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会孤单。
我想,整个夏天都不会再热起来了。每日,下班时,都会有雨水的降落。象极了那个回忆中南方的时节。于是,我盼望着秋风迭起,树叶落下,看着蜘蛛上吊的情景。然后,风过了就过了,不再想了。
7月的时节。qq上的名字也加上七月的样子。每次见到在名单中不停换着名字的虫,都会笑着说她是变形金刚,而她也每次理直气壮的回复着‘那么你则是挂历’的话语。依旧亲切的感觉却仿若垃圾一样不知道丢弃到了哪里。只是感觉就如此般生活在别处。
每天入夜,我就在重复着想,只要我不醒来,世界也就不会存在吧。那些支离破碎的梦只是点缀在我暗夜的窗帘上,就那样脏兮兮的存在着。生是这喧嚣的旋涡,死是寂寞的宿命。
习惯性的,每天清晨自然而然的醒来,不会再赖到12点才睡眼惺惺的走进办公室。我是我的作品。我从来都不曾可以支配过自己。只是在工作的时间当中,作着图片,开着网页,百无寂寥的和那些彼此无聊,空虚的人们说着漫无边际的话。
我想,我是爱着互联网的。
网络,是一个无尽的,时空隧道。而聊天室,就象是那蚱蜢舟,载不动,许多愁。
傻傻的人们却仍旧不停地,迫不及待着涌现而来。
夜晚在钢琴声里,轻而飘扬,飞到很远的地方,回不来,去到七年或者更远的以前。不象小提琴,“悠悠转转,终回到琐碎的人间。”然而我都喜欢,在音乐里,随时光漂流,它带我回到从前,我便随它走,它拉我回来,我便回来继续着琐碎的,或者忙碌的。
不再喜欢安妮的那些文字,确切的说,工作之余,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看她的文字。感觉上离我很近,所以就觉得她就象是我身边的一个女子,觉得她比我写得好,很灵性的那种才气,只是很阴郁,很沉很颓,象是曾经漂泊中的那个我。
人,就是一旦稳定下来,就不愿再回顾那些飘摇的日子,每当怀忆起那些岁月,在脑中过上一遍,回过神儿时,手脚冰凉。人,走过了一段岁月,就不要让它在回忆里占太多硬盘空间,要即时清扫,留给新的生活。这样才能,把开心的东西专心记起。
可是,另外的一种感觉,在夜晚深处,看安妮的文字,似乎找到了一种,灵魂的归属,找到了相互舔拭的借口,在心底深处,对她,这样一个写作的人,有着怜惜,看到那样的女子,写着那样的文字,能懂的人,都会想要怜惜,想让她快乐一点,就象是我们最质朴的愿望,有个温暖的家,和一个善良的女人,就是一种幸福。
我不再叹息了,时间能够停下来吗。代替言语的是指尖触碰键盘所发出的寂寞声响。时断时续。随心脏的温度而起落。
同事被无聊折磨着,会有意无意地与我闲谈。
我微笑着。真的想让自己表现得平和一点。但谈话还是会悄然结束。不受控制。
听到自己的声音和话语,感觉到随陌生而来的恐惧不断袭来。说话的时候,心思也是不完整的。
还是回到蓝色的屏幕,才能听到思绪如水般流泄在键盘的敲击中。有些血腥的味道。潮湿而溃败。同时展示着自恋的优雅和温暖。
面对寂寞,你就是寂寞。期望过,拥抱会锁定整个世界,连同曾今深深爱恋过的女子。我只能感谢,你能够给我的一切,边走边爱。不给我的我不要,不是我的我不爱,这个世界一天一个未来,就听不到钟摆。那时和她的相遇是偶然。自己的陷入是事故。一切只是片段,无关主题的片段。即使不舍也不能不走开。因为我们拥有的,多不过付出的一切。
爱以爱的名义,一切都在我抽身以后上演。
一个生命体,当它的生命力越强的时候,死亡的欲望也越强;生存的欲望和死亡的欲望其实是同一种本能。预感也是一种本能。当一个战士突然感到他明天可能会死亡的时候,他就可能会以一种导致死亡的方式去战斗。
我曾经认识一个喜爱咬破自己的嘴唇,然后允吸自己血液的女孩;
一个对酒精过敏但偏要不停地喝酒的女孩;
一个怀孕了但还要和别人做爱的女孩;
……
还有一个对自己的眼泪过敏的男人,因为曾经流过太多的泪。
当你在想你为什么会爱上她时,你或许已经是不爱她了。
当百足蜈蚣遇上智者狐狸时,他忘记了怎样去走路。
因为他学会了思考他是怎样走路的。他在想,思考着怎样先抬起左边第一只脚,再去思考怎样迈出右边第二只脚,接着再思考着左边第三只脚该怎样放下去……演化了亿万年的蜈蚣有着太小太小的脑袋,他再也不会走路了。 《本能》
眼泪是单薄的,留不住一个相守的承诺。现代的爱情真实而自私,爱的时候就不顾一切的爱了,不爱的时候就不顾一切的走了,说到底现代的爱情更多的是爱自己。
而我要把所有的信都载到一张软盘上。每一次打开一封letter,都会想起曾经的淌血的伤口。要把它丢到烈烈地燃起的火中,在轻微的爆裂声中,让眼睛里仅留下最后熔解的溃烂。
又或是爬到高崖上去,用力地把它甩进万丈的深渊。让生命的最后享受片刻坠落的快感。 《越堕落越快乐》
塞尚的画都是他自己的梦。
很羡慕能经常做梦的人。而我是一个在18岁以前很少做梦的人。但我想我在十天里已经把以前要做的梦和以后要做的梦都做完了。“有时候,十天和十年没有什么区别”——《风中樱花》。我想,是有区别的。十年,会有许多个无梦的夜晚,可以一睡天明;十天,醒梦之间几乎没有什么清晰的界限。在艳阳下,眼前也会突然出现无尽的黑暗和紫色的梦魇。
