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s中学,侯主任曾经是老师们看好的前程无量的主。可惜,就是这么个人物,却死于非命。
马老师当校长之前,与他年龄不相上下的小侯就是学校的教导主任;马老师当校长之后,小侯还是学校的教导主任。按说,两个人年龄差不多,关系应该不错。但是,侯主任一直很清高,一直瞧不起马校长的业务和做派。侯主任与马校长原来都是数学老师,侯主任的业务能力很强,数学教得呱呱叫,所以当主任后还带了一个班的数学课。马老师成为马校长后,就没有带课了。没有带课的马校长在办公室坐腻味的时候,就喜欢视察,不声不响地去听课。朱老师、苟老师的数学课,他听后都给予了充分的肯定。朱老师逢人就说:“马校长是专家呢,我从没有听人这么善于评课……”老校长退休后,侯主任本来指望校长的乌纱帽顺顺当当戴在自己的头上的,没想到教学一直拉稀的马老师居然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气儿就不顺,明的暗的,老师们都看出:侯“头”、马“头”不和呢,“尿”不到一壶去。
马校长上任的第二年,朱老师取代了侯“头”,干了s中学的教导主任。侯主任成了侯老师。“无官一身轻嘛,”侯老师觉得当老师也蛮好,课多点,人忙点,但日子还充实。慢慢地,侯老师的牌瘾越来越大,有两次竟然因为玩牌迟到……被马校长在大会小会上经常不指名批评,这年职称评定,侯老师认为自己应该可以上,但报上的是朱主任,自己却落榜……找马校长吵,马校长很有涵养地说,你业务的确不错,朱主任也不见得差。但你玩牌迟到,教师的师德很重要呀……
侯老师感觉窝囊,教学也不如原来尽心了。侯老师打牌也“背火”,时不时有牌友到学校追要赌债,自然被马校长作为学校师德教育的活教材……不久,侯老师与校方签订了停薪留职的手续。
据说,侯老师停薪留职后,去做了生意,开始发了笔小财。后来,老婆又与他离婚了。再后来,他人模狗样地挽着一个妖艳的年轻女郎在小城招摇过……再后来,他因为做生意得罪一批“烂仔”,被人砍成重伤,医治无效,死了。
侯主任死后,他的老家给他举行葬礼,马校长等一批他生前的同事前去吊唁了。马校长伤感地对侯主任的农民父亲说:“老人家,节哀顺变吧,侯主任身前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唉……”马校长的一席话,说得让侯主任的农民父亲直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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