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高考刚刚过去。我还在上高二,但学校已经把我们划到了高三的行列,所以我就是准高三。就像一些人有了孩子还没有出生叫准妈妈是一样的。
我不知道高三的生活是怎样的。直到有一天高三的一位学姐疯了,摔了校长的手机后。我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词:压抑。我想高三的生活就应该的压抑的吧。除非你是神童或者傻子,傻到不知道高考就今在咫尺,或聪明到不用学也能考上大学。神通我倒是没见过,傻子倒是不少,每天仍然上网打球上课睡觉聊天看小说谈恋爱写一些无关痛痒的文章,一副藐视高考的样子。或许傻到及至便是智,许多这样的“傻子”到最后反而考上了,而那些生活在压抑中刻苦学习的平民有不少到了九月(或许等不到九月那个时候吧)仍然继续他(她)的中学时代,仍然过着压抑的生活。
刚才换上拖鞋,却发现前几天踢球留下的水泡已经干瘪了,变成了没有知觉的一块死肉。我想高三可能再也不能踢球了,因为我得高考。然后我就会变得像那块死肉那样没有知觉,每天绕着课本打转,直到麻木,直到“黑色的六月”过去。
我有一个姐正在上高三,和我同校。那天她宿舍的舍友跑过来对我说:“你快去看看你姐吧,她都快成神经质了,整天说她是补习生啊之类的话。”我去找了她,问她怎么了。她平淡的说她有一天对她一好友说她想上xx理工大学,然后她的那位好友说:“我看你今年没戏了,做个补习生,明年再考吧。”于是她没想起这件事就不由自主的说:“我是补习生。”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知道她很紧张,我知道她的人生价值不想像法院宣判那样被一张成绩单扼杀。于是我很坚定的对她说:“姐,我相信你!”可是我不知道明年又有谁会向我这么说。
我喜欢的作家是三毛,她的文字充满轻松的语调又处处隐藏着悲伤。她在《惑》中写到一个叫珍妮的女孩经常找她,而我也经常有人找,我叫他小觞。我会在晚自习后带着一天的空虚与他对话。
我喜欢的座位的与教室直线距离最远的那个角落。因为我觉得那里很安全。寂寞时不会有人注意到我。我的寂寞在这个角落里疯长,长的很长很长,再也拔不掉。我想高三我还坐在这个角落,然后个寂寞的枝条上嫁接上成绩单的分数,让它疯长。直到够到我理想天堂的台阶。
我是准高三,我害怕真正高三的来临,又期待它的来临,因为它将离我的梦想更进一步。
我是准高三,我想,该是努力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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