不住地在咳嗽。
一阵阵的晕眩,不停地袭上大脑。常常会想下一秒里,会不会窒息。在剧烈的收缩舒张中颤抖着。会有片刻短暂的梦幻,在生与死的边缘上挣扎着,是能预见未来的最佳时刻。
有些病是不会好的。一如咳嗽。又如梦境的存在。紫云般虚幻的真实中,弥漫着剧烈摇曳的迷茫,或许,就像是一场暴风雨。 《紫雨风暴》
当你还总是在下载的时候,你还未开始一种网络生存;
只有等你学会了上传之后,你才成为真正的“netor”。
常常会进入一些喧嚣或是冷僻的聊天室,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名字夹杂在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昵称当中,又或只是一个人孤零零地晾在那儿。在极端的矛盾中不住沉沦。
逃离网络的那一刹是值得欢欣的。可以忘却sunny和cloudy之间永远纠缠不清的爱情,可以忘却ting和sweet的缠绵返恻。
爱情是什么。就是那种她约你10点上qq聊天,你6点就开始等在那里的幸福的感受。
当血一滴滴地滴落到键盘上的时候,敲出来的一个个字都是带着血性的,一刀刀地直插人心。
我说他心中的刀已经生根了。盘根错节地割裂了整颗心脏。只有当他的指间触到冰冷的键盘的时候才会有一丝的安慰。
“嗒嗒”的落键声里穿透出唯一的声音…… 《心如刀割》
城市是最脆弱的。
因为它的唯一组成,是人类。
当凌波丽身后的如血残阳渐渐沉落的时候,工业化的城市也在一同陷落。在一滩绛红的腥臭的血泊中被逐渐地消解。
张爱玲是敏锐而深刻的。颠覆了整整一座颓败的城市仅仅为了成全两个人。流苏无疑是幸运的,是那半堵墙成就了她,和柳原。在一般的残垣断壁下的香港。
而爱玲她自己,或许有些残酷。缺少的就是那“半堵墙”。
蜷缩在高楼的巨大的黯影中,呼吸着浑浊的空气,睁开眼睛只有反射进来的刺眼的光幕。走在建筑物的边缘,抚摩着年岁里的巨石,有一种被刺痛的感觉。永恒的价值。
高楼是地狱和天堂的临界。突兀地张开双臂,在疾风中拥抱着苍天。如线般地下坠。及天的高度里,可以在最后一刹前来得及仰望最后一眼一线的蓝天。是否还是同样的苍凉。
很遗憾,天空依旧美丽。
只留下一个美丽而苍凉的手势。 《倾城之恋》
诡异的香气里常常渗透着人性。
爱上一个人,很多时候会是爱上她的那种特殊的香气。一种体香。伤感、野性、颓废、优雅、落拓、张扬、明晰,混杂在一起。
“无法分辨,却可以用心去感受。”——《暗香》。
是一个绮丽的女孩,美丽得有点诡秘,手里握着一支同样诡秘的“蓝色妖姬”。
当你再次闻到一种香气的时候,你会想起第一次嗅到它时的情形。接近本能的一种自然反映,让你无处可逃。脑中泛起曾经那样熟悉的脸颊、鼻翼、眼角。会再次的挥泪如雨。
一如抑郁的“蓝色恐惧症”。因为那朵曾经诡丽的“蓝色妖姬”。
城市的喧嚣里夹杂着一些淋湿的黑夜,听不懂的声音擦肩而过。突然心灵受到一阵陌生的香气侵袭。菲菲那永远悠扬而带点忧郁而喧嚣的誓言。 《只爱陌生人》
一首不太好听的歌,m.j.卖得最不好的一张碟里的主打歌,因为我只是很喜欢它的名字——“blood on the dancing floor”——“血洒舞池”。
读《舞者狂野》。
有时在想“狂野”不知是不是人名,亦或是其它。只是很喜欢在舞池里那种忘我的狂野的状态,如触电般剧烈地抖动,又或是挑战地心引力的反常的跃动。有时会和不认识的人拼舞。一挑三,亦或是四、五。
追求一种混沌的状态。
直至第一滴血滴下舞池。暗黑的地板上渐渐落满了斑斑点点的血星。令人颤栗。
在狂舞中渐渐老去。
突然想起步惊云的自断一臂以血祭出“排云掌”。
他是很爱她的,甚至胜过了自己。所以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猎风的失败。舒淇的出现,一个无论是穿上衣服还是脱去衣服都很美丽的女孩。
相遇是缘,离别是命。
所以泥菩萨也只有靠火猴维生。
或许追求的就是舞动中的不确定因子。一种不知会在哪一秒钟倒下的紧张着的快感。——最后,一样的风吹云散。 《风云》
灵魂在轻轻绽放。
不是在无所事事,我是在消化。
附:有多久没见你/以为你在那里/原来就住在我心底/陪伴我的呼吸/有多远的距离/以为闻不到你的气息/谁知道你背影那么长/回头就看到你过去让它过去/来不及 从头喜欢你/白云缠绕着蓝天/如果不能够永远在一起/也至少给我们怀念的勇气/拥抱的权利/好让你明白/我心动的痕迹总是想再见你/还试着打探你消息/原来你久住在我的身体/守护我的回忆——《心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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