美丽的浣溪纱边,素衣的西施对着优美的江水轻轻吟唱,她鳞波的手指把手中的轻纱丝轻轻拨散开来,如同细细地梳着自己浓密的乌发和如水的心情,她的手就像出生在江南春天的花朵舒展开自己高贵的美丽。她就像是生长在水媚上的一株清白的植物,自由快乐的生长这;而当她被移栽到华丽的宫殿时,她这无根兰花终于还是枯萎了,但她温柔的手永远会被这里的江水记住,被这里的山、这里的雨、这里的人记住。
(三)
对月把酒的李白淡然微笑,高举着月光杯的手轻轻的挥舞着,大唐江山的名山大川,风雨雷电,万事万物都被深深地埋在了他的心里,酿成了千年的佳酿,从他心里溢出,顺着他那一双手奔涌出来,在纸上奔腾呼啸。一滴滴酒变成了一个个铿锵的文字,于是,李白便名垂千古了。李白的手,沾不得半点世俗的污秽,全是由世间最精妙的灵气凝聚而成;他的手,本身就是一手大气磅礴的诗,显示着他的桀骜不逊的本性,充满了对完美的理想主义的李白高举酒杯的手,本身就是一种洒脱。
我们这些生活在过去将来,将来的过去,现在的现在的人们啊,当后世也像我们这样仰望历史时,我们的手会以何种姿势出现在何种地方?单元它们不会成为刽子手的手,遭人唾骂,遗臭万年,而是成为安静坐在菩提树下的施加牟尼的那双合什的双手,拈花微笑,善待人生。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6-6-14 11:45:33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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