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相伴
一路上，素素见刘兵似乎总是心事重重的，有司机在不方便也没多问。而刘兵也似乎心有默契的没有提为什么素素一个人出来。在刘兵面前素素总是很放得开，觉得自己又像个小女生了，见到外面的景色不住的惊叹着。
切断的山脉、洁净的河流、黄色的沙漠、葱翠的草原像幻灯片一样在窗外重复上演着，随着天色越来越暗，两个人的话也少了，静静的坐着，素素微微依着刘兵，突然说：“兵哥哥，知道我想起什么了？”
“知道，我们一起看云的那天，对吗？”刘兵侧过头深深地注视着身边的素素。她还是那样美，那样年轻，为什么岁月没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却在我心里刻下了无数道伤痕。
“那时别的同学都在小树林里胡侃，就我们俩都跑到山边的岩石上坐着，天上的云好漂亮啊，一大朵一大朵的，离我们好近，那也是一个夏日，对吗？”
“是啊，山边的风很清爽，阳光下坐着感觉很幸福。因为有你在身边。”
素素的脸不禁微微红了，“呵呵，是啊，那时我们好天真，虽然也容易忧郁，但却觉得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快乐。哪像现在，每天为工作烦心，为家事操心。”
“素儿，高中三年，我从来没牵过你的手，现在可以让我握着你的手吗？”
素素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刘兵的大手握住了。
素素的左手软软的躺在刘兵右掌心，指尖因车内开冷气有些微凉，刘兵忍不住轻轻揉捏了几下，感觉到素素有意抽回，继而紧紧抓住了，似乎像拉住一只一放手就随风而逝的风筝一样。刘兵轻叹一声，心里充溢了无限温情：如果可以这样握住它一生，我还有什么可追求的？
素素看到刘兵眼里涌出的柔情和怅然，她才明白刘兵对他的爱怜竟然比年少时更强了。低下眸子，素素不知该说什么，从来都不想伤害他，因为自己从来都不觉得她们之间是情爱，只是一种像亲情一样让人依恋的感觉。刘兵从未说过爱她，也没有真的追求过她，只是一个劲儿对她好。所以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兄妹的称呼和关系。直到素素结婚，他就像蒸发了一样，没了音信。后来听青苹说，他也很快娶妻生子，过得还不错，在警察局混得也不错，颇有些威望。
素素正沉思着，司机的声音突然响起：“小姐，今天咱们不可能到达胡杨林了，出来得太晚了。晚上就到l县城住下吧，我们旅行社的酒店可以给你们特别优惠的。”
二人都觉得那样更好。l县城是个沙漠边缘古城，华灯初上，整个城市沐浴在已有些凉意的晚风中，车驶过市中心的小广场，孔雀开屏样的花坛和四角楼的亭台走廊，在星状装饰灯和各式地灯簇拥下，很有现代感，看来古城也在追求一种新的景象。
晚饭简单吃了些，素素提出要去找个酒吧喝酒。“要是能找到个叫‘伤心秀吧’的酒吧，我们就一直喝到凌晨两点，嘻嘻。”素素故作豪迈的扬言。
“你呀，真成了小刀郎迷了。怪不得大老远来新疆，人家都去天池、喀纳斯湖那样风景秀丽的地方，只有你挑了这个最不起眼儿的地方。一路风沙的，也不嫌累。明天要是看不到三千年的胡杨我看你是不会走了。”
“我才不迷他，我只是喜欢他的歌而已，难道你不喜欢他那首三千年的胡杨吗？刚才在路上你不还哼给我听呢，多动听。”
“大小姐，没有伤心秀吧了，就这个将就一下吧，行不？”
