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这个词于我是相关的,只是没有那么的清晰与凝重,记忆里故乡的样子有一些模糊。或许是离开的时间太久了的原故吧,九年了吧,回去的日子屈指可数,印在脑海里的是断断续续的片段。
自今年新春以来,突然就有了淡淡的乡愁,不忙碌的空隙里有遥远的情丝牵动心弦,那些象是欢笑、天真、无邪的声像在脑海里回荡,漫延在童年枝节丫叉的小路上,勾起嘴角浅浅的笑晕。
我想或者是亲情连心,岁月催人老,脑海里常常幻出父母须发花白的样子,心里立时负满歉疚,痛痛的,止不住要对自己恨恨的责备,下决心要给他们安乐的晚年。回想,妈妈的的娇宠,父亲无言的爱与支持,还有这么多年来只身在外给他们的无尽的牵挂与担忧,我想起那首被唱得已经很不堪的歌《爱得奉献》“。。。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家人。。。” 但每每这旋律响起,在我心中都是一股巨大的流,响彻所有的神经。
妈妈疼我,那么彻底,从小长大没有染指厨事,以至于现在还不能给自己做一顿可口的饭菜,整日以速食饱腹。平日里最多做得就是起床折被子,我想我是个爱家的人吧,要不然怎么折被子折得那么兴味盎然呢。可笑得是洗衣服是到初中二年级才学会自己作的。现在想这些觉得那时妈妈真得是溺爱我了,以至于今日,在至近的友人面前都会不由的任性起来,为所欲为,还觉得他们应该接纳我的这些。
爸爸的爱相对会内敛许多,他一直支持我做我想做的事,从不强加阻拦,只有一次,我记得很清楚: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一向成绩不错,把上大学定为目标的我,突然起了心思,要去石家庄的什么地方学好像是医学或者什么的专业学校,什么专业记不清了。爸爸坚决不同意,他用他简短的语言与特有的沉默方式给了我回答,当时我就哭了,这件事在当时没过多久就淡忘了,现在这么清晰的记起来才知道那时爸爸的苦心。
爸爸对我的爱是深埋在心底的,很凝重。他会买红红的鞋子,洁白的衬衫给我,笑望着年幼天真的我在灿烂的阳光下欢笑。有一年冬天年假回家,旧友相聚不愿散,虽然心里也时时念着父母要我早回的话,但推不却友人的挽留,流连数日,却伤了爸爸的心。那一次,父亲流泪了,我知道他舍不得我,年假短短的数日不能浸开、淡了他浓浓的不舍,我也哭了,挽着父亲的臂膀说自己错了,说对不起,声音在哽咽里那么微弱,好似我的道歉那么苍白无力。
妈妈不一样,更多的时候扮演友人、玩伴的角色。记得最清楚的是夏日的午睡,和妈妈同躺在一张双人床上,聊着生活里的琐琐碎碎,我总是不肯睡,要妈妈给我唱一支歌,再唱一支歌,还要伴上“颤音”,同时要享受睡摇床的奢侈,那就是要妈妈不停晃动身体以带动床的震动,还理由充分的说明“谁让小时候没给我睡摇床的呢”,每每妈妈困意袭来将要睡着的时候,床的摇动就是慢下来,我睁大眼睛摇着妈妈的胳膊,说怎么不摇了?几次三番妈妈又好气又好笑,叫我去找小朋友玩,我却跑进菜园子摘两个新鲜红艳的柿子,洗净了,要妈妈吃。呵呵。。。自己想想也淘气!
当然妈妈不是只教我唱歌、跳舞,她的爱是宽厚包容的。冬天的夜晚总是在我没有离开电视机之前就为我铺好了被子,插好电褥子,先捂热被窝,睡得时候还要伸手试一试有没有热。有一年和妈妈一起出门,坐火车,妈妈五十多岁了,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太劳累了,车上她很是不舒服,但她从没有说一句,只是怕我知道了着急,这是后来才在她给姨说旅程上的事时说起得,要不然我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知道。当时我真自责,怪自己那么粗心,不够爱他们。
我爱他们,这样的牵动在异乡变得无奈,多少次问自己:什么时候,我们再似童年般无忧的围炉而坐,说着有意无意的家长里短,看着融融的炉火,映红宁静的面庞。只是童年不再,连家里的火炉也早已被冷冷的暖气片代替了。我还是想念,那白雪皑皑的戈壁,那童话世界般的白房子,白树林,纯静极了。
爸爸、妈妈这时候一定也会感得到,感得到我静静的思念。。。-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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