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如菊!
如此芬芳幸事,久了,却没有淡!
所以,每次回味起来,便很是想感谢些什么,以便使这般华丽的有些放肆的快乐有一份依靠。
斟酌了半天,最终,还是归功于网络了,虽然私底下很想说一声——好一个“缘”字了得!
e网如海,称其浩瀚,我想,无人非议。如我,于网中闲游,虽说有些散淡,却不可说没有目的:耍得两笔文字,骗得几语赞叹,还美其名曰:情趣!但终是脱不了混水摸鱼之嫌的,谁不想或男或女的,摸得几尾知己来慰藉梦境?而若能于其中摸得一尾大鱼,且如许有滋有味,却真的是目的之内的意外了。
他就是那尾大鱼!(笑)
初遇,惊鸿,再遇,惊心!如斯人物,若有凤来仪,深睿文字,总是处理的踏雪千里却了无痕迹,怎能不让人拍案?又怎能不惹得朵朵蝴蝶翩翩飞萦?好在,我不想做那蝴蝶——太优秀的人,我这等草民消受不起。到不如做得他旁边的一株草,品质虽差了点,但终是平起平坐了,若能再在轻风明月间,偶然相对一笑,便就罢了!
只是,如此,还是忍不住戏他一句:花花律师!谁知,他不仅不恼,还得意洋洋的自冕为“律师之花”——岂不是学了那阿部规秀,我笑!
无论如何,识了他,终是颠覆了长期以来律师在我心中的奸滑嘴脸——恁个风流倜傥且才情可鉴者,偏偏作了律师,好生暴殄天物!
但,于今想来,我竟是应感谢他这个职业的,若非如此,也难得于京都一见。
一直,那么渴望见,却也曾经那么怕落得个“见,争如不见”!
千思万想,终是决定见了。
于是,兴冲冲去了,远见那尾大鱼款款而来,严严实实地劈头一句,竟是——“你比照片上胖!”
我骇然,接下来哑然失笑。
不觉想起胡兰成见张爱玲时,也是这么劈头一句“你身量怎么可以这么长!”好在,这尾鱼,没有如是加重语气,不然,来一句“你身量怎么可以这么胖”,那我还有甚脸再活?!
难道,男人都是喜欢这么直白的把第一印象吐出来,以示友好么?
看着他好个无辜的表情,我把穿着皮拖的脚抬了又抬,终是没有踢出去——我忍,我忍,我忍忍忍,谁让他是众里寻他千百度的大鱼呢!
也不禁有些懊悔,早知如此,就去减肥了,竟影响了律师之花的视觉,简直是天大的罪过。
可是,又是如此冤枉,曾是立志要减的,可惜被老公一句“你若减得半分,我便休了你!”给吓了回去,而且,以我个性,即使会写几笔半生不熟的古韵,也断是做不来林妹妹那般凄切哀婉、弱柳依风的青衣的,努力修为了,充其量混一个浅笑娇憨、珠圆玉润的花旦罢了,如玩偶大人所赐:没心没肺的很!
好在,大鱼不是胡兰成,不是宝哥哥,我亦不是小气鬼的林妹妹,因此,一杯蓝山入喉后,彼此便已是谈笑风声了。
也许,以前会说,这个世界上,好人太多,而真人太少,可如今我相信,面前这尾鱼,既是好人,亦是真人,只那份朴质而稍稍童真的笑,便已是混恶尘世间,多少众生难以做得的。于是,我又重新确认着这尾“大”鱼,眉开眼笑起来……
当我面不改色的告诉他:这是第一次进咖啡厅!大鱼的眼睛很不给面子的瞪圆了,然后,好生耐心的介绍咖啡的品种及其炉子的复杂构造。
认真扮作刘姥姥,比他更耐心地听着,而心,却在神游——男与女的差异、社会身份的差异、生活方式的差异,都是如此之大,最后竟是殊途同归,成了好朋友,是我的造化么?还是他的造化?所幸,阳春白雪、下里巴人的全来吧。
我们没有妄自的去谈什么写作,也没有无顾及的涉及私事,只是在古城深巷、高山流水的旧事新闻里来来去去,几番过往,不觉对人如茶,隐约间,漫透几许芬芳入怀——原来,世间美丽的邂逅,竟是如此!
现在都在纳闷:于心底演习过千遍的情景,怎能做得如此不温不火、有礼有节呢?或许,这便是真正的节制吧?所谓缘之将至,情有可原,情之将至,其心当鉴!就若开在心头的那朵花,品种不必太过金贵,只要如菊,淡淡芬芳里,一瓣瓣开满真诚的感动,就够了,不是吗?
——如今还记得,作别时,天上的那抹阳光旧了……
后记:虽然都说,男人不喜欢怀旧,但我相信,这尾大鱼例外!不然,以上疯疯颠颠的几箩文字,就真成了泱泱尘世里,一无知“胖”女子的个体感动了。
本文已被编辑[烟雨琳静]于2006-6-25 4:20:22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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