到了新疆，当然要喝当地特产的葡萄酒，素素和刘兵都不喜欢洋酒的味道，像变了味的中药汤。晶莹的酒杯握在手中，纯正的佳酿入口甜软、怡人，素素连说好喝，一连喝了几杯。一会儿小脸就变得粉红了，晶亮的眼眸上似乎已有雾一样的东西覆盖着。
刘兵忙抓住素素的手，“素儿，你慢点喝，这样会醉的。”
“醉？我就是要喝醉啊？就是喜欢喝醉的感觉，可以忘掉我是谁，我为了谁。呵呵，你不喜欢吗？兵哥哥，陪我喝，喝呀。”
“醉了会很难受的，素儿，我陪你没问题，我为你可以做任何事情，你知道的。素儿，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会好过一些。还有我呢。”
“不，我不想说，说了又怎么样，不过是徒增伤痛。来，今天，我们只喝酒，别的什么也不说。行吗？”
“好，我陪你。”
一来二去的，两个人都喝多了，二人搀扶着打车回到酒店，已经真的快凌晨二点了。送素素到她的房间时，素素已经浑身发软，小嘴还不停地说着，“再来，还要喝，倒酒啊。”
刘兵也有些醉意了，葡萄酒后劲儿大，夜风一吹，头也感觉有痛起来。想到自己是不该喝这么多的，刘兵把素素暂时放到沙发上，连忙倒水喂给素素，自己也顺便吃了些药。
看着素素几乎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着，满面红晕，靠在沙发上就要睡倒。刘兵连忙又拿湿毛巾为素素擦脸和手，准备扶她上床，不料素素一下子倒过来靠在他身上，“兵哥哥，你别走，你陪陪我吧，好吗？”
刘兵不由得一阵心动，素素的呼吸混和着酒香竟然如此让人沉醉，差点让他把持不住。搂着素素肩膀的手不由得一紧，“呀，好疼！”
“怎么了？素儿。”素素轻咬着红红的嘴唇，醉眼也睁开了。
“肩膀疼，他打的。”素素哽咽着说。“兵哥哥你一定早知道了，你还骗我，我知道你一定是听苹儿说起我来w市了，对吗？”
看着素素朦胧的泪眼，刘兵心痛不已，“素儿，原来你早猜到了。我知道你冰雪聪明，瞒不过你的。我看看伤得重吗？何勇那小子，真是不想活了。哼！”
短小的袖口推上去，露出素素雪白的右肩和那个伤痕，刘兵心疼的抚摸着，突然轻轻吻了一下素素的肩。
“啊”，素素感觉到刘兵滚烫的嘴唇碰到自己的皮肤，吓了一跳。
刘兵突然把脸伸到她面前，柔声说，“素儿，我可以吻你吗？我要求越来越过分了，是不是？”
素素笑了，甩了甩发昏的头，轻轻的在刘兵脸上啄了一下，“好了，我吻你了。”
“不是这样的，我想要french kiss。”刘兵呼吸急促的说。
素素“啊”的惊叫还没有呼出一半就被刘兵热烈的嘴唇堵回去了，素素惊恐的拼命晃头，而刘兵的唇仿佛被粘在她的上面一样根本甩不开，素素的手也用力的抵住刘兵坚硬的前胸，挣扎了一会儿，素素就累得没力气了，而刘兵搂住她的大手隔着薄薄的衣衫，丝毫没有松动。
素素本就晕得如踩在棉花堆般了，被刘兵吻上之后大脑更是一片空白，在他有力的舌尖探求下竟然最终张开了贝齿，刘兵吻住素素湿润香甜的红唇，又开始吸吮她滑滑的丁香小舌，甜腻的津液与酒香混杂着，如甘露般涌向刘兵的口，刘兵脑海里“轰”的一声，原本强制保留的一点儿清明也荡然无存。两只大手再也控制不住开始在素素的背上游走，继而伸进她的小衫里面抚摸素素凉滑的肌肤。
素素被这些突变惊异了，拼命想让自己不要沉醉进去，可是身体的渴求却让她不能自拔。素素有太长时间没被何勇吻过了，两人似乎都对接吻失去了兴趣，只知道放进去，留下种子，再拿出来，就这么简单。然后就各忙各的，真是毫无“性”福可言。
而刘兵的吻是那样热烈而又深情，就像要将素素整个人吞入身体一样的贪婪和不舍，似乎一秒钟都不想离开，似乎一个呼吸都会将美妙打断。
