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人的心目中,提到“性”,好像不好意思,难以启齿。文化层次低者,称男女间的性关系为“睡觉”;稍有文化者,称之为“做爱”,而在我们那可爱的先人的作品中,则是“云雨之情”,“水晶枕上钗堕横”,“被翻红浪”,完全一幅欲言又止,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口气。笔者想就此谈谈自己的观点。
东西方文化的差异,让其文化作品也呈现出不同风格。观中国先人的画作,给人一种空灵,不染尘埃飘飘欲仙之感。如敦皇莫高窟的壁画《飞天》;西方画作,给人一种滚滚红尘,芸芸众生,一种人的本性的展现。如提香的《圣母像》,米开郎基罗的《大卫》,让你一看觉得就有一种仰慕、亲切感。这可能和当时文艺复兴的时代背景有关。西方经过了提倡尊重“人”的阶段,中国则是在漫长的封建社会中,在压抑人性的过程中度过了几千年。所以,有了今天国人对“性”的讳莫如深,当然也有了西方人对“性”的开放解读。
笔者有位同学,谈到自己在对性的认识时,说,在十六、七岁,少女怀春的年龄,对此一片懵懂,问问身边的同性同学,也都不知怎么回事,后来还是在《红楼梦》中,贾瑞调戏王熙凤,反被王作弄一章中的“硬梆梆的就要顶入”几个字,才算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同学是生于80年代初的人,呜呼,生于20世纪80年代的人反要几百年前的先人来点明人的本能中的某些东西。西文说:“人体是上帝的杰作(god"simage)”,孔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这一切都证明,在最初的时候,人们已经认识到,“性”,没什么神秘的,没什么好避讳的,如同人要生存就要吃饭、穿衣、睡觉、排泄一样,是一种人之本能。可经过几千年的演变,不知怎么搞的,原本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被头脑进化了的人类弄得神秘兮兮,特别在中国人的观念中“谈性”色变,讳莫如深。谁如果谈了,就有不正经之嫌,就有女荡妇,男流氓之“誉”。对此,小说家王小波有句话,说得颇为经典:“我看见一个无性的世界,但是性爱在混沌中存在”。
对比一下东西方的教育。笔者在农村初中任教,常听到教生物的同事抱怨,这男女生殖系统这一节怎么教啊,说都不好意思说,干脆让孩子们自己看书算了!上级倒是有性知识普及的专门教材,可到地方上,怎么也讲不下去了,甚至压根学校就没安排这样的课。结果,有的少女由于种种原因,怀孕了自己都不知道。直到无法挽回的时候,把孩子生下来,做少女妈妈·不知道一个身心本就没成熟的孩子,怎么来照顾一个更为弱小的生命·而这两个生命的生活质量又有谁来保证,这样的悲剧由谁来负责?!幼小孩子问父母,我怎么来的?相当一部分会父母会告诉他,是拣来的·无用的谎言!既不利于孩子诚实习惯的养成,更不利于孩子对生命的认识!能问老师吗?怎么好意思问?老师怎么好意思说?成年后,有些女性是无知的,甚至认为只要拥抱就能生孩子,在自己的身体特殊时期,仍然让男人享受性爱(而这些相当一部分是知识女性!),可那血淋淋的对身体的摧残只有女性自己来承担!有些男人是可叹的,作个大致的民意调查,相当一部分男性都有看黄带黄碟的经历,而他仅有的性知识也是从那里得来的·
西方如何呢?一个去美国的留学生写到,在刚上的第一节课,老师拿了一个安全套进教室,教女同学出门要随身带一个,来保护自己,预防不测·这恐怕要让中国的父母老师孩子瞠目结舌了·但想一想哪种教育更符合人的本性?更科学更合理一些?
当然,作者在文中列举的只是部分中国人。在大城市,这种情况比农村要好得多。这可能和物质基础决定意识形态有密切关系。前段时间,看论坛,一个贴子就是怎么看待“在qq上聊性”,贴子本身的发出,就说明国人对“性”还是没有一个理性的态度来认识。聊,有何不可?只要不是乱来,追求动物那样的狂欢!
谈“性”,不必色变!
2006年2月12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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