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面朝河岸。河水或平缓或湍急流往下游。五月的日子也如水逝过不再回。五月的心情或平淡或郁闷交错成一首难忘的歌。
(一)
每每被网上或现实中的朋友冠以“美女作家”的头衔时,冷汗直冒。面对朋友善意的调侃,常常无地自容,欲逃之夭夭。虽然朋友的本意并不带讽刺,也不是我自卑,深知自己肚里那少得可怜的墨水,实在不值得炫耀和张扬。“作家”“文人”离自己太远。固执地认为只有像鲁迅、巴金、茅盾等才算得是真正的文人。自己连文学爱好者都称不上,充其量最多也只算是文字爱好者。文学殿堂那般神圣,我这般俗人除了顶礼膜拜,不敢有别的奢望。更多时候,涂写自己的心情权当做孤独落寞时的渲泄,看自己的灵魂或悲或喜在字里行间舞蹈。
(二)
月初,同学借我手机参加财会考试。借用期为两天。短短两天让我的生活零乱不堪。先是用手机设置的闹钟没有响,一晚上醒来多次看时间。整天没精打采。我平时有事没事喜欢翻看手机,查看有没有错过的信息和电话。那两天心里莫名的惆怅,若有所失。神经也变得颇为敏感。潜意识里老听到有手机铃声响,于是习惯性地四下找手机。有时听到和自己手机相同的铃声,心也会跟着跳一下。当意识清醒,只有自作嘲弄一番。同学还来手机,心情一下子就云开雾散。我还有个坏习惯,上网的第一件事便是开qq。不热衷聊天,却习惯静静地挂着。现在想来,许多已成习惯的事就像是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缺一不可。
(三)
女儿写作业时喜欢听mp3。且不戴耳机。坐在电脑旁的我却受不得丝毫干扰。不管是在浏览文章还是在码文字,耳膜里传来丁点喧嚣声,就会中断所有的思绪。特别羡慕能在闹中取静的人。或许是性格使然,或许是环境使然。让我无法去适应喧闹的生活。在人生路上觅风景,错过的、得到的都让我心存感激。有时会突发奇想,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像陶翁那样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桃源生活。
(四)
静伫阳台,漠视十多个徒剩荒土的空花盆。想必花草和自己这般懒人终无缘。不是忘了浇水,就是一次浇得太多。十多盆花受不了我这样过份地“宠爱”,都和我先后say“再见”了。每每刮风时,风卷起尘土,做无声地嘲弄。在我自怨自艾之际,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惊喜。一颗绿芽正探出头来好奇打量这世界。除了惊喜,多了份柔柔地怜惜。从去年春天起,花盆里寸草不生。这盆兰草每年有两个花期,粉红色的花从茎中抽出,摇曳生姿。沉睡了几个季节,在这个初夏竟然苏醒。赶紧给花盆浇上水,格外小心地呵护。过了几天,竟是满盆的绿。感叹世事难以预料,奇迹也不只是传说。
(五)
这个月电脑突然莫明其妙染毒,令我措手不及。搅得我睡不安宁,食不知味。心情一度郁闷极至,跌入低谷。最令我窝火的是,毒魔肆无忌惮地施威。每天自动跳出来骚扰我的好友。个别不明真相的好友误解了我,真是百口莫辩。唯有在个人签名里澄清。尽管不停地杀毒,不停地卸载qq程序,请来同学将c盘洗过。毒魔依然故我无孔不入。束手无策时也不管那么多了,只是对被骚扰的好友心存愧疚。几日后,发现q币被盗,女儿的游戏密码被盗,等找回密码,买的装备也不翼而飞。部分文件夹被吃,连杀毒软件也被禁控。连日的折腾居然让我摸索了对付毒魔的绝招。暂时风平浪静了。我想这该放的毒也放了,该盗的也盗了,祈求它不会再卷土重来。
(六)
五月的最后一天是端午节。五月的日子在这个传统节日里画下句点。
每天混混沌沌过日子。麻木到看有人买粽叶包粽子才想起是过端午节。一个个传统的节日在我眼里竟成了虚无,毫无意义。邻居的门前插满了艾叶和菖莆,而自家门前依然如往昔,空空荡荡。日子简单到可以如此云淡风轻。自小脑愚手笨,更别提包粽子了。常会给自己找借口,粽子实在不好吃。于是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竟成了懒惰最好的包容。对面河畔传来了锣鼓和鞭炮声。可能是郊区农民自发组织的龙舟赛吧。再也找不到曾经年少时在堤岸追着龙舟跑的热情。
逝去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不舍也好,无奈也罢。总有难忘的片断从记忆深处跳出来,如黑暗中的碎钻熠熠发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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