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个题目,本就是偷偷摸摸,生怕被我家那个“狂热分子”看到,不然,轻则“横眉冷对”,重则“笔折纸碎”。今日发到烟雨,也是心里没底,更怕烟雨的“发烧友”来个“狗血喷头”,好在,咱心里明镜儿似的,在烟雨这方虽没文字距离,但空间距离不容置疑的笔墨之地,充其量也就是来个“文争”,怎么着也来不了“武斗”,您就是再生气,也耐何不了我一根毫毛,于是,牙一咬,心一横,爱咋地咋地,发!
如果说世界杯可恶,真是冤枉世界杯,人家世界杯招谁惹谁了,爱看就看,不爱看拉倒,谁也没强迫谁;如果说看世界杯的人可恶,咱更是不敢,爱看什么,那是个人的自由,别人无权干涉,就象我爱看同一首歌,谁管得着?说世界杯可恶,是因为我家那位已经被“黑白颠倒”的世界杯像熬鹰般熬得如同“大烟鬼”。上班路上,迷迷登登,一只眼看路,一只眼做梦;上班时间,马马糊糊,半个脑子用于工作,半个脑子用来“精彩回放”;回到家里,懒懒散散,不再“显摆”厨艺,抓紧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养精蓄锐”,只等晚上守着电视,被足球折腾个神精兮兮。您说,要是没有世界杯,好好的一个人能这样?不怨世界杯怨谁?
要说这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是四年才一次世界杯吗,不就是一个月吗,咱就是“当牛做马”,不是还有那么多“翻身得解放”的日子吗。饭,你不做,我做;衣服,你不洗,我洗;地,你不拖,我拖;菜,你不买,我买,这总行了吧?可没那么简单。
本来,电视就不是我的所爱,除了看同一首歌,也没甚大用途。老公就是把《激情燃烧的岁月》看到“激情燃烧殆尽“;看《敌后武工队》看得快成了导演;看《亮剑》看得上去就能演,咱也没什么可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看你的电视,我读我的书,各人有各屋,单等老公看得打上鼾,只需“悄悄进村”,一按遥控,完事。可看世界杯不行,他就是不自己老老实实看。
一会儿喊肚子疼了,给我揉揉;一会儿喊脚脖子扭了,给我搓搓;一会儿喊头疼了,给我捏捏。开始还信以为真,用心地揉、搓、捏,可看看老公,根本没在乎你手法的有轻有重,位置的有偏有正,嘴里说个没完,比解说员说得还带劲儿。真就耐了闷儿了,平时告诉他八遍哪件衣服挂在哪个位置就是记不住,怎么解说员只提了几次的拗口的外国球员的名儿就记得滚瓜儿烂熟。被喊了几次,遂明白,敢情是想让我陪他看足球,我可受不了那份儿“罪”,于是,再喊时就磨磨蹭蹭,实在不行就他疼我也疼。见此招儿不灵,老公便又换了一招儿,说是看得太累,得犒劳犒劳胃,咱就得颠儿颠儿地抓上一碟吓仁,一盘花生米,倒上一杯二锅头,虽说没举岸齐眉,也是诚心诚意端到老公面前,心想:最好喝醉,然后蒙头大睡,也别让我跟着“遭罪”。可万万没想到,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非但没让老公迷迷糊糊入睡,反倒精神头儿提高了八倍。本只限于好球时叫声“好”或拍一下床,改而大呼小叫,甚至手舞之足蹈之;本仅限于臭球时咂一下嘴或翻一个身,改为出言不逊,甚至摔遥控、扔枕头。更让人可气的是,竟光着脚丫子跑到电视机前,恨不得一拳捣碎屏幕,把那个让他火冒三丈的小子拽出来,来个“黑虎掏心”,于是,赶紧把杯盘悄悄端走,以免当了“替罪羊”。
从世界杯一开幕,本人看书就再也不能全神贯注,时刻注意那屋的动静,只要感觉情况“异常”,就得赶紧去为枕头、遥控说情儿。有时,处理起来比较顺手,遥控、枕头回归原处;有时,简直是火上浇油,大有再多嘴,下场便和遥控、枕头同类;有时见他气得想把电视机拎起来,顺着窗户扔出去,吓得只好说:留着吧,要不怎么看世界杯,才使电视免遭一劫;有时,听他贬斥得某个球员实在忍不住,就嘟囔句“有能耐你去踢呀”,本以为是心里话,不料出溜到老公耳朵,于是,射过来冷森森两道“利剑”,更有再多嘴便被撕成三瓣嘴儿之险。身为教师,就靠这两片嘴吃饭,您说,要是真成了三瓣儿,不就等于没了饭碗吗,于是,赶紧闭上“乌鸦嘴”。
终于等到那屋安静时,一定是九点那场踢完时,于是,赶紧抓时间看几页,写几笔,然后倒头便睡。怎奈,好梦刚开了个头儿,“叮铃铃”的闹钟声,又开始了零点那场,虽则一再让老公把声音降了又降,可咱还没到耳背之时,他能听到咱也能听到,于是,捂上耳朵,数上百、八十个数,也就他看他的,我睡我的,只要别把床拍得把我弹起来,还能接着睡,可梦却不能接着做,那就只好再做个更美的。可再美的梦也就做了一半儿,零晨三点那让谁听了都得从床上蹦起来的闹钟声,终于让我忍无可忍,于是,夹起被子,拎上枕头,转移“阵地”,到别屋睡!
就在我写下了上面的文字后,到老公那屋看了看,哈!足球正踢得热火朝天,老公却睡得“死猪一般”,看来“考虎也打盹”。于是悄悄拿起遥控,想让电视休息休息,可还未等我关了电视转过身儿,老公一声:听着呢,只好又乖乖儿地帮人家打开。
就这个破世界杯,不仅让我“从将军到奴隶”,而且家里的每件东西还有“生命之危”,您说,可恶不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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