呼吸变得越来越重了，两个人都在想办法让呼吸延续让亲吻没有尽头，耳鬓厮磨间素素感觉到自己就要融化在刘兵的怀里了，而刘兵的手也已经在意图脱掉素素的上衣，他颤抖的手在摸索着素素的胸衣搭扣，而嘴唇慢慢的从素素唇上移到她洁白如玉的耳垂边，呼出阵阵热气，素素痒得把头偏向一边，却因为颈子的无力而难以支撑沉重的头部。
刘兵用手一只手拖住她的头，另一只手还在不停的抚摸她的腰腹间的柔软，并在素素耳边轻声而坚定的说：“宝贝儿，我要你！”
素素这时已无力反抗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浑沌的脑袋里不停的问自己，难道我也是爱他的？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爱谁？我到底爱谁？
刘兵把素素轻轻抱到床上，放下后，看着意乱情迷的素素长发散开在白皙的脖颈边，短衫被推到胸下，露出来的腹部纤细而平坦，没有生育过，素素的身材一直都保持得很好。
修长的双腿微微并拢，黑色七分裤下浑圆的小腿和脚踝看上去很有弹性又精巧。看到素素没有再挣扎，刘兵的手还在颤抖着，如同对待神圣的女神一下，他小心而又仔细的给素素脱下衣服，一件件被解除后，素素玲珑的身体完全呈现在刘兵面前，如一只白色的鸽子，美得让人不忍亵渎。
素素无比羞涩，用手蒙着红得滴血的脸，呼吸急促。刘兵爱抚着她姣好挺秀的双峰，喃喃的说“这真的是你吗？哦，真的是你吗？素儿，我做梦都在想这一天，而这一天竟然真的会为我而降临。”
素素的心忽然一疼：阿勇第一次与我肌肤相亲，也不停地说“这真的是你吗”。
刘兵温柔的爱抚让素素心里一阵麻软，酒精的作用和心底深处的渴望，以及刘兵深情的爱意让素素完全迷失了。她开始回应刘兵，用手搂住了刘兵浓密的黑发，用指尖揉搓着，并随着刘兵动作的加重而轻轻呻吟起来。
就这样刘兵几乎吻遍了素素的全身，而素素也兴奋得深身战栗了，太久没有这样的刺激，素素无法承受了，几乎要喊出来了。
“兵哥哥，你为什么还不，还不脱下衣服。”素素越说声音越小，小到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宝贝，对不起，我不能。”
“为什么？我们都这样了，怎么不能？”
“我不行，呵呵，你别笑话我。我本来很正常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竟然不行了。”
“啊？怎么会这样？”素素捂着嘴瞪圆了眼睛。眼神中明显带着促狭。
“就知道你会笑话我，臭丫头。真的不骗你，对不起，好素儿，让我这样静静的抱着你睡吧，好吗？”
“呵呵，好吧，兵哥哥，你想笑死我啊。真是的，你怎么总是这样出人易料。”素素却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能够搂着漂亮性感的宝贝睡一觉，我死了也值了。即使什么都不做。”
“胡说什么呀，臭兵哥。你看你，多结实啊，不是还要接着做卧底嘛。”
“素素，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会难过吗？”
“为什么这样说？发生什么事了？你才出现就问这个问题，这么多年你也从没主动找过我一次。”
“没什么，我随便说说的。”
“素素，你也许不知道，这一生我只爱过你一个人，而且隔了这么多年，我更明白我一直爱着你。这一次与你相遇，的确是我刻意安排的。我爱了你，却不能到永远，不能陪你一生一世，但我不后悔。我唯一后悔的是当初没有对你说出那三个字。因为我一直以为如果你幸福了，我就会幸福。”
素素静静的偎在刘兵怀里，感受他手指没有半点情欲的在自己后背上摩挲，听着他低沉的心语，这么多年了，不知道是什么让刘兵鼓足勇气说出这些话来。素素深思着，头疼起来，眉头一皱，刘兵一见立即给她揉搓太阳穴。
“宝贝，你一定累了，酒喝得太多了，头痛了吧。睡吧。我守着你。”
“兵哥哥，我……”
“你不用说什么的，素儿，我知道你从没有真正爱过我。但是我不会在意。因为，我爱你。”说着在素素的眼睛上深深一吻。
素素再也克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兵哥哥，你好傻。”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把想你做为一种幸福的感觉，我不爱我的妻子，我娶她是在你婚后，我万念俱灰时。想想我是对不起她的。但我对她和家人还有孩子，都特别关心，从来都是细心的呵护。我知道责任比什么都重要。我时常想，想你，真的是在饮鸠止渴，但我却心甘情愿。素儿，下辈子如果你还记得我，就嫁给我，好吗？”
素素听着，心里却越发的沉重，她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在自己面前说出全部心事的大男人，也许过了今夜，过了明天，她们将不可能再重逢。而她能给他什么呢？而生活又能怎样让素素觉得可以从容无畏的延续下去，自己又如何从这人男人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去面对打过自己的男人。谁和谁才是相配的，谁和谁又是相克的，今生的缘起缘灭，如何等到来世去兑现？素素的情绪越来越低落了，什么也没说，只是幽幽地长叹一声。
“可能我太想得到你了，而今天真的要得到了，却失控了。也可能在我心中一直视你如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或者是我一直自卑吧。嘿嘿，对不起了，素儿。”
刘兵注意到素素的黯然神伤，又开起玩笑来。
“睡吧，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晚安。宝贝”
素素也真的困了，在刘兵的轻抚下，含泪睡着了。
这一夜，素素睡得十分安稳，只有一次醒来要喝水，“阿勇，我好渴，给我水，水。”
刘兵一夜未眠，知道她会渴，早就倒好了凉白开等着，听到素素叫阿勇，胸中一闷：她始终都是爱阿勇的，她始终都是他的，我永远都得不到。
抱着温软的素素喂她喝下一大杯水，刘兵的原始欲望陡然回复，如排山倒海般强烈，但他却强自控制住了，他希望素素睡个好觉，他舍不得弄醒她。
躺在素素身边，闻着她淡淡的发香，刘兵明白了幸福是这样简单。
(五)胡杨
早上素素在刘兵温柔的注视下醒来了，头还枕着他的胳膊。
“呀，一定酸了吧，你看你，眼睛都是血丝。天哪，我衣服呢。”
素素躲在被子里手忙脚乱，“宝贝，别着急，衣服在这儿，什么也没发生。呵呵”
素素拼命的想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猛然想起来一些细节，脸一阵红一阵白。
“兵哥哥，你出去一下，我，我换衣服。”
二人再次相对时，都有些尴尬，倒是素素洒脱，主动避开敏感话题，提出尽快赶往胡杨林公园。
当置身于大片胡杨林和一望无边的塔克拉马干沙漠之间时，素素和刘兵都惊呆了。
都说金秋的胡杨林才是最美的，金色的叶子与蓝色的天空和湖水相互衬托，会让人觉得如入仙境。但素素和刘兵却同时感觉到夏天的胡杨林应该是最浪漫的时刻。繁盛轻灵的绿色与粗糙弯曲的灰色躯干形成了强烈对比，而大片大片的绿色由近及远如一条玉带，围在蜿蜒曲折的河水旁，庞大的倒影在阵阵热风吹抚的河面，舒展摇动着，似乎要把绿色和潮湿无限的扩张，到对面那灰色、黄色的戈壁沙丘上开始新的生命轮回。
胡杨，只生长在沙漠，是一种古老的珍奇树种，维吾尔语称胡杨为托克拉克，意为“最美丽的树”。由于它具有惊人的抗干旱、御风沙、耐盐碱的能力，能顽强地生存繁衍于沙漠之中，因而被人们赞誉为“沙漠英雄树”。人们夸赞胡杨巨大的生命力是“三个一千年”，即活着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后一千年不烂。
远处不时可以看到枯死在沙漠中的胡杨树，干硬的枝干在烈日和沙漠的摧残下，以各种姿态傲立在大漠，有的状如堡垒，有的散若星云，有的仰视苍穹，有的黯然北望，这大自然天成的雕塑，绝美得令素素和刘兵慨叹不已，几欲倾倒。
“天，这就是刀朗歌中唱的胡杨，用它们来比喻坚贞不渝的爱情简直是太恰当了！它们太美了，太让人难以置信了。我是词穷了，要不我们一起来唱那首歌吧，兵哥哥。”
“从来没仔细想过应该把你放在心中哪个地方，你从来超乎我的想象。才应该把你好好放在一个地方收藏时空，你却把我淡忘。而我在记忆里面苦苦搜寻一点一滴感情希望，你能够回心转意。你告诉我人一生一世就这一辈子，而你不愿意为我放弃。我觉得我应该换种方式与你相遇，哪怕是今生不能在一起。我愿意等到来世与你想偎相依，你会对我投入新的感情。我会默默的祈祷苍天造物对你用心，不要让你变了样子。不管在遥远乡村喧闹都市，我一眼就能够发现你。任我是三千年的成长人世间中流浪，就算我是喀什噶尔的胡杨。我也会仔仔细细找寻你几个世纪，在生命轮回中找到你。我不怕雨打风吹日晒被大漠风沙伤害，让心暴露在阳光下对你表白。我宁愿我的身躯被岁月点点风化，也要让你感觉到我的真爱。我俩的爱情，停留在哪个世纪？从来临到离去，她化作了那里的风景。我俩的爱情，躲进哪里的土地？是什么让她这样伤心，变成忧伤的声音。”
唱着唱着，就只有刘兵一个人在吼了。素素默默的看着毫无顾忌的刘兵，在沙漠与胡杨之间放声高歌，当唱到“我不怕雨打风吹日晒被大漠风沙伤害，让心暴露在阳光下对你表白。我宁愿我的身躯被岁月点点风化，也要让你感觉到我的真爱”时，素素看到刘兵眼里分明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这个像钢铁一样坚硬的汉子，在歌声中落泪了。
素素把自己放在刘兵的怀里，听他胸腔里心脏激烈的跳动，感受他万丈豪情中沉重的希望，差点儿对他说出来我也爱你。可是话到嘴边就咽回去了，不，我是爱阿勇的，我爱他才嫁给他，可为什么嫁给他之后，爱就变得如此奢侈和平庸了呢？究竟是谁的错？
素素再一次困惑了，刚一甩头，刘兵就抓住她的手说，“是不是又想不明白什么事了？你一甩头就有事了。呵呵”
“兵哥，你过得好吗？为什么从来不和我提你的生活？”
“我，呵呵，蛮好的。不是对你说了嘛，我是个有责任心的好老公。而且我儿子真的很可爱，我非常在乎他。不过，和你比起来，有时你更加重要。”
“兵哥，我其实想听你说真话。”素素很认真的注视着刘兵。
时间过得真快，两个人走走看看，说说停停的转眼天色已渐晚了，沙漠上的夜晚是寒冷的，夕阳在沙漠的边缘被层层氤氲的热浪烘托着往西沉降，绿色的胡杨与金红色的沙漠对峙着，仿佛转眼已经千年。
沉了一会儿，刘兵吸了一口气，“素素，我们回去吧，回去我们再谈。”
两个人的影子在落日的余辉里，细细长长，折叠了又分开，分开了又折叠。回首时，只有胡杨在风中沙沙作响，或许还有谁的叹息和谁的歌声在林间回荡。
-全文完-
▷ 进入wintermorning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