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
不知道确切的应该怎么区分童年与少年,我就把它们从上小学的那年分开。
如何学习的事不是我想说的,还是干脆告诉你们我小学第一学期的学习成绩吧。数学48,语文52加起来正好100分。这道算术题一发下成绩单我就算出来了,当时我对成绩没有概念只看见两盏红灯。既然没有概念就不会太害怕还是高高兴兴把成绩单拿回了家。但父亲的反映却是让我十分害怕的。他首先是沉着脸看了遍,即而黑着脸,下意识的我先揉起了屁股。他把我叫到面前问我这两个分数加起来是多少,我很自信地回答:是100。 可能做大人的对100这数字生来就有好感,他竟然笑了,好象说了些不明所以的话就走开了。那天家里一团和气,母亲也没有说我什么,他们两人就围着我的成绩单笑。当然我成绩单上不只有两盏红灯,事实上的我的体育从一年极到小学毕业都没有及格过。不过我一直认为体育不及格是好事情就比如今天发生的,如果我的体育是满分他们必然还是要算计到我的屁股。
我的一年级老师更是一位从上海来的老女人,这不是我现在评价她的说法,而是我上小学的时候她就已经很老了,至于到现在恐怕是残不忍睹了吧。她姓黄,带着一副高度近视眼。本来是不可能把她的姓字记那么清楚的,的确是因为一个故事。这个故事里我邻居的一个长我几岁的男孩子是主角。听说当时是语文课,黄老师让他用因为,所以造一个句。于是此同学忽然才情横溢张口就来:因为近视眼,所以带眼镜(其实原文中的眼镜不是这样读的,我实在是写不出来,在慈溪的土语是“叉眼”读chayan)于是满堂哄笑,黄老师的心情更是不言而喻。这位尊敬的同学当场为语文献身,站了半天黑板。不过人虽然受了罚,但这句话却传为美谈,直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黄老师自我知道始终没有结婚,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结过婚,或者到现在她还是个[ch*]女,想想多少有点为她难过。
当然聪明如我的人总不会是一直得一百的,我说的是两个成绩加起来的一百。后来好象学习成绩是上去了,这也和黄老师的谆谆教导有一定的关系。那时候她住的离我们很近,就在附近的一个宅子里,每逢有遇见便会苦口婆心的说上一回,事实证明这很有用,当然我说的不是我的成绩而是别人的院子成天鸡飞狗跳而她的院子始终毫发无损。
我上学的时候也遇见过一位自己特别喜欢的老师,而且也只此一位。他姓孟,个子矮矮的,其实也不只有我特别喜欢他,全班同学都很尊敬他,这尊敬与黄老师的尊敬不一样。如果说我们尊敬黄老师就是看见她马上立正,然后颤抖抖的叫,却在她转身后拿那句压韵的名句再狠狠地说一遍然后心满意足地走开。而看见孟老师我们却会笑着迎上去,亲热地打招呼。那时候我们的学校好象还是民办的,老师还都是村子里的人,所不同的是一个是5大队的一个是八大队的而已。孟老师是个农民,除了教书就是种地,一次他种地伤了脚,全班的同学恨不能把自己的脚给他补上,我偷偷摸摸送去一瓶云南白药,但愿他好的快些。其实做老师做到这份上真的比领袖矮不了多少了。而我渴望得到的是他的鼓励,孟老师似乎深谙其道,如果说他教书并不怎么样,那么他是第一个能与学生交朋友的老师。
有好老师必然就有相对的坏老师。周老师的一举一动很符合我想的意思。卷头发,高个子,有点驼,说话喜欢喷口水等。特别是他的眼睛让人受不了,贼溜,贼溜在我身上转,好象我身上藏了炸药一样。他曾经煞费苦心为我量身定做了一句名言: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说的好象很有道理,就是安错了地方,我吃不消他,他就自然比我更硬,所以我很快就在心里还给他了,不知道他满不满意。记得最清楚的事又和体育有光,这次是坏事,因为那时候个子很小,倒不是因为吃少了而是因为吃多了,每天睡在西瓜旁吃,一天能吃7个,还有一蓝蓝的甜瓜,回头想象那时候想想多我这样的几个人祖国还真是很难幸免。但当蛀虫还是要适可而止的,就比如我吃过了头不是大而是小了,每天提着裤子上茅房也是件凄惨的事情。
因为矮我坐在最前面,还恰恰对着讲台,可课堂上又不能穿雨衣,所以我只好以泪洗面,可这还不够,那家伙一有激动的时候就盯着我看,看出一点蹊跷了就拿三角尺问候我,真够受的,可长个子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估计只要西瓜、甜瓜不绝种我就高不了,以次忍受了好些时日。
那时候日子已经相对宽松了,父亲也由石器时代进步到了渔牧时代,已经开始捕鱼了。须知好日子最容易产生思想,于是班里的女同学开始了翻身之作。要知道少年时代女人总是比男人个子高,也不知道造物主怎么想的。原来我是男女平等的拥护者,现在难免成了女权运动的牺牲品。
想想那时候的男同学也够可怜。要知道宁可被蛇咬也不要见到壮实的女体育委员。那时候的女同学可把男同学 欺负苦了,虽说不上动辄打,不动辄骂,也少不了怒目而视,顺带个一拳两脚。也不知道谁娶了她们有机会真应该上门去慰问一下,毕竟他们今天受的苦与我们当初无能的纵容有关。说真的,那时候特讨厌女生,如果她们对其他男同学做的叫欺负,那么对我做的简直就是镇压,要知道当时我的个头小的自己看了都辛酸。
还有个女同学,姓冯,看过上海滩的别乱想,差太远了。她脑袋中间是光的,个子大得要命,而且不怎么聪明,却喜欢骂人,当然她不主动骂人,怪只怪我眼光有问题以为可以在她身上找回点什么就不自量力去试了试,结果留了个全身也算是万幸。更有一个姓虞的同学,要知道三百年前也算是本家吧,但也一样,两个字,怕怕。在我们上初中的时候惊悉姓冯的同学已然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吓得我们舌头掉出来半天收不回去。
而以后的每次考试成绩都是我特别关心的问题了。在孟老师的手里我成绩直线上升,六年级的时候数学已经是全班第一,作文也开始有所起色了。
当然小学的时候不能写太多,那时候明白的太少,就是铅笔白纸的事。但学习过程中我对老师,对父母已然有了些自己的看法。
我还是喜欢把中学生活分到青年时代,我认为的我比别人早熟,再加上我在学校的日子并不多,所以要珍惜着写。
最后总结一下我的少年其实就是几个字胡乱过的,但还是挺